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江靖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春风不解离人意沈知意江靖川》,由网络作家“九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是沈知意的排卵期,特意从外地飞回来同房。如往常一样,江靖川平静拿出精子检查报告,确定没问题,脱下浴袍,扣住沈知意的腰,没有任何前戏动了起来。在规定的一个小时内,江靖川迟迟没有完成任务,下意识想要接吻,却被沈知意避开。我有洁癖,你知道的。江靖川俯瞰身下那张宛如冰块的美人脸,忽然失去所有兴致,躺在旁边望着天花板发呆。沈知意神色平静起身,任由完美的身材暴露在视野中,走向浴室。协议里每次同房只能控制在一小时内,你没有遵守约定,下次注意点。江靖川自嘲一笑,没有如往常一样上前讨好,死乞白赖的再要一次,而是掏出一支烟,闷闷抽着,神色飘忽。他与沈知意属于豪门联姻,从第一次见面,沈知意便明确告知。我们属于商业联姻,你在我身上永远得不到感情。江靖川...
《结局+番外春风不解离人意沈知意江靖川》精彩片段
今天是沈知意的排卵期,特意从外地飞回来同房。
如往常一样,江靖川平静拿出精子检查报告,确定没问题,脱下浴袍,扣住沈知意的腰,没有任何前戏动了起来。
在规定的一个小时内,江靖川迟迟没有完成任务,下意识想要接吻,却被沈知意避开。
我有洁癖,你知道的。
江靖川俯瞰身下那张宛如冰块的美人脸,忽然失去所有兴致,躺在旁边望着天花板发呆。
沈知意神色平静起身,任由完美的身材暴露在视野中,走向浴室。
协议里每次同房只能控制在一小时内,你没有遵守约定,下次注意点。
江靖川自嘲一笑,没有如往常一样上前讨好,死乞白赖的再要一次,而是掏出一支烟,闷闷抽着,神色飘忽。
他与沈知意属于豪门联姻,从第一次见面,沈知意便明确告知。
我们属于商业联姻,你在我身上永远得不到感情。
江靖川那时候太天真了,初次见面便一见钟情,毫不犹豫的答应联姻,觉得用一颗真心能融化冰山。
于是他用尽一切办法讨好对方,甚至让出大把公司利益,只求她多看一眼。
他辞掉家里的佣人,全心全意照顾对方。
他在白云观三拜九叩,跪了三天求得一块平安符,希望对方健康快乐。
但他做的所有事情,得到只有沈知意的一句话。
别浪费时间,我不会爱上你。
江靖川原以为沈知意天生冷淡,不懂爱人。
也许十年八年,她会爱上自己。
直到他无意间进入紧锁的仓库,婚前沈知意严厉警告过不能触碰的禁地。
当看到里边成千上百副关于一个男人的各个角度的画像,一笔一划,江靖川能明显感觉到沈知意的热情和爱意,宛如一把把刀子刺入心脏。
他终于明白沈知意不是不会爱人,而是将所有爱给了别人。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画像的男人是沈知意的哥哥。
那一刻,江靖川清楚感觉到三年深情,宛如一个笑话。
我哥回国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接人。
沈知意走出浴室,没有察觉到提起那个人时,嘴角不自觉勾起,瞳孔闪烁异样的光彩。
这是结婚以来,江靖川从未见过的神态。
原来沈知意也会笑,也有爱。
沈知意站在宽大衣柜面前,挑出十几套衣服,与平日雷厉风行的作风不同,忽然之间变成小女生,约会之前陷入选择困难症。
江靖川强忍着心口的烦闷,嗯了一声。
沈知意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选好一件碎花裙,迫不及待的朝外边走去。
江靖川看了一眼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面无表情跟上。
她宁愿花两个小时挑衣服去见别人,也不愿意给他多一分钟的时间同房。
可笑吗?
