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温存十几分钟,沈清洵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知意满脸心疼帮他擦眼泪,再次给了拥抱才勉强安抚好。
待沈清洵撒娇要抱抱,沈知意终于想起什么,拉着他走出机场。
哥,这是我的丈夫江靖川。
沈知意视而不见脸色奇差的江靖川,望着沈清洵,温柔介绍起来。
沈清洵哼了一声,随手将行李丢给江靖川便坐上副驾驶。
沈知意赶紧陪着,与江靖川擦肩而过,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外人。
回去的路上,江靖川坐在后座,望着面前有说有笑的兄妹,觉得分外讽刺。
这是什么?
沈清洵看到中控悬挂的吊坠,满脸嫌弃,我不在你身边,品味越来越差啊。
江靖川脸色微变,皱起眉头:这是我奶奶留下的平安吊坠。
沈清洵把玩着吊坠,也不看江靖川,满脸嗤笑:我没问你话,就保持安静,没教养的东西。
随意将吊坠丢出车窗,丑死了,真难看。
江靖川眼睛赤红,怒吼起来:停车!
沈知意板着脸,神色不满:他是我哥,你摆什么脸色!道歉!
尽管知道沈知意不在乎自己,但在他与沈清洵之间,毫不犹豫偏向对方,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那是奶奶的东西!
沈知意这才想起玉佩来历,眸子闪过一丝尴尬。
沈清洵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宝贝儿,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听见哭声,沈知意瞬间恢复冷漠,声音冰冷:江靖川,我沈知意的丈夫必须识大体,滚下去,等你什么时候觉悟,再给我哥道歉!
江靖川被狠狠推下车,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分明看到沈清洵脸上的嘲讽和不屑。
膝盖沾满鲜血,浑身如同针刺般痛苦。
他走了几公里,终于找到碎裂的玉佩,再也控制不住悲伤,发出绝望的吼声。
这块玉佩是奶奶唯一留下的东西,曾央求好几次,沈知意才勉强同意挂在车内。
希望能保佑沈知意平安。
殊不知,在人家心中,再宝贵的玉佩,敌不过沈清洵的一滴眼泪。
想到三年来对沈知意的真心付出,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对沈知意的真心,像是这块玉佩,再难复原。
江靖川失魂落魄走在街道上,周围行人匆匆,头顶的白云,凝聚成一张恶毒的脸庞,嘲讽他是婚姻中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从未有这么一刻,江靖川想要离婚。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不待说话,一个冷漠声音传来。
现在是五点零九分,你应该在家给知意准备晚餐,知意是我千挑万选最完美的媳妇,你要做的事情便是讨好对方,不要分心。
江母毋庸置疑的命令,堵住所有关于离婚的话,江靖川自嘲一笑。
他也太蠢了,居然敢在母亲面前提离婚。
挂掉电话,江靖川落寞往前走。
天地之大,却没有容身之地。
宛如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江靖川当真是走回别墅,沈知意的眼睛里揉不得傻子,如果发现他没有完成,会变本加厉的惩罚。
直到双脚磨出水泡,江靖川回到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
尚未进门,老远便瞧见令人扎心的一幕。
穿着浴袍的沈清洵坐在沙发上,沈知意帮他吹头发。
沈清洵的手不老实的落在沈知意的蛮腰。
沈知意嗔了一眼,没有阻拦。
夏天柔和的风吹进客厅,夕阳的余晖铺撒在两人身上,眼前一幕仿佛铭刻在时光里。
江靖川心脏传来撕 裂般的剧痛,但很快变得麻木,最后化作一缕冷漠映在双眸。
他好像不疼了,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