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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弄丢我后肠子悔青后续+全文

拉克夏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推开门时,他的白月光正坐在他腿上。“她只是低血糖犯了。”江牧野面不改色地解释。我看着他衬衫上蹭到的口红印,突然想起七年前他创业失败,我卖掉唯一的房子给他填窟窿时,他也是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江牧野,我们完了。”我平静地摘下订婚戒指。他嗤笑:“林晚星,除了我,谁还会要你?”三个月后,我挽着新男友在拍卖会举牌。江牧野红着眼砸下全场最高价,只为买回我当年卖掉的婚房。暴雨夜他跪在公寓楼下:“我把星星弄丢了...求你再看我一眼。”我拉上窗帘,拨通保安室电话:“楼下有扰民的疯子,麻烦处理一下。”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麻木的脸。屏幕上那个代表江牧野的小蓝点,稳稳钉在城西那家我们都很熟悉的私房菜馆。定位软件是我俩当初一起装的,为了加班晚了互相报...

主角:江牧野林晚星   更新:2025-06-17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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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牧野林晚星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弄丢我后肠子悔青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推开门时,他的白月光正坐在他腿上。“她只是低血糖犯了。”江牧野面不改色地解释。我看着他衬衫上蹭到的口红印,突然想起七年前他创业失败,我卖掉唯一的房子给他填窟窿时,他也是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江牧野,我们完了。”我平静地摘下订婚戒指。他嗤笑:“林晚星,除了我,谁还会要你?”三个月后,我挽着新男友在拍卖会举牌。江牧野红着眼砸下全场最高价,只为买回我当年卖掉的婚房。暴雨夜他跪在公寓楼下:“我把星星弄丢了...求你再看我一眼。”我拉上窗帘,拨通保安室电话:“楼下有扰民的疯子,麻烦处理一下。”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麻木的脸。屏幕上那个代表江牧野的小蓝点,稳稳钉在城西那家我们都很熟悉的私房菜馆。定位软件是我俩当初一起装的,为了加班晚了互相报...

《他弄丢我后肠子悔青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推开门时,他的白月光正坐在他腿上。

“她只是低血糖犯了。”

江牧野面不改色地解释。

我看着他衬衫上蹭到的口红印,突然想起七年前他创业失败,我卖掉唯一的房子给他填窟窿时,他也是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江牧野,我们完了。”

我平静地摘下订婚戒指。

他嗤笑:“林晚星,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三个月后,我挽着新男友在拍卖会举牌。

江牧野红着眼砸下全场最高价,只为买回我当年卖掉的婚房。

暴雨夜他跪在公寓楼下:“我把星星弄丢了...求你再看我一眼。”

我拉上窗帘,拨通保安室电话:“楼下有扰民的疯子,麻烦处理一下。”

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麻木的脸。

屏幕上那个代表江牧野的小蓝点,稳稳钉在城西那家我们都很熟悉的私房菜馆。

定位软件是我俩当初一起装的,为了加班晚了互相报平安,图个心安。

现在,这蓝点像根冰冷的刺,扎进我眼底。

他说今晚有重要应酬,脱不开身。

可许知意半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配图是那家私房菜馆精致的包厢一角,文案是:“回国第一顿,还是老地方最对味~” 照片角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桌沿,袖口那枚独特的黑曜石袖扣,我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江牧野的。

心口那块地方,先是猛地一缩,紧跟着被一种巨大的、空洞的麻木感填满。

血液似乎不再流动,手脚冰凉。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愤怒,只是觉得荒谬,像一个看了千百遍的烂俗剧本,终于轮到自己上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叫车的动作机械而精准。

目的地:那家私房菜馆。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车载电台放着咿咿呀呀的老情歌。

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溢彩,一道道划过车窗,像无数双冷漠窥探的眼睛。

我盯着前方,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好像塞满了无数尖锐的碎片,割得神经末梢都在疼。

七年。

我和江牧野纠缠了整整七年。

从他一无所有、眼高于顶的穷小子,到现在坐拥财富、眼高于顶的江总。

我陪他熬过地下室吃泡面的日子,陪他应付难缠的客户,陪他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他荒芜世界里唯一扎根的树。