两人来到机场,车子尚未停好,沈知意便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百米外的地方,有个浑身名牌的帅气男子张开怀抱,紧紧将沈知意搂在怀中:宝贝,我想死你了。
说完亲密的摸着她的脑袋,亲吻额头。
沈知意脸色微红,身体微微一颤,显然动了情,却没有避开,而是露出享受和期待之色。
眼前一幕,狠狠刺激江靖川的心,宛如被钝刀凌迟,疼得无法呼吸。
他们两个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侣,成为机场出口的一道风景线,引起无数旁人的羡慕。
有旅客停下脚步鼓掌,送上祝福的目光。
反观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像是一个旁观者,见证别人的爱情。
就在江靖川以为到此为止时,沈知意的唇被吻住。
她瞪着眼睛,本能想要推开,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双手死死抱住对方,闭上眼睛,享受其中。
江靖川脑袋一片空白,尽管知道仓库里的画像寄托沈知意对哥哥所有的爱。
可亲眼见到还是痛不欲生。
出口响起大量的鼓掌和祝福,江靖川转过身,像是要逃离地狱。
那一刻,江靖川听见心碎的声音。
他猛然醒悟。
这个女人不该招惹。
这段婚姻不能要了。
足足温存十几分钟,沈清洵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知意满脸心疼帮他擦眼泪,再次给了拥抱才勉强安抚好。
待沈清洵撒娇要抱抱,沈知意终于想起什么,拉着他走出机场。
哥,这是我的丈夫江靖川。
沈知意视而不见脸色奇差的江靖川,望着沈清洵,温柔介绍起来。
沈清洵哼了一声,随手将行李丢给江靖川便坐上副驾驶。
沈知意赶紧陪着,与江靖川擦肩而过,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外人。
回去的路上,江靖川坐在后座,望着面前有说有笑的兄妹,觉得分外讽刺。
这是什么?
沈清洵看到中控悬挂的吊坠,满脸嫌弃,我不在你身边,品味越来越差啊。
江靖川脸色微变,皱起眉头:这是我奶奶留下的平安吊坠。
沈清洵把玩着吊坠,也不看江靖川,满脸嗤笑:我没问你话,就保持安静,没教养的东西。
随意将吊坠丢出车窗,丑死了,真难看。
江靖川眼睛赤红,怒吼起来:停车!
沈知意板着脸,神色不满:他是我哥,你摆什么脸色!道歉!
尽管知道沈知意不在乎自己,但在他与沈清洵之间,毫不犹豫偏向对方,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那是奶奶的东西!
沈知意这才想起玉佩来历,眸子闪过一丝尴尬。
沈清洵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宝贝儿,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听见哭声,沈知意瞬间恢复冷漠,声音冰冷:江靖川,我沈知意的丈夫必须识大体,滚下去,等你什么时候觉悟,再给我哥道歉!
江靖川被狠狠推下车,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分明看到沈清洵脸上的嘲讽和不屑。
膝盖沾满鲜血,浑身如同针刺般痛苦。
他走了几公里,终于找到碎裂的玉佩,再也控制不住悲伤,发出绝望的吼声。
这块玉佩是奶奶唯一留下的东西,曾央求好几次,沈知意才勉强同意挂在车内。
希望能保佑沈知意平安。
殊不知,在人家心中,再宝贵的玉佩,敌不过沈清洵的一滴眼泪。
想到三年来对沈知意的真心付出,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对沈知意的真心,像是这块玉佩,再难复原。
江靖川失魂落魄走在街道上,周围行人匆匆,头顶的白云,凝聚成一张恶毒的脸庞,嘲讽他是婚姻中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从未有这么一刻,江靖川想要离婚。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不待说话,一个冷漠声音传来。
现在是五点零九分,你应该在家给知意准备晚餐,知意是我千挑万选最完美的媳妇,你要做的事情便是讨好对方,不要分心。
江母毋庸置疑的命令,堵住所有关于离婚的话,江靖川自嘲一笑。
他也太蠢了,居然敢在母亲面前提离婚。
挂掉电话,江靖川落寞往前走。
天地之大,却没有容身之地。
宛如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江靖川当真是走回别墅,沈知意的眼睛里揉不得傻子,如果发现他没有完成,会变本加厉的惩罚。
直到双脚磨出水泡,江靖川回到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
尚未进门,老远便瞧见令人扎心的一幕。
穿着浴袍的沈清洵坐在沙发上,沈知意帮他吹头发。
沈清洵的手不老实的落在沈知意的蛮腰。
沈知意嗔了一眼,没有阻拦。
夏天柔和的风吹进客厅,夕阳的余晖铺撒在两人身上,眼前一幕仿佛铭刻在时光里。
江靖川心脏传来撕 裂般的剧痛,但很快变得麻木,最后化作一缕冷漠映在双眸。
他好像不疼了,大步走了进去。
江靖川走进客厅,好似打破美好的一幕。
沈知意下意识推开沈清洵的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沈清洵嘟着嘴巴,无视江靖川的存在,晃着肩膀:宝贝儿,别停啊。
沈知意神色无奈,只能继续,目光落在江靖川身上:你不该凶我哥,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道个歉吧。
江靖川以为听错了,沈清洵丢掉奶奶的玉佩,竟然让他道歉?
