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让你‘分心’的人……”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用眼神示意。
我知道他的意思。
自从嫁给他，府中凡是长得健壮些的男仆都被他找借口遣散了，就连来送东西的货郎，只要多看我一眼，第二天就会“消失”。
“你就不怕我恨你？”
我看着他，眼中是压抑的怒火。
“恨？”
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恨也是一种在意。
只要你心里有我，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没关系。”
“慢慢来，潋潋，” 他凑过来，鼻尖蹭着我的，“我有的是耐心，等你‘爱上’我。”
16.一日，卫衔青处理完朝政回来，一身酒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进门就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将我揉碎。
“他们都在背后说我，说我是疯子，说我不得好死，说会有报应……”他埋在我的颈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我从未听过的脆弱，“我不怕报应，可我怕报应在你身上。”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这个在外人面前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此刻却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卫衔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如果累了，可以……我不累！”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猩红的疯狂，“那些人该死！
他们觊觎你的目光，他们质疑我的权势，都该死！”
他的情绪骤然失控，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肩膀，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卫衔青，你弄疼我了！”
我的话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看着我疼得发白的脸，猛地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懊悔。
“对不起……潋潋，我不是故意的……”他手足无措地想帮我揉肩膀，又怕再伤到我，“我只是……太怕了。”
“怕你又像上辈子一样，心里没有我。”
看着他眼中的慌乱和真切的恐惧，我心中那道坚硬的壁垒，又裂开了一道缝隙。
“卫衔青，”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了许多，“你不用这样。”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心里有你，不是用威胁和囚禁，而是……”我顿了顿，看着他紧张的眼神，缓缓道：“而是让我看到，除了疯狂的占有欲，你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良久，他才低声问：“别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