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不…不可能…”他看着地上瞬间失去战斗力的四个手下,看着那个如同修罗般站在血泊和雨水混合的泥泞中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还是人吗?
五年牢狱,怎么会把人变成这样?!
林默缓缓转过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再次锁定在赵天豪身上。
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丝毫紊乱,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
“赵天豪,”林默的声音比这暴雨更加寒冷,“该你了。”
“不!
你别过来!”
赵天豪彻底崩溃了,死亡的恐惧攫住了他每一根神经。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伸向自己鼓鼓囊囊的后腰!
那里,别着一把他平时用来炫耀、壮胆的玩意儿!
“啪嗒!”
金属机括的脆响在死寂的小屋里格外刺耳。
一把乌黑锃亮的仿制手枪,被赵天豪哆哆嗦嗦地掏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颤抖着指向林默!
“站住!
林默!
你他妈再敢动一下!
老子…老子崩了你!”
赵天豪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握枪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冰冷的金属触感似乎给了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他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跪下!
给老子跪下!
听见没有?!”
枪!
张怀山师傅躺在地上,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微弱的呼喊:“娃…娃子…快…跑…”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再次咳出鲜血。
林默的脚步,在赵天豪掏出枪的瞬间,确实停了下来。
他看着那颤抖的枪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看到的不是能夺人性命的凶器,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
“枪?”
林默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死神的微笑。
“赵天豪,你和你爹一样,总以为这东西能解决一切。”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右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上面布满了各种新旧伤痕和老茧,此刻正伸向他一直背在身后的那个破旧帆布包。
赵天豪的瞳孔骤然缩紧!
枪口死死对准林默,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汗水混合着雨水从他额头疯狂滑落,几乎要糊住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