尤其是哥这个字,无比讽刺。
谁家的兄妹一口一个宝贝?
谁家的兄妹在公众场合接吻?
谁家的兄妹相处更像夫妻?
江靖川径直从旁边穿过,不想搭理,既然决定离婚,放弃沈知意,没必要想从前一样,千方百计的讨好。
站住!
沈知意抓住江靖川的手臂,语气充满压迫,你必须道歉!
手臂传来刺痛,江靖川见她从未有过的严肃,只有在对付竞争对手才有的阴狠,心脏像是被重锤砸落。
沈知意到底有多在乎沈清洵,才对他如此冷酷。
对不起,行了吧?
江靖川强忍着泪水,狠狠甩开沈知意的手,上楼去了主卧。
沈知意脸色变幻。
放在以前,江靖川根本不敢拒绝她的任何命令。
他刚才的反应,令沈知意心神莫名的慌乱。
不过想到江靖川三年来对她的服从,那股不安很快压下。
江靖川走上二楼,当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凌乱丢在卧室门口,脸色瞬间难看。
哥喜欢这间房,他刚从国外回来,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出去。
沈知意来到身后,见江靖川沉默,难得解释两句,你先搬到客房,晚点我再给你解释。
赶紧将这些脏东西搬走,丑死了。
沈清洵搭着沈知意的香肩,挑衅望着江靖川,我跟知意从小一起睡,长大了也不例外,我们互相承诺过,哪怕结婚,他的丈夫也要靠边站。
江靖川猛地转身,盯着沈知意的眼睛,发现她非但没有否认,反而理所当然。
他是你哥!
江靖川红着眼,声音沙哑,你们确定要一起睡?
沈知意皱起眉头,神色不满: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我们兄妹坦荡荡,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一股汹涌的怒意充斥胸膛。
江靖川想要大笑出声。
他竟然为了这么个变态的女人,足足浪费三年真心。
按照沈清洵的意思,住进别墅后,不但霸占主卧,还要霸占他的妻子。
饶是江靖川决定离婚,也被气得半死。
他忽然觉得没意思,何必跟两个变态计较呢。
江靖川轻轻嗯了一声,下楼进入客房。
房门关闭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酸涩的感觉遍布全身,泪水滂沱而下。
一扇房门,恍如隔着两个世界。
外边传来沈知意兄妹打闹嬉戏的笑声,江靖川半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望着窗外。
外边的笑声,像是一把锋锐的刀子,凌迟身体。
在痛苦与绝望中,或许是太过劳累,江靖川浑浑噩噩的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江靖川察觉到房门开了。
沈知意从后面抱住,双手不老实在身上摸索,呼吸变得急促。
今天还是排卵期。
说完主动骑在江靖川身上,破天荒的吻住他的唇。
换做以前,江靖川会欣喜若狂,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想到沈知意与沈清洵在机场上的亲吻,便觉得胃部翻滚,无比恶心。
就在江靖川想要推开对方时,外边传来一声尖叫。
沈知意眼中的欲念瞬间消失,冲出房间。
江靖川大口喘 息,心中自嘲。
在婚姻期间,沈知意是一个极其讲原则的女人,说好排卵期天雷不动必须播种。
