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祖母该着急了。”
见他不为所动,我心下一横:“这不是我的锦帕!
我平日素爱舞刀弄枪,绣工这等精细活是绝对做不来的。”
萧景深脸色一沉,冷冷地凝望着我,目光幽深。
我顶着他阴骛的视线,扯过裴彦的袖子,仓促离开。
更深露重,将军府内烛火煌煌。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祖母罚我到寺庙修行。
谁料又碰上了江临舟——“晚晚?”
他笑得明媚,眼底却暗如深潭。
我心里一咯噔,面上讪笑:“临舟,你不是离京执差吗?
怎么回来这么快?”
“可不是嘛...短短几日,晚晚先是捡了个男人照料,又到望仙楼与太子、少将军买醉欢好?”
他只斜倚着,单手托腮,缓缓掀起眼帘,等我开口。
“谣言...谣言罢了......”脸上的假笑差点挂不住,我硬着头皮道:“花痴病犯了...我现在...又喜欢上别人了......”5江临舟的眼神骤然一冷,指节捏得发白,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起,力道大得生疼:“云知晚,你当我是傻子?”
我踉跄着撞进他怀里,还未站稳,就被他掐着下巴吻住。
“既然喜欢我......”他抵着我的唇喘息,声音低哑:“就不要...喜欢别人...”江临舟垂眸看我,长睫轻颤着,那双黑沉的眼眸泛着水光,带着几分委屈无措。
我僵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又像被烫到般松开。
不等回答,一股大力猛然将我拉过。
裴彦把我扯到身后,剑鞘“锵”地横在江临舟颈间,向来沉稳的人头一回失态:“无耻——”佛像低垂的眉眼间,映着两道缠斗的身影。
众人赶到时,只见佛堂前香炉倾翻,江临舟与裴彦死死揪着对方衣领,一个嘴角渗血,一个眼角淤青,谁也不肯松手。
我从廊柱后钻出,尴尬地解释:“他俩只是...比划比划......”佛门净地拳脚相向,可谓一桩大丑闻。
裴彦被押回将军府,褪了上衣跪祠堂,藤鞭抽得他皮开肉绽。
可江临舟竟然没受罚?
左相未免太溺爱这次子了吧。
而这件事像投石入水,激起千层涟漪。
京城上下,很快便是我们三人的绯闻,还把太子萧景深也添油加醋扯了进来。
本该悄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