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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服务员坐拥美男与商业帝国林薇爱马仕后续+全文

黄色的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雨。不是那种诗意的绵绵细雨,也不是气势磅礴的倾盆大雨。它是冰冷的,带着深秋特有的黏腻和阴狠,斜斜地抽打在“鼎泰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留下蜿蜒丑陋的水痕,把外面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扭曲成一片混沌的光斑。餐厅里暖气开得十足,水晶吊灯洒下过分明亮的光,照在锃亮的银质餐具上,晃得人眼晕。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牛排油脂香气、醇厚的红酒芬芳,还有若有若无的雪茄味道。客人们穿着体面,低声交谈,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清脆而节制,构成一幅精心维持的奢华图景。林薇就站在这图景的边缘。她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异常平整的餐厅制服——深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及膝裙。这身衣服像一副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框定在“服务者”的位置上。她端着一个沉甸甸的托盘,上...

主角:林薇爱马仕   更新:2025-06-16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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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爱马仕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个女服务员坐拥美男与商业帝国林薇爱马仕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黄色的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不是那种诗意的绵绵细雨,也不是气势磅礴的倾盆大雨。它是冰冷的,带着深秋特有的黏腻和阴狠,斜斜地抽打在“鼎泰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留下蜿蜒丑陋的水痕,把外面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扭曲成一片混沌的光斑。餐厅里暖气开得十足,水晶吊灯洒下过分明亮的光,照在锃亮的银质餐具上,晃得人眼晕。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牛排油脂香气、醇厚的红酒芬芳,还有若有若无的雪茄味道。客人们穿着体面,低声交谈,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清脆而节制,构成一幅精心维持的奢华图景。林薇就站在这图景的边缘。她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异常平整的餐厅制服——深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及膝裙。这身衣服像一副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框定在“服务者”的位置上。她端着一个沉甸甸的托盘,上...

《一个女服务员坐拥美男与商业帝国林薇爱马仕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雨。

不是那种诗意的绵绵细雨,也不是气势磅礴的倾盆大雨。

它是冰冷的,带着深秋特有的黏腻和阴狠,斜斜地抽打在“鼎泰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留下蜿蜒丑陋的水痕,把外面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扭曲成一片混沌的光斑。

餐厅里暖气开得十足,水晶吊灯洒下过分明亮的光,照在锃亮的银质餐具上,晃得人眼晕。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牛排油脂香气、醇厚的红酒芬芳,还有若有若无的雪茄味道。

客人们穿着体面,低声交谈,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清脆而节制,构成一幅精心维持的奢华图景。

林薇就站在这图景的边缘。

她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异常平整的餐厅制服——深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及膝裙。

这身衣服像一副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框定在“服务者”的位置上。

她端着一个沉甸甸的托盘,上面是几碟精致的餐后甜点,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掌心早已被托盘边缘的冰冷金属硌得生疼。

每一次穿梭在铺着厚绒地毯的过道里,她都感觉自己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昂贵的衣料和灼人的目光。

“9号桌的熔岩蛋糕,小心烫。”

她对新来的传菜生低声叮嘱了一句,声音有些哑,是长时间站立和保持微笑的后遗症。

刚把甜点稳妥地放在客人的桌上,一个尖锐的女声像淬了毒的针,毫无预兆地刺破了餐厅的和谐背景音。

“喂!

服务员!

过来!”

声音来自靠窗的一个位置。

那张桌子旁坐着一对男女。

男的约莫五十出头,粗壮的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金戒指,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得能拴狗的金链子,脸上的横肉因为某种不满而微微抖动。

他身边的女人年轻得多,妆容精致,一身名牌,此刻正拧着精心修饰过的眉毛,指着面前那碗几乎没动过的鱼翅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傲慢。

“看看!

看看你们这什么玩意儿?”

年轻女人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碗里,“一股子腥味儿!

恶心死了!

你们这米其林推荐是花钱买的吧?”

林薇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她认得这碗羹,是后厨李师傅的招牌,工序繁复,用料考究,从未出过问题。

她快步走
过去,在桌前微微躬身,脸上迅速挂上职业性的、带着歉意的微笑:“女士,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

请问是味道哪里不合适?

我们立刻为您更换一份,或者您看是否需要换一道别的菜?”

