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眼神锐利地钉在我的手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戒指终于完全离开了我的手指。
我捏着这枚小小的、冰冷的金属圈,感觉不到它有任何重量。
我抬眼,再次看向江牧野。
这一次,我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江牧野。”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粘稠的空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决绝,“我们完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也没有看许知意那故作惊讶的表情。
我的目光落在他面前那张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
手腕轻轻一扬。
叮——一声清脆的、带着金属质感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枚小小的铂金戒指,在光滑的桌面上弹跳了一下,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然后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江牧野面前,距离他搭在许知意手背的那只手,只有几厘米。
它安静地躺在那里,折射着顶灯冰冷的光,像一个被丢弃的、廉价的句号。
做完这一切,我甚至没有等他的反应。
决绝地转身,脊背挺得笔直,不再看身后那片令人作呕的狼藉一眼。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包厢的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里面可能爆发的所有喧嚣或死寂。
走出私房菜馆的大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反而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
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江牧野”三个字,像某种垂死挣扎的诅咒。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直接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静了不少。
回到那个被江牧野称为“家”的大平层时,已经是深夜。
指纹锁识别成功,门“咔哒”一声开了。
里面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却冰冷的城市夜景,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音。
这里的一切都昂贵、精致,却毫无温度,像个华丽的样板间。
我径直走向卧室。
巨大的衣帽间里,一边挂满了江牧野的高级定制西装和衬衫,另一边,属于我的衣物只占了可怜的一小角。
我拉开自己的行李箱——一个用了很多年、边角有些磨损的旧箱子,还是大学毕业时买的。
开始机械地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