但遇上沈清洵,任何原则都能打破。
江靖川板着脸,下床去关门,透过门缝,却看到令人恶心的一幕。
沈知意与沈清洵抱在一起,疯狂拥吻,仿佛要将对方嵌入体内。
江靖川漠然看了一眼,奇怪的是,内心很平静。
清楚感觉到,沈知意好似不再那么重要。
离婚的意愿前所未有的坚定。
江靖川是被一股浓烟熏醒,睁开眼睛,发现面前一片黑色的浓烟。
他脸色剧变,狼狈冲出房间,正好看到沈清洵在门口烧东西。
沈清洵面对江靖川愤怒的目光,耸耸肩,咧嘴一笑:你是家里的保姆,不能睡懒觉,我这是在监督你起床。
江靖川脸色无比难看。
若不是睡眠浅,及时醒来,可能会被烧死在房间。
沈清洵摆明想要杀人!
对方非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命令他做事。
江靖川一把揪住沈清洵的衣领,怒吼起来:你找死!
住手!
就在江靖川的拳头即将落在沈清洵脸上时,身后响起一声呵斥。
沈知意冲上前,抬手一巴掌甩在江靖川脸上。
你想干什么,他是我哥!我警告你放尊重点!
见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沈清洵,甚至毫不犹豫打了他,江靖川气急而笑,浑身不住颤抖。
你知道他刚才做什么,放火想要烧死我!
原以为沈知意知道后会后悔,但脸上没有丝毫内疚,反而风轻云淡。
不是没死,发什么神经。
沈知意眯着眼,语气不耐烦,江靖川,不要无理取闹,你好歹是江家继承人,必须控制好脾气,事情就这么算了。
转过身,看向沈清洵,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你啊,别胡闹了。
沈清洵嘟着嘴巴,晃着脑袋:我担心你的身体,太阳晒屁股了,他还在赖床,像这种懒汉,怎么能做好你的丈夫。
我这是在提醒他起床,免得不知道如何照顾你。
沈清洵搂着沈知意的手臂撒娇,看向江靖川的目光,充满轻蔑。
等我换好衣服,带你去吃早餐。
沈知意宠溺摸着沈清洵的脑袋,叹了一声,便转身上楼。
客厅只剩下沈清洵和江靖川。
江靖川僵硬站在原地,直到沈知意的身影消失,才发现嘴角的鲜血染红衣领,宛如地狱开出的彼岸花。
沈知意的反应,宛如一把利刃,从天灵盖洞穿脚底。
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内心的悲伤。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那么明显。
沈清洵啧啧一笑,摇摇头:瞧见了吗?在知意心中,你永远比不上我。你不知道,昨晚上我们玩的多疯狂,做了多少次,你也永远看不到知意充满爱意求欢的样子!
明知道沈清洵是故意气他,可确定两人昨晚真的发生关系,江靖川只觉得天旋地转,满脸不可思议。
你们可是兄妹!
沈清洵嗤笑:忘记告诉你,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并没有血缘关系,还有知意之所以嫁给你,是我帮挑选的,因为你在那群联姻的对象里,性格最软弱,也最好拿捏。
江靖川看着沈清洵那张嚣张扭曲的脸庞,却没有半点怒气。
现在的他只想尽快远离这对恶心的兄妹。
沈清洵原以为说出挑衅的话,会使得江靖川跪在地上痛不欲生哀嚎。
但看到的是江靖川嘲讽的眼神。
那又如何,你们再相爱,也永远见不得光。
闭嘴!