“换?”

女人尖刻地嗤笑一声,拿起桌上那杯几乎满溢的红酒——醒酒器里醒好的罗曼尼康帝,深宝石红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着奢华的光泽。

“换什么换?

你们这破店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带倒了桌上的银质餐刀,发出刺耳的声响。

满餐厅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唰地聚焦过来。

下一秒,那杯价值不菲的红酒,如同泼洒的鲜血,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朝着林薇兜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冰冷的、黏腻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林薇的头发、脸颊,顺着脖颈迅速流进她的衬衫领口。

深红色的酒渍在白衬衫上晕染开,如同狰狞的伤口。

浓重的葡萄发酵的甜香混合着酒精的刺激气味,猛地冲入鼻腔。

几缕被酒液浸透的头发狼狈地贴在额角,一滴深红的液体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悬停片刻,“啪嗒”一声,砸在她制服的前襟上,晕开更深的痕迹。

托盘里的甜点碟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哗啦作响,几乎脱手。

“啊!”

周围有女客发出低低的惊呼。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薇站在原地,身体因为冰冷的酒液和巨大的羞辱感而微微颤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道目光:惊愕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漠不关心的……像无数根烧红的针,扎在她的皮肤上。

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哼!”

那暴发户男人也站了起来,肥胖的身躯像一堵墙。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林薇狼狈的样子,从鼓囊囊的爱马仕皮夹里抽出厚厚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看也不看,像施舍垃圾一样,狠狠甩在林薇脚边的地毯上。

粉红色的纸币散落开来,有几张甚至碰到了她沾着红酒的鞋尖。

“贱人!”

男人唾沫横飞,声音洪亮得整个餐厅都能听见,“就这点破事都办不好?

连碗羹都端不明白!

活该你当一辈子下贱的服务员!

这点钱,赔你这身破烂衣服绰绰有余!

拿着滚!

别在这儿碍眼!”

每一个字都像
裹着冰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林薇的心上。

下贱。

服务员。

破烂。

滚。

餐厅经理王胖子终于赶了过来,他擦着额头的汗,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对着那对暴发户连连鞠躬道歉:“赵总!

赵太太!

消消气!

消消气!

是我们服务不周!

实在是对不住!

今天的餐费我们免单!

免单!

您二位大人有大量……”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狠狠剜了林薇一下,那意思是“还不快收拾干净滚蛋!”

林薇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这疼痛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她慢慢弯下腰,没有去看地上那些刺眼的钞票,也没有理会王胖子催促的眼神。

她只是蹲下去,用微微颤抖的手,把散落的甜点碟子一个个捡回托盘里,动作很慢,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仪式。

碎裂的瓷片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沁出一点血珠,混着红酒的液体,很快晕开。

她站起身,托盘里的碟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没有再看那对趾高气扬的男女,也没有看周围任何一个人,只是挺直了脊背——那脊背在湿透的、染着大片酒渍的制服下,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端着托盘,一步一步,沉默地穿过那些复杂的目光,走向后厨的方向。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留下湿漉漉的脚印和无声的屈辱。

身后,暴发户得意的大笑和王胖子讨好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刺耳地传来。

更衣室里狭小而陈旧,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廉价香水混合的怪味。

林薇脱下那身湿透、染满酒渍的制服,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只穿着单薄内衣的身体,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打开自己那个小小的储物柜,拿出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半旧的套头毛衣换上。

手指碰到冰冷的金属柜门时,还在微微发抖。

换上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带来多少暖意。

她拿出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

微信置顶的聊天框里,房东张阿姨的头像闪烁着红色的数字“1”。

点开,是那条冷冰冰的、毫无回旋余地的语音信息:“小林啊,下个月的房租最迟明天一定要交齐了!

不能再拖了!

阿姨也要吃饭的呀,你再这样我真的只能请你搬走了,房子有的是人要租的!”