现在看来,我大概
只是他通往“成功”路上,一块比较称脚、又不太硌人的垫脚石。

车子在私房菜馆门口停下。

这地方,以前我们偶尔奢侈一次才会来。

门童认得我,看到我下车,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张了张嘴,终究没敢拦。

我径直走向那个熟悉的包厢——“听涛阁”。

厚重的雕花木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来谈笑声,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声,像淬了蜜的针,扎得我耳膜生疼。

是许知意。

江牧野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他大学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气流直灌进肺里。

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金属的寒意顺着神经末梢一路窜到心脏。

咔哒。

门开了。

包厢里暖黄暧昧的灯光倾泻而出,混合着酒气、香水味和食物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坐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是江牧野那个圈子里的熟面孔。

喧闹声在我推门的瞬间戛然而止,空气凝固了。

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在我身上。

惊愕、探究、看好戏的玩味……复杂得令人作呕。

而我的视线,穿过这些形形色色的脸,直直钉在正对门口的主位上。

江牧野靠坐在宽大的丝绒椅子里,姿态是惯有的松弛和掌控感。

昂贵的定制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在我出现时,那深邃的眼底连一丝涟漪都没起。

而许知意,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连衣裙,像一朵精心养护的栀子花,此刻正姿态亲昵地侧身坐在他腿上。

她的一只手还搭在江牧野的肩膀,另一只手正端着一只小巧的酒杯,杯沿还印着浅浅的唇印。

她微微侧着头,离江牧野的耳朵很近,似乎在说什么私密的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红晕和笑意。

我的闯入,打断了她的低语。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那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微妙的、带着胜利者怜悯的镇定取代。

她没动,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那本就是属于她的位置。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

江牧野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

很平静,平静得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闯入。

他甚至抬手,安抚性地、极其自然地,在许知意搭在他肩头
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那动作里的亲昵和保护意味,刺得我眼球生疼。

然后,他才看向我,薄唇微启,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穿透死寂的空气:“来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带着一种近乎施舍的解释口吻,补充道:“知意刚才有点低血糖,站不稳。”

低血糖。

站不稳。

所以需要坐在你腿上?

需要靠得那么近?

需要你的手……那样拍着她?

一股冰冷的火苗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烧得我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视线不受控制地聚焦在他雪白的衬衫前襟上——就在靠近锁骨下方,一个清晰的、暧昧的玫红色唇印,像一枚盖上去的耻辱印章,正正地烙在那里。

刺目得让人窒息。

包厢里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那些投向我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灼热。

许知意似乎被这沉默压得有些不适,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像是想从江牧野腿上下来,带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小声嗫嚅:“牧野哥……要不我还是……坐着。”

江牧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他放在许知意手背上的那只手,甚至收拢了些,将她更稳地圈在自己领地里。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像在观察一件物品的反应,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咔哒”一声,猝不及防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抽屉。

画面猛地跳转。

不是这暖黄暧昧、酒气熏天的包厢。

是七年前,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夏夜。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泡面和汗水的酸馊味。

狭窄逼仄的地下室里,唯一的窗户被旧报纸糊着,透不进一丝风。

破风扇在墙角苟延残喘地摇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吹出的风也是热的。

刚毕业的江牧野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坐在唯一一张瘸腿的折叠桌前。

桌上堆满了揉成一团的设计图纸,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烟灰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死死盯着桌上那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屏幕,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和额角暴起的青筋。


刚成立不久的小工作室,接的第一个稍微像样点的单子,黄了。

甲方临时变卦,尾款一分没拿到,前期垫进去的材料费和人工费像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更雪上加霜的是,他费尽心思拉来的唯一一个有点背景的投资人,刚刚打来电话,语气冰冷地通知他撤资,理由是“看不到短期盈利希望”。

地下室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破风扇徒劳的“嘎吱”声和他粗重压抑的呼吸。

我端着一碗刚煮好的、清汤寡水的挂面,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碗里可怜巴巴地卧着一个荷包蛋。

“牧野,先吃点东西……” 我的声音干涩。

他猛地抬手,狠狠一扫!

“啪嚓!”

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滚烫的面汤溅在我的脚踝上,瞬间红了一片。

碎裂的瓷片和面条狼藉一地。

“吃?