这句话触碰沈清洵的逆鳞,他面庞扭曲,抄起价值不菲的花瓶狠狠砸在江靖川的脑袋上。
不待他反击,沈清洵露出阴笑,自扇几个巴掌,然后坐在地上。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知意最在乎谁。
江靖川脸色微变,心中涌出不妙。
救命啊,别杀我!
沈清洵将额头狠狠撞在房门,朝着二楼大叫起来。
江靖川脑袋晕眩,勉强依靠墙壁站着,没等他反应过被一股大力推倒。
模糊之间,看到一张布满寒霜的俏脸。
沈知意瞪着江靖川,目光充满失望:没想到你那么狠毒,我哥只是烧掉东西,你却想要杀人,江靖川,你到底想怎么样?
面对沈知意的质问,江靖川阴沉着脸:客厅有监控!我没有碰他,那些伤是他自己砸的。
沈知意勃然大怒,狠狠甩出一巴掌,大声呵斥:你还敢冤枉人,江靖川,当初跟你结婚,是因为觉得你最靠谱,最理智,想不到你最阴毒。
你让我很失望!
沈知意搀扶着沈清洵,温柔安抚起来。
没事,我叫了医生。
沈清洵依偎在沈知意怀中,几乎赖在身上,透过缝隙,看向江靖川的目光,越发嚣张。
知意,看来你老公不喜欢我,我还是走吧,免得影响你们的感情。
沈清洵趁机搂着沈知意的蛮腰,脑袋在胸脯上蹭着,哭得很伤心。
沈知意脸色冰冷,语气漠然:别墅是我的名字,你就住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一个外人没资格赶你走。目光落在江靖川身上,如果你硬要作妖,那你自己离开。
江靖川浑身一颤,满脸震惊,有些不敢相信。
结婚那天,沈知意亲口承诺,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争吵,绝对不能让另一半离开。
这是婚姻的底线!
如今为了沈清洵,沈知意竟然想要将他赶出去。
江靖川自嘲一笑,失去争辩的兴致,艰难起身往朝外边走去。
他对这段婚姻失望透了。
他对这个女人感到心寒。
沈知意看着离开的身影,心脏莫名的揪住,好似想起当初的承诺,脸色难看起来。
她很想上去阻拦,但高傲不允许低头。
沈清洵察觉到沈知意的不舍,眸子闪过妒忌,计上心头,冲到江靖川跟前,噗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是我不好,破坏你们的感情,只要你们能和好,打我骂我随便。
江靖川俯瞰戏精附体的沈清洵,面无表情。
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对狗男女身上。
让开。
既然沈知意已经发话,他没必要留下,只想尽快离开。
沈清洵继续磕头,不小心撞击到江靖川的膝盖,将他整个人弄翻在地。
江靖川身体虚弱,脑袋还在不断流血, 根本没有力气站稳。
此时脑袋再次砸在地板,疼的倒吸凉气。
江靖川瞪着沈清洵,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沈清洵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惊慌失措: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影响知意的婚姻,要不你打我吧。
江靖川疼的直冒冷汗,看到沈清洵绿茶样,心中冒出一团火。
沈清洵嘴巴上说的好,但满脸都是不屑,仿佛在嘲讽江靖川就是个废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江靖川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在沈清洵震惊目光中,一巴掌砸了下去。
客厅瞬间安静。
江靖川又摔了一跤,擦掉嘴角的血迹:你满意了吗?
沈清洵没料到江靖川真的敢动手,反应过来时,目光变得怨毒,想要反击。
江靖川脑袋再次遭到暴击,缓缓回头,看到手持花瓶的沈知意。
你疯了!既然你容不下我哥,那就滚出去!