音外放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薇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廉价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紧。

房租、水电、弟弟下个月的生活费……像几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甚至不敢点开银行的APP去看那可怜巴巴的余额。

今天被泼酒、被辱骂、被扣工资……这些屈辱的画面和冰冷的现实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默默地把那身脏污的制服塞进自己的帆布包里,准备带回家清洗——餐厅不会给她准备替换的制服,每一套都要自己花钱。

背上包,她推开通往后巷的那扇沉重的铁门。

一股夹杂着雨水腥气和垃圾腐臭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让她打了个寒噤。

后巷狭窄、昏暗,地面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污水。

雨水冰冷地打在她的头发和脸上,刚才被泼酒的地方似乎更冷了。

她裹紧了身上那件并不厚实的旧外套,低着头,快步走进雨幕深处。

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孤独而疲惫的回响。

城市璀璨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模糊而遥远,像另一个世界投来的冷漠目光。

雨水混着脸上未干的酒渍,咸涩地流进嘴角。

一周的时间,在焦虑、奔波和偶尔的麻木中,像指缝里的流沙一样滑过。

林薇面试了几份工作,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不是薪水低得可怜,就是工作时间长得离谱。

房东的催租信息越发频繁和严厉,弟弟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活费的事情。

生活的压力像不断收紧的绳索,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这天傍晚,她刚从一个令人沮丧的面试地点出来,手机在口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串完全陌生的本地座机号码,格式看起来像是那种严肃的办公电话。

“喂?”

林薇迟疑地接起,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您好,请问是林薇女士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异常沉稳、甚至带着点金属般冷硬质感的中年男声,咬字清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是。

您哪位?”

林薇的心莫名地提了一下。

“这里是‘鼎晟律师事务所’,我是高级合伙人,秦正。”

对方自报家门,语气是公事公办的疏离,“关于您继承‘盛景餐饮集团’相关股权及
债务事宜,需要您尽快携带有效身份证件,亲自到我所签署文件并办理相关手续。

文件紧急且重要,请您务必于明日早上九点前抵达。”

林薇握着手机,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鼎晟律师事务所?

这个名字她隐隐约约在财经新闻里听过,是本市顶尖的大律所,专做高净值客户的业务。

盛景餐饮集团?

那不是本市餐饮界的龙头老大吗?

旗下拥有众多高端餐饮品牌和酒店,是真正的巨无霸。

继承?

股权?

债务?

每一个词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她贫瘠而混乱的认知里轰然炸响。

“您…您是不是打错了?”

林薇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我叫林薇,但我…我怎么可能继承什么盛景集团?

我根本不认识…林薇女士,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母亲林婉秋女士,原籍H省清溪镇。”

秦律师精准无误地报出了她的身份信息,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卷宗,“经DNA比对及遗嘱公证程序确认,您系已故盛景集团创始人周明远先生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相关法律文件具有最高效力,不存在错误可能。

地址是市中心鼎晟大厦顶层。

请您准时抵达。

再见。”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单调地回响。

林薇呆立当场,周围嘈杂的车流人声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雨水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母亲林婉秋……那个在她记忆中总是带着温柔笑意、却早早积劳成疾病逝的普通女人……怎么会和盛景集团的创始人扯上关系?

DNA比对?

遗嘱?

唯一合法继承人?

巨大的信息洪流冲击着她,让她头晕目眩,分不清是震惊、荒谬,还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那个暴发户甩在她脚边的钞票和王胖子谄媚的嘴脸,毫无预兆地再次浮现脑海,与此刻这个从天而降的“继承权”形成了荒诞而尖锐的对比。

第二天清晨,林薇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穿着自己唯一一套还算得体的旧西装套裙,站在了鼎晟大厦那高耸入云、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下。

阳光照射在冰冷的玻璃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巨大的门厅挑高极高,地面光
洁如镜,映照出她渺小而局促的身影。

穿着笔挺制服、神情肃穆的保安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进出的人流。

穿着高级定制西装、步履匆匆的精英们,身上散发着成功和财富的气息,与她擦肩而过,没有投来多余的一瞥。

前台小姐妆容精致,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声音甜美却带着无形的距离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我…我找秦正律师。”

林薇报出名字,感觉自己的声音在这过分安静、过分巨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微弱。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飞快地操作了一下,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不变:“好的,林薇女士。

秦律师在顶层A区1号会议室等您。

请乘坐最右侧的直达电梯。”