吃什么吃!”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双眼赤红,布满血丝,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指着我的鼻子咆哮,“林晚星!

你告诉我!

钱呢?!

钱从哪里来?!

明天!

就明天!

工人的工资拿什么发?

供应商的货款拿什么堵?

啊?!”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地下室浑浊闷热的空气里,绝望和暴怒像实质的毒气在蔓延。

我低头看着脚踝上那片迅速红肿起来的烫伤,火辣辣的疼。

又抬眼看向他扭曲的、被失败和不甘啃噬得面目全非的脸。

那张曾经意气风发、写满理想和光芒的脸,此刻只剩下狰狞的戾气。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胀,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有躲开他喷溅的唾沫,也没有去看脚踝的伤。

只是沉默地弯下腰,在一片狼藉中,捡起那个孤零零的、摔在角落却奇迹般没有破掉的荷包蛋。

蛋清凝固着,边缘焦黄,散发着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属于食物的香气。

我把它放在桌角唯一干净的地方,然后抬起头,迎着他暴怒的、几乎要吃人的目光。

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我……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那是我父母去世后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一套位于小城、不大但很温馨的老房子。

承载着我童年所有的温暖回忆。

是我在这世上,除了江牧野,仅
剩的、有形的根。

空气仿佛凝固了。

破风扇的“嘎吱”声显得格外刺耳。

江牧野脸上汹涌的暴怒瞬间僵住。

他像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难以置信、错愕,还有一丝……迅速被掩盖过去的狼狈和心虚。

他死死地盯着我,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下室压抑得让人窒息。

终于,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一点,但眼神依旧锐利得吓人。

他扯了扯嘴角,那表情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冷酷的意味:“哦?

卖了?

卖了多少?”

没有一句安慰。

没有一丝心疼。

没有对我失去唯一“家”的半分动容。

只有冰冷的、对价码的询问。

就像此刻,他看着衬衫上的唇印,看着坐在他腿上的许知意,然后对我说:“她只是低血糖犯了。”

历史以一种荒诞而残忍的方式,精准复刻。

七年时光,像一把钝刀,反反复复切割着同一个地方。

我以为血肉模糊之后会长出茧子,会麻木。

可当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理所当然劈头盖脸砸下来时,我才知道,没有。

心还是会疼。

只是这一次,疼得尖锐而清醒,不再夹杂任何愚蠢的幻想。

包厢里的空气依旧凝固着。

那些看好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皮肤上。

许知意微微咬着下唇,眼神在我和江牧野之间飘忽,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柔弱。

江牧野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沉默和直勾勾的眼神感到不悦。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依旧搭在许知意身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雀鸟。

他看着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施压和警告:“林晚星,别在这儿杵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空无一物的手,“不是让你去处理南区那个项目的合同吗?

弄好了?”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那么理直气壮。

仿佛我只是一个因为工作没做好而跑来打扰老板雅兴的、不懂事的下属。

仿佛眼前这不堪的一幕,只是我臆想出来的幻觉。

南区那个项目……呵,他随口指派的杂事,我确实还没弄完。

在他心里,我的价值,大概也就止步于处理这些琐碎,为他和他心尖上的人腾出风花
雪月的空间。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涌上喉咙。

我用力咽了下去。

七年。

两千多个日夜。

我像个虔诚的朝圣者,供奉着我的全部:青春、热情、唯一的财产、全部的爱意,甚至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尊。

我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他通往“成功”的路。

我以为付出一切,总能换回一点真心,一点珍惜。

可结果呢?

他穿着我卖掉“家”换来的钱给他置办的昂贵西装,坐在我陪他喝到胃出血才拿下的高端项目带来的名利场里,怀里抱着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然后告诉我:她只是低血糖犯了。

而我,林晚星,我的存在,我的感受,我的尊严,在他眼里,轻贱得不如他衬衫上那个刺眼的唇印。

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七年积攒的疲惫,在这一刻,被这巨大的、冰冷的荒谬感彻底冲垮、碾碎。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

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像风暴过后的死寂海面,冰冷,深邃,再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此刻却陌生得令人心寒的脸。

看着他护着许知意的那只手。

看着他衬衫上那枚刺目的唇印。

然后,我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

灯光下,那枚戴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折射出冰冷的光。

铂金的戒圈,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

不大,款式也很简单。

是江牧野事业刚有起色时,在一个商场专柜买的。

他说:“晚星,委屈你了,以后给你换大的。”

我当时怎么回的?