沈知意仿佛没看到江靖川不断淌血的脑袋,带着沈清洵大步离开,头也不回。
江靖川身体摇晃,脑海中浮现出沈知意冰冷厌恶的目光,不禁苦涩一笑。
这一刻,对沈知意仅存的那点念想,彻底烟消云散。
昏迷之前,他拨通一个号码。
陈律师,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
醒来的时候,江靖川躺在病床上,缝了三十六针。
即便用了止痛药,脑袋依然疼的想裂开。
可见沈知意砸下去的力道有多大,几乎要了半条命。
一想到对方至少还是名义上的妻子,对他如同仇人一般阴狠。
江靖川心中憋着一口气。
通过医生的话,江靖川才知道自己是被陈律师送到医院,比事故发生时晚了三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当时沈知意根本不管他的死活,留在别墅等死。
江靖川眼睛赤红,决定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离婚,远离那对狗男女。
但不等他有所动作,江母的电话打来。
江靖川犹豫片刻,按下接听键。
为什么离婚?
江母语气不善,严厉呵斥,我是让你讨好沈知意,稳固两家合作关系,如今你提离婚,有没有考虑过公司的股价?有没有想过江家的脸面?
我警告你,沈知意愿意嫁给你,是江家的福气,有她在的话,两家的合作会更上一层楼,身为江家的继承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撤掉离婚,然后去挽回沈知意的心。
江靖川被母亲的话镇住,咬牙切齿: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婚姻幸不幸福?她跟她哥大庭广众下接吻,把我赶出卧室,让她哥住进去!
就在昨天,我差点被她用花瓶砸死,躺在医院缝了三十多针,这就是你满意的媳妇?
我江靖川就算这辈子没老婆,也不会娶那么恶心变态的女人!
闭嘴!
江母不在意江靖川受到多少委屈,冷笑不已,豪门联姻讲什么感情,大家各玩各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对外表现夫妻和睦,其他事情靠边站。
江靖川,别忘记你身上流的是江家的血,你爸死的早,我好不容易稳住江家的局面,把你培养成才,别让我失望!
就这样,离婚的事情休要再提!
听着电话的盲音,江靖川气得浑身发抖。
从小到大,一直活在母亲严酷的教育中,不能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必须按照她的命令学习生活,甚至结婚。
他像是一只牵线的木偶,受人摆布。
也对。
江母属于豪门联姻,与丈夫没有感情,双方在外边有情人,所以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觉得儿子大题小做。
她对儿子的行为很失望,觉得出轨而已,在豪门中不是什么大事情。
股价,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江靖川心头像是压着巨大的石头。
江母和沈知意的面容不断在脑海中闪烁,宛如恶魔之手,扼住他的脖子,难过到无法呼吸。
他想要挣脱这座牢笼,哪怕失去一切!
可惜现实很残酷。
先是陈律师打来电话,说了在江家的压力下,律所不敢接他的案子。
整个城市的律师事务所,拒绝他的离婚案件。
江靖川天旋地转,再次晕倒过去。
又一次醒来,已经是天黑。
沈知意坐在床边, 脸色阴沉看着他,神色不满:为什么提离婚?
江靖川平静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到现在她还不清楚原因,还有脸来质问?
他听了简直想笑,没有解释的情绪。
察觉到江靖川的冷淡,沈知意心烦意乱,想要说点严厉的话,可看到脑袋上的纱布,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眸子闪过一丝不忍。
我哥从小对我很好,因为救我脑袋受到撞伤,精神有问题,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治疗,他有些行为很过激,但作为我的丈夫,你应该理解。
昨天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是礼物,以后别再胡闹,婚姻关系到两家商议利益,爱情这种东西,对豪门联姻而言,可有可无。
说完站起身,走向外边,出院后跟我哥道个歉,等找好房子,我送他离开。
江靖川没有回应,而是打开盒子。
里边是一枚皇室御用的袖口,价值三千多万。
他很喜欢,特意在沈知意面前提过,希望能得到。
没想到却是作为补偿,此时闪耀的袖口显得极为廉价。
江靖川嗤笑一声,将袖口丢在垃圾桶。
这次他依然要离婚。
可面对江母和沈知意的强势,没有人敢接他的离婚案子,江靖川忽然想到一个人。
既然决定舍弃那段恶心的婚姻,他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权衡之后,江靖川拨通了一个号码。
江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沈家百分之三的股份,有没有兴趣接手?