她抬手示意,动作优雅而机械。

电梯高速上升带来的轻微失重感,让林薇本就紧绷的胃部一阵翻搅。

顶层到了,电梯门无声滑开。

映入眼帘的是极致的简约与奢华。

开阔的视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壮丽全景。

深灰色的高级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香氛和纸张油墨的味道。

穿着昂贵职业套装、神情专注的助理们抱着文件步履无声地穿梭。

一个同样穿着高级套装的年轻女助理早已等在电梯口,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深处同样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林小姐,这边请,秦律师在等您。”

推开厚重隔音的会议室大门,林薇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个冰冷的、由法律条文构筑的战场。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光可鉴人,倒映着头顶冷白的灯光。

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正是电话里的秦正律师。

他身边还坐着几位同样神情凝重、气场强大的男女,显然是律所的核心团队。

“林薇女士,请坐。”

秦正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示意助理将一份厚重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文件的封面用烫金的字体印着“盛景餐饮集团遗产继承及债务确认书”。

林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坐下。

她翻开文件,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和天文数字瞬间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

“根据周明远先生的遗嘱及公证文件,您继承其名下盛景
被整理、分析、摊开在林薇面前,像剥开一颗巨大而腐烂的果实,将盛景集团华丽外壳下的千疮百孔暴露无遗。

“这是集团最新的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

一位戴着眼镜、表情严肃的财务总监将平板电脑推到林薇面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字触目惊心,“现金储备几近枯竭,连续三个季度巨额亏损。

最致命的是,”他用手指重重敲了敲屏幕上的一个条目,“我们最大的海鲜供应商——‘海王星渔业’,刚刚发来了最后通牒。

三天内,如果无法结清高达八千万的逾期货款,他们将立即停止对所有盛景旗下餐厅和酒店的海鲜供应,并启动法律追偿程序。”

八千万!

林薇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数字对现在的盛景集团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她刚想开口,会议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进来。”

秦律师沉声道。

推门进来的是王胖子!

一周前在“鼎泰丰”对她颐指气使的餐厅经理!

此刻的他,脸上那标志性的谄媚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丧考妣的恐慌和汗水。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看到主位上坐着的林薇时,瞳孔骤然收缩,肥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林…林总…秦律师…”王胖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好了!

出…出大事了!

‘鼎泰丰’…我们店…被…被食药监突击检查了!

他们…他们查到了…查到后厨用了…用了大量过期的进口调味料!

还有…还有部分冻肉来源不明!

现在…现在整个店都被封了!

勒令停业整顿!

罚单…罚单初步估计…至少两百万!

还有…还有网上…已经炸锅了!”

王胖子几乎是哭喊着把文件递了过来,那上面鲜红的“查封”字样像血一样刺眼。

林薇接过文件,指尖冰凉。

她抬头看向王胖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锥,直直刺向对方:“王经理,我记得一周前,你还信誓旦旦地说,‘鼎泰丰’是集团的金字招牌,管理规范,绝无问题?”

“我…我…”王胖子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汗水浸透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前襟,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林薇不再看
他,将那份查封通知“啪”地一声拍在会议桌上。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骤然安静下来。

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也映照着她紧绷的侧脸线条。

那八千万的货款,两百万的罚单,还有网上汹涌的负面舆情…像几把淬了毒的匕首,同时抵在了她的咽喉。

她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愤怒咆哮。

巨大的压力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反而攫住了她。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会议桌旁神色各异的众人——秦律师的沉稳,财务总监的忧虑,公关负责人眼中的焦灼,还有王胖子那令人作呕的恐惧。

“秦律师,”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立刻以集团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的名义,向‘海王星渔业’发出正式函件:第一,盛景集团承认债务,并承诺解决;第二,请求宽限一周时间;第三,提出以集团旗下位于滨海度假区的‘蓝湾’产权酒店未来三年的独家优先供应权作为附加担保。”

秦律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点头:“附加担保…可行。

海王星一直想拓展高端酒店渠道。

这能增加谈判筹码。

我立刻去办。”

“公关部!”

林薇的目光转向那位脸色发白的负责人,“两小时内,我要看到完整的舆情应对方案!

核心三点:第一,集团对‘鼎泰丰’事件深表痛心,承担全部责任;第二,涉事门店经理王海涛(王胖子)即刻停职,接受内部调查;第三,宣布集团将启动成立以来最严格的食品安全自查自纠风暴,邀请权威媒体和消费者代表全程监督!