我好像笑着说:“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它的简单,喜欢它所代表的承诺。

现在想来,真是傻得可怜。

承诺?

在他江牧野的字典里,大概只有“利益”和“占有”。

而我,不过是他暂时占有的、一件还算趁手的物品罢了。

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冷的金属戒圈。

很凉。

我的动作很慢,很稳。

没有一丝颤抖。

手指捏住戒指,一点点,将它从无名指上褪了下来。

皮肤被摩擦,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很快就会消失的红痕。

这个过程,在死寂的包厢里,被无限拉长。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包括江牧野。

他脸上的那种掌控一切的、带着不耐烦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的眉头蹙得更
紧,眼神锐利地钉在我的手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戒指终于完全离开了我的手指。

我捏着这枚小小的、冰冷的金属圈,感觉不到它有任何重量。

我抬眼,再次看向江牧野。

这一次,我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江牧野。”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粘稠的空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决绝,“我们完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也没有看许知意那故作惊讶的表情。

我的目光落在他面前那张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

手腕轻轻一扬。

叮——一声清脆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枚小小的铂金戒指,在光滑的桌面上弹跳了一下,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然后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江牧野面前,距离他搭在许知意手背的那只手,只有几厘米。

它安静地躺在那里,折射着顶灯冰冷的光,像一个被丢弃的、廉价的句号。

做完这一切,我甚至没有等他的反应。

决绝地转身,脊背挺得笔直,不再看身后那片令人作呕的狼藉一眼。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包厢的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里面可能爆发的所有喧嚣或死寂。

走出私房菜馆的大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反而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

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江牧野”三个字,像某种垂死挣扎的诅咒。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直接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静了不少。

回到那个被江牧野称为“家”的大平层时,已经是深夜。

指纹锁识别成功,门“咔哒”一声开了。

里面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却冰冷的城市夜景,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音。

这里的一切都昂贵、精致,却毫无温度,像个华丽的样板间。

我径直走向卧室。

巨大的衣帽间里,一边挂满了江牧野的高级定制西装和衬衫,另一边,属于我的衣物只占了可怜的一小角。

我拉开自己的行李箱——一个用了很多年、边角有些磨损的旧箱子,还是大学毕业时买的。

开始机械地收拾东西


动作很麻利。

只拿属于自己的、真正需要的东西。

那些他心血来潮送的昂贵包包、珠宝首饰,静静地躺在原处,像一个个嘲讽的符号。

我连看都没看一眼。

收拾到一半,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许知意。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接通,按下免提,把手机扔在梳妆台上,继续叠衣服。

“晚星姐?”

许知意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刻意的甜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你到家了吗?

刚才……真是对不起啊,你别误会牧野哥,他真的是看我差点晕倒才……都怪我身体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诚恳”,“牧野哥他很生气的,他……他只是关心则乱,你知道的,他一直把你当家人一样……”家人?

这个词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心窝。

我叠衣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许小姐,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了。

麻烦以后不要再打给我。”

说完,直接挂断,同样拉黑。

世界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行李箱拉链滑动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一个24寸的行李箱,一个随身背包,就是我七年“爱情”的全部家当。

拖着箱子走到玄关,换鞋的时候,目光扫过鞋柜最底层。

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玻璃罐子,里面是半罐我老家带来的、妈妈亲手做的豆瓣酱。

时间太久,表面已经结了一层深色的霉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陈腐的发酵气味。

这是那个“家”最后一点残留的气息了。

我蹲下身,拿起那个沉甸甸的玻璃罐。

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

几乎没有犹豫,我拧开盖子,一股更浓郁的、带着时光霉变的味道涌了出来。

走到巨大的开放式厨房,站在那个几乎没用过几次的水槽前。

我倾斜罐子。

哗啦——粘稠的、深褐色的酱料裹着霉斑,一股脑地倾泻进不锈钢水槽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浓重的、带着咸腥和腐败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我看着那些代表着过去、代表着“根”的东西,一点点流进下水道,消失不见。

