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我的脚洗净,用温水浸泡许久。
随后拿出一块很长的白色棉布。
将我大脚趾以外的四个脚趾向脚底弯曲,用力贴近脚底,我痛得浑身抽搐,忍不住大叫起来。
妇人伸出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我似一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妇人的手掌带着粗粝的茧子,捂得我几乎窒息。
温热的眼泪混着咬破舌头血水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膝头的棉布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她另一只手却不停歇,继续将我的脚趾往脚底掰折,随着 “咔嗒” 几声脆响,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皮肉下碎成了渣。
“别嚎,省些力气。”
她压低声音,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
“前日你们隔壁屋有个闺女,裹脚时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这话像把冰锥刺进心脏,我浑身颤抖着不再挣扎,任由她抽出裹脚布,从脚跟开始一圈圈缠绕。
每缠一层,她就用膝盖抵住我的后背,勒得我肋骨生疼。
裹脚布浸透了汗水和血水,变得又黏又重,从脚踝缠到脚尖,再从脚尖缠回脚踝,像给双脚套上了一副密不透风的铁镣。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我瞧见她骨节粗大的手指,正将碎瓷片和小石子一片一片塞进布褶里。
李妈妈掀开门帘进来查看,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嗯,还不错。”
随后将碗沿磕在我牙齿上,药汁顺着嘴角流进衣领。
她说这是止痛的,可我在崔大爷家的狗碗里,尝过这个味道,那时村民们告诉我,这甜甜的东西叫红糖。
可我还是大口吞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翠儿早就被这骇人的场景吓晕了过去,李妈妈翻了翻她的身子,随后嫌弃的来了句。
“罢了,她明日在裹吧。”
夜渐深,裹脚布下的伤口开始发烫。
我蜷缩在床角,听着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碎裂的骨头上。
脚上传来尖锐的刺痛,稍微一动,碎瓷片就划开新的伤口,而我连蜷缩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迷糊着睡了一会,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醒来看见翠儿正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
我闭上眼,佯装没看见,若她能逃出这牢笼,也算替我这个苦命人争了口气。
05翠儿死了,她压根没走出我们住的院子,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