谈完之后,江靖川浑身轻松,目光落在院子外的花丛。
一只蝴蝶立在花蕊中,姿态悠闲,充满自由的气息。
他如今的状态连一只蝴蝶都不如,小时候被江母操控人生,长大后还要被妻子掌控。
江靖川的注意力从蝴蝶缓缓攀升,望着云空的飞鸟,露出向往之色。
结婚之前,他对沈知意一见钟情,觉得靠真心可以融化对方,得到美好的豪门婚姻。
他想要证明江母的话是错的,觉得豪门婚姻也能有感情。
但他错了,错的极为离谱。
现在他只想要及时止损。
哪怕是碰的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要离开那个窒息的别墅。
江靖川把手里所有的股份卖给江家的对头,断绝与他们的关系,等签好协议,立即远走高飞,去一个她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在医院躺了三天,各种礼物送到病房,助理全程安排专家服务,但沈知意从未出现过。
反倒是同家医院的病房里,沈知意为了照顾沈清洵,凡是亲力亲为,生怕他受点委屈。
平日她有洁癖,从不进厨房。
这次为了沈清洵熬粥,弄得满身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甚至沈清洵上厕所,沈知意也不让别人帮,而是亲自搀扶。
换做以前,江靖川会极为难过,但现在很平静。
对方已经在筹钱交易股权,等钱到账,他便彻底消失。
原以为只要再等两天,他便能完成交易远走高飞,可病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人还没有到,病房外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强大的气场笼罩而来。
江靖川抬起头,看到了一张与沈知意九分相似的脸庞。
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宛如三十多岁。
沈母走进病房,居高临下看着江靖川,没有丝毫问候,皱起眉头:靖川,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知意做的不对,我替她道歉。
不待江靖川回应,沈母话锋一转,语气不悦,但你好歹是沈家的女婿,是知意的丈夫,就不能拿出一点魄力吗?
如果你态度强硬一点,沈清洵也不可能捣乱,所以你们双方都有责任。
离婚的事情,我听你妈说了,为了表示诚意,我会将沈清洵送到国外,以后你跟知意好好过日子。
江靖川紧紧攥着床单,脸色难看。
沈母,沈知意和他的母亲实在是太像了,豪门中的女人仿佛对于婚姻的忠诚,压根不在乎。
她们只讲究利益,在乎面子。
江靖川失去说话的兴趣,反正过几天就要走,何必自找麻烦。
沈母见他沉默,以为事情解决,语气变得柔和:知意与沈清洵的关系很特别,沈清洵曾经救过她的命,所以基本上是感恩,并没有越轨的行为,这点请你放心。她只是不懂经营婚姻,但给点时间以后会好的。
江靖川低着头,遮住脸上的嘲讽。
感恩需要接吻?
需要上床?
若不是亲眼见到,或许相信沈母的话,但江靖川对她们失望透顶。
一丘之貉,何必在意。
沈母走没多久,江靖川接到周妙怡的电话,说资金筹备好,随时可以交易。
这是今天听见最好的消息。
江靖川心中难掩兴奋,直接起床想要办理出院,却在门口差点撞翻来人。
不待江靖川反应过来,沈知意抬手甩了一巴掌,眸子闪过寒意:江靖川,没想到你那么恶心,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我不是答应过,等我哥情况好点,再考虑搬出别墅,你在我妈面前说了什么?
现在我哥被强迫出国,精神崩溃闹自杀,你满意了吧?
江靖川,你心胸如此狭窄,没资格做我的丈夫,现在就能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得到我的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跟你结婚!
江靖川捂着脸颊,面对沈知意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没有半点留恋。
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俏脸,此刻看起来分外厌恶。
那离婚啊。
江靖川擦掉嘴角的血迹,拿出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盯着她的眼睛,冷笑,谁不离婚,谁是狗!