心里最后那点牵扯的、酸涩的东西,仿佛也跟着流走了。

拧开
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而下,将残留的污浊痕迹迅速卷走。

水槽重新变得光洁如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把空了的玻璃罐扔进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像某种终结的宣告。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巨大、奢华、冰冷得像坟墓一样的“家”。

没有丝毫留恋。

关上门,指纹锁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过往。

雨还在下。

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打车,冰冷的雨丝钻进脖领。

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许知意(此许知意非彼许知意,我闺蜜也叫这个名,纯属巧合)发来的微信,一连串的爆炸表情包:星星!!!

怎么回事?!

江牧野那个王八蛋的助理刚给我打电话,拐弯抹角问你有没有联系我!

语气跟死了爹似的!

你俩吵架了?

他欺负你了?!

你在哪?!

定位发我!

老娘去接你!

立刻!

马上!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带着怒火的关心,冰凉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

我吸了吸鼻子,指尖在屏幕上敲击:知意,收留我几天?

我……没地方去了。

几乎是下一秒,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嗓门大得差点震破我耳膜:“林晚星!

你给我原地站好别动!

发定位!

立刻!

马上!

十分钟!

不!

五分钟!

老娘飞车过去!

江牧野那个狗东西,我早就说他配不上你!

等着,姐来了!

天塌下来姐给你顶着!”

听着她气急败坏又满满护短的声音,一直紧绷着、麻木着的神经,终于“啪”地一声断裂开来。

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混合着冰凉的雨水,滚落脸颊。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手指颤抖着,把定位发了过去。

车子在雨夜里穿行,最终停在一个老小区楼下。

许知意撑着一把巨大的彩虹伞,像只愤怒的母鸡,早已等在单元门口。

看到我拖着箱子下来,她一个箭步冲上来,先把我从头到脚裹进伞里,然后一把抱住我,力道大得我骨头都在发疼。

“没事了没事了!

到家了!

那狗东西敢再找你麻烦,老娘剁了他!”

她拍着我的背,声音又凶又心疼,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的小公寓不大,两室一厅,布置得温馨又杂乱,充满了生活气息。

沙发上堆着毛绒玩具,茶几上放着没吃完
的薯片,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和我刚才离开的那个冰冷坟墓,天壤之别。

许知意风风火火地把我按在沙发上,塞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自己则像个指挥官一样在小小的客厅里转圈:“你睡我房间!

我睡沙发!

饿不饿?

想吃什么?

火锅?

烧烤?

姐请客!

妈的,气死我了!

江牧野那个傻逼!

他到底干什么了?

是不是跟那个姓许的贱人搞上了?

我就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

她连珠炮似的骂着,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星。

我捧着温热的杯子,氤氲的热气熏着眼睛,听着她毫不留情的咒骂,心里那块冻得发硬的地方,一点点回暖,一点点裂开缝隙。

“知意,”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和他……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

许知意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上下扫视,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或痛苦。

半晌,她长长地、狠狠地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用力揽住我的肩膀。

“结束得好!”

她斩钉截铁,“早该结束了!

林晚星,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给我支棱起来!

男人算个屁!

事业才是王道!

钱才是亲爹!

明天!

明天姐就陪你去找工作!

找房子!

姐妹带你搞钱!

搞事业!

气死那个王八蛋!”

她的声音充满力量,像一剂强心针,猛地扎进我死寂的心脏。

我抬起头,看着许知意那张写满义愤填膺和无限支持的脸,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冰冷,而是劫后余生的、滚烫的暖意。

我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好。

搞钱。

搞事业。”

在许知意那间充满生活气息和姐妹力量的小公寓里,我像是被重新按下了启动键。

白天,我像上了发条一样,疯狂地投简历。

邮箱里塞满了各种招聘网站的推送,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我熬得有些发红的眼睛。

从曾经江牧野公司里那个处理各种杂务、仿佛无所不能却又毫无存在感的“林助理”,到如今需要重新为自己定位的求职者,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但我咬着牙,一遍遍修改简历,挖掘自己那些被忽视的技能——超强的统筹协调能力、对细节的变态把控、在高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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