措辞要诚恳,姿态要低,行动要快!

方案发我确认后,立刻全网发布!”

“是!

林总!”

公关负责人精神一振,立刻抓起笔记本记录。

林薇的目光最后落在抖如筛糠的王胖子身上,那眼神没有丝毫温度:“王海涛,停职期间,配合集团内部调查。

把你所有知道的问题,尤其是供应链上的猫腻,一五一十写清楚。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处理完这两处最急的火情,林薇重新坐回主位。

她没有丝毫松懈,反而像是被点燃了某种战斗的意志。

她看向财务总监:“现在,告诉我,
集团账上,包括所有能紧急调动的资金,还有多少?

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财务总监迅速报出一个数字,低得令人绝望。

林薇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会议桌面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一片璀璨。

她的目光透过玻璃,似乎落在了极遥远的地方,又像是在凝视着某个无形的目标。

会议室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这位年轻新掌舵人的下一个指令。

“好。”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断力,“启动‘断尾求生’计划。

秦律师,列出集团旗下所有非核心、长期亏损或盈利微薄的资产清单,特别是那些地段尚可但经营不善的物业。

我要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将它们全部剥离出售!

价格可以比市场价低一到两成,但交易必须快!

回笼的资金,优先解决海王星的货款和食药监的罚金!

剩下的,全部投入核心旗舰店的品质提升和公关形象重塑!”

“剥离出售?”

财务总监倒吸一口凉气,“林总,这…这动静太大了!

而且低价抛售,股东们…股东?”

林薇打断他,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目光锐利如刀,“我们现在最大的股东是我!

我说了算!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

不砍掉这些吸血的毒瘤,整个集团都得陪葬!

去做!”

她最后两个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

秦律师和财务总监同时应声,神情肃然。

他们从这个年轻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属于真正决策者的魄力。

风暴已然来临,而掌舵者,似乎比他们预想的要强硬得多。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助理探进头来,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不易察觉的兴奋:“林总,有位顾先生坚持要见您,说是…关于解决海王星货款的事情。

他…他没有预约,但他说您一定会见他。

他叫顾屿。”

顾屿?

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林薇紧绷的心湖,激起一圈微澜。

那个在暴雨夜递给她一把伞的男人?

那个在律所外提出“合作”的金融新贵?

在这个集团风雨飘摇、她正为八千万焦头烂额的当口,他再次出现了,带着一个精准得如同量身定做的“解决方案”。

林薇的眼
神瞬间变得锐利而警惕。

她看向秦律师,对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显然也调查过顾屿的背景——风头正劲的“启明资本”创始人,投资圈的新贵,手腕凌厉,背景成谜。

他的出现,绝非偶然。

“请他到小会客室。”

林薇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听不出情绪。

小会客室比刚才的战场会议室多了几分雅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顾屿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姿态闲适,仿佛在自己家的书房。

他依旧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只是今天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松开一粒纽扣,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慵懒的侵略性。

看到林薇进来,他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笑意,像平静湖面投入石子泛起的微光。

“林总,看来我来的时机还算凑巧?”

他微微倾身,将一份薄薄的文件轻轻推到茶几对面,“听说盛景最近在海鲜供应上遇到点小麻烦?

八千万,对现在的盛景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对启明资本,”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只是一笔可以灵活操作的过桥资金。”

林薇没有立刻去看那份文件,她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平静地迎视着他:“顾先生的消息果然灵通。

那么,启明资本的条件是什么?

高额利息?

还是盛景的股权质押?”

她直接点破,没有丝毫迂回。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顾屿这种人递过来的。

顾屿低低地笑了,笑声醇厚,带着一丝玩味。

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来。

“林总快人快语。”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份文件,“利息,当然会有,市场公允价,童叟无欺。

股权质押,也是必要的风险控制手段。”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灼热而直接,像探照灯般锁住林薇的眼睛,“但启明和我个人,更看重的是…人。”

他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林薇眼中一闪而过的戒备,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我个人非常欣赏林总在危局中展现的魄力和决断。

断尾求生,壮士断腕,不是谁都有这份勇气和眼光。

启明资本愿意提供这笔资金,助林总渡过眼前的难关。

同时,”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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