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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腹痛如绞,下红不止。
沈修赶到时,我已经从极度疼痛带来的眩晕中清醒了。
他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目眦欲裂。
“许兰苕,你是疯了吗?”
“好不容易有的孩子,还是朕唯一的嫡子,你怎么敢?你为什么?”
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我甚至懒得抗争。
“因为我不爱你了,沈修。”
“我要离开你,永远离开你。”
其实我想着,就那么死了,也很好。
但沈修到底还是心软了,松开了手。
小产的产房还没有清理干净。
他看着满地的血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床下一盆颜色最浓的血水,里面是我们尚且未成形的孩子。
他的声音颤抖。
“你……你疼么?”
我别过头去,只觉得讽刺。
“陛下,之前那九次,你怎么不问我?”
空气再次陷入凝滞。
恼羞成怒之下,沈修再一次暴起。
“许兰苕,你别给脸不要脸!”
“之前,是你咎由自取!你……你……”
他愤怒地拂袖而去。
“皇后忤逆朕,自今日起禁足。”
我无力扯扯嘴角,心想或许这便是我一生的结局。
可我没想到,那个匈罗的少年,竟然真的来接我了。
禁足后半个月,边地传来消息——
匈罗百万大军直逼大周边境。
由于天下初定,大周并无多少兵马可用。
沈修属意讲和,特邀匈罗使者入京洽谈。
彼时,沈修带着傅瑶出席朝会,却被匈罗使者大肆嘲讽了一番。
“都说大周是礼仪之邦,可怎么瞧着还没有我匈罗懂礼。”
“贵宾到访,怎么派了一个低贱的妾室出门相迎?”
他的这番话无疑是在为我出气。
可我却不敢多言什么。
沈修无奈,只能命人请我出席。
当我不情不愿赶到会场时,才忽然发现,匈罗可汗赫连铮竟然亲自来了。
还伪装成了匈罗使者的身份。
当着沈修的面,他毫不掩饰地向我行礼问候。
“多年未见,不知皇后娘娘可安好?”
“我匈罗可汗昔年承蒙娘娘恩德,这才愿意与大周世代交好的。”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他给足了我尊重,让那些人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