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扫荡一遍,回寝室再把那些背得滚瓜烂熟的名人名言过一遍,明早进考场前最后突击一遍,应该……差不多了吧?
至少求个心安。
于是,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低低的诵读声,汇成一种奇特的背景音:“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赤壁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阿房宫赋》)“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劝学》)“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师说》)正沉浸在“师道尊严”的氛围里,一个作文本突然被递到我眼前。
那熟悉的封面——正是那个被反复修改、批注密密麻麻、折磨了我三个多月的作文本!
“欸,寒菊君,” 递本子过来的同学带着点好奇,“你最后这篇‘呕心沥血’之作,拿了多少分?”
我翻开本子,直接看向分数栏:“49分,还行吧。”
心里其实松了口气,总算没白折腾。
肘击君立刻凑过来:“欸,我看看后面的评语呢?
老师金句往往在最后。”
我刚翻到评语页——“噗!
笑死我了,寒菊君!”
肘击君指着其中一行,笑得肩膀直抖,“‘注意标点,特别是引号的使用!
’哈哈哈哈,老师这怨念颇深啊!”
“肘击君,” 我立刻反击,指着他摊开的作文本上那几行字,“我觉得吧,咱俩半斤八两。
你这字……不是很好看啊?
这龙飞凤舞的,批卷老师得自带解码器吧?”
“呃……” 肘击君被噎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我字丑怎么了?
我字丑也有50分,比你略胜一筹!”
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 我一时语塞。
“你高考还是字写好点,” 他语重心长地补充道,仿佛刚才嘲笑我的不是他,“这可是门面。”
我无奈地低头看他那篇“密码作文”:“你看,你这写的什么?
‘生命之河奔涌不息’?
这‘河’字和‘涌’字连得,我都快认成‘油’了!
你这连笔写的,比我练的瘦金体都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