沈知意娇躯一颤,看到离婚协议书的黑色大字,下意识后退几步,满脸不可思议。
没想到江靖川当面提出离婚,心脏像是被揪住,无法呼吸。
尤其是江靖川那冷漠到极致的目光,令她心慌意乱。
沈知意只是气愤江靖川的不懂事,希望他能大度点,不要为难沈清洵,从未想过离婚。
但江靖川的行为,使得骄傲的她,没有半点退路。
想到江靖川三年来对她的执念,压根不敢离婚。
对啊。
江靖川之所以那么嚣张,肯定是吃醋了,只是用离婚协议书吓唬而已。
联想到双方平时的地位,沈知意的目光变得冷漠。
她接过离婚协议,飞快在上面签好字,丢在江靖川身上,满脸冷笑:想要欲擒故纵,小心玩火自 焚,江靖川,如果我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还有离婚后,你如何跟江家交代,怎么跟股东们交代,你就不能成熟点,做事情动动脑子。
到时候别来求我!
沈知意笃定江靖川是危言耸听,不敢真的离婚,索性借机好好惩罚对方。
望着远去的背影,江靖川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捏着离婚协议书,心中狂喜,没想到最头疼的事情变得如此简单。
在离开后,省去不少麻烦。
江靖川赶紧将离婚协议书发给陈律师,一个月后,他便能跳出婚姻般的牢笼,去寻找真正的自由。
有了沈知意的亲笔签名,陈律师承诺尽快办好。
江靖川又给周妙怡打电话,约好地点签字交易。
仿佛能闻到远方海水的味道,看见云贵高原的玉龙雪山,还能体会到真正自由的感觉。
江靖川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刚走出医院,却听见了剧烈的轰鸣声。
转头望去,一辆车子疯狂朝他撞来。
出于坚定的求生欲 望,在被撞击的瞬间,江靖川硬生生侧开身躯。
可依然被撞飞狠狠砸在地上。
沈清洵走下车,面色狰狞,抄起棒球棍往下砸。
要死了吗?
这是江靖川昏迷前,无奈而绝望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靖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空气中充满消毒水的味道。
还是原来的病房,还是一样的冷清。
医生告诉他,若不是运气好,便不是断一条腿那么简单。
对方明显冲着撞死人去的。
江靖川想起沈清洵怨毒的眼神,心中涌出强烈的愤怒,对方竟然真的想杀人。
事情绝对不能轻易算了。
于是他立即给陈律师打电话询问沈清洵的情况,对方沉默片刻,告知一个令他无比心寒和愤怒的消息。
原本沈清洵涉嫌故意杀人,已经被警方关押。
但沈知意动用关系,拿出沈清洵的精神病鉴定书,并且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签订谅解书,把人从警局保释出来。
至于江母不知道与沈知意做了什么交易, 竟然答应和解。
江先生,还是算了吧,目前沈家和江家放话,没有那个律师事务所敢接这个案子。
陈律师的话,宛如惊雷在脑海中爆炸。
江靖川攥着手机,仰天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泪水疯狂决堤。
破碎不堪的心,再次被最在乎的人拎出来,反复蹂碎。
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偏袒一个疯子。
原本以为卖掉股份有所愧疚,如今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江靖川在病房枯坐半天,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探望。
江母因为在外地开会,只是吩咐助理付医药费。
至于沈知意,不用刻意打听,便从医护人员口中得知,她正忙着照顾沈清洵。
不明白两人关系的看客,以为他们才是恩爱的夫妻。
江母的电话打来,语气严厉:事情我知道了,知意为了表示歉意,打算将城南的那块地让出来,反正你也没什么大事,夫妻之间应该要和睦,此事就此作罢。
江靖川深情麻木,嘴角弯起,露出讥讽之色。
这就是他又怕又爱的母亲啊。
在她眼中,一块地便能换儿子一条命。
果然是豪门的人,够冷血。
江靖川随口应付两句,便挂了电话, 不顾医生的劝阻强行出院。
他粗暴的拔掉针头,任凭鲜血如水滴般染红地板,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江靖川顾不得惊世骇俗,亲自找到周妙怡,签好股权交易协议,然后随机买了一张机票。
他要离开这座城市。
他要离开那群冷血的亲人。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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