圄。
……“不在云岭老实待着、要搅和这趟浑水?还把晚儿也牵扯进来?”萧景深高踞马背,审视着被按跪在雪地里的江临舟,随即悠悠俯身,用马鞭抵住他染血的下巴:“也罢…省的日后还要去云岭捉人……你也算帮上忙了……孤的,好弟弟。”
“东西不在他身上。”
应无隅搜过江临舟的袖袋、腰间,最后拿过剑鞘检查,随即抬眼看向萧景深,眸色下沉:“……他给小晚了。”
“沧州知府已归降…图,丢不了…她,也跑不掉。”
江临舟猛地挣动,却被身后侍卫踹中膝窝,狠狠砸在地上,目光却死死盯着萧景深:“与晚晚无关,你别伤她……啪——”萧景深脸色骤然阴沉,马鞭甩在江临舟的脸上,苍白的肌肤拖出刺目的红。
“和晚儿相处了几日,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鞭稍抵着江临舟染血的下颌:“好弟弟,孤现在不杀你……孤要你的血、祭山河。”
17不知跑了多久,喘出的白气已凝成冰渣。
困顿间,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没入脚前三寸的冻土下。
与此同时,暗夜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我猛地刹住脚步,指尖下意识攥紧剑柄,骨节泛白。
他也来了。
黑暗中,马蹄声渐近。
裴彦策马而出,身后跟着玄甲精兵。
暗夜被火光一寸寸灼成赤色,再无宁静。
“晚儿?”猝不及防的,我撞进那双倏然亮起的眼眸。
裴彦翻身下马,解下墨色大氅裹在我的肩头,轻轻拂去雪沫:“不是在云岭散心么?
怎么到沧州来了?”这些人,好像对我的踪迹了如指掌。
可我不想深究,只攥着他的袖角,试探中掺着希冀:“裴彦哥,你来沧州…又是为什么?”他顿了顿,眸色微暗:“…离京办差罢了。”
“……是为了…山河社稷图。”
我蓦地凑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眸,声音极轻:“它在我这。”
裴彦瞳孔骤然紧缩,呼吸明显粗重。
猜对了,他就是交接人。
“临舟和我一道来的……”心尖猛地一动,我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皮肉,语无伦次道:“他往西面赶赴沧州…有追兵…就在驿站…裴彦哥,你救救他……”裴彦喉结滚动,目光落在手腕相接处,又定定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