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冠的基本素养。
白展盈低着头笑，自顾自地走路回家去。
老头看见她了，经过细细打量了一番，他胸有成竹地说：“哎，那个小姑娘，又见面了哇，刚下班呐？”。
熟记每一位客户的脸，并随时发掘潜在客户。
白展盈只好抬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嗯，您还不下班吗？”。
说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包，一看就塞了很多东西，估计全是药酒。
老头精神抖擞，面容虽然苍老，可是看起来状态很好。
“哎，讨生活嘛，那么早下班做什么呢？”。
他俩回家的路线还有一段是相同的，于是走着走着，白展盈就跟这老头并排了。
老头自来熟，别人一看还以为是认识的爷孙俩一起回家呢。
“大爷，您以前做什么工作的？”，以防大爷又给自己推销药酒，白展盈直接主动出击。
大爷倒是一脸坦然，“以前做过好多工作哦，卖米花糖、当裁缝，饭店里烧菜做饭，开过拖拉机，还有养猪”。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展盈一想到他那动态调整的药酒价格，一个字也没信，全当他讲玩笑话了。
大爷这岁数了，但是腿不弯曲腰不驼，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他看了眼白展盈，而后说道：“要不要一瓶药酒啊？上班久坐腰肌劳损，长期敲键盘手腕不适，拿一瓶回去舒筋活血”。
白展盈刚想说自己怀孕了不能用。
大爷却伸手摆了摆，“哎，等生完孩子再用也可以噻”。
“消肿除湿，还能养颜的哦”。
销冠就是销冠，连潜在客户的特征都记得了。
白展盈一脸坦然地开始扯：“太贵了大爷，我工资要还债，孩子出生了要养孩子，五毛钱以上的活动我都参与不了”。
说完还叹了叹气，她每次去工地上的穿搭都很朴素简单，大爷看了看，还真像一个勤俭持家的孕期妈妈。
大爷皱了皱眉毛，最后从包里掏出一瓶药酒，递给白展盈。
“先给你一瓶试用嘛，效果好了以后来找我买三瓶噻！”。
白展盈：……
“不了大爷，我不要这个，您自己留着卖”。
大爷倒是认真了，把药酒塞到她包里，然后加快了脚步。
“好用记得来找我买，小姑娘”。
白展盈心想，这都什么呀？于是也小跑着去追大爷，随口一扯怎么还跟她塞东西呢？
“大爷！你等一下”。
这大爷不愧是销冠，身体素质也是杠杠的，白展盈没跑几步就累得喘气，大爷跑起来倒是跟散步一样轻松，转眼就跑老远了。
白展盈慢了下来，不打算再跟老年人比试体力了。
一边喘气一边看着手里的药酒，小瓶装的，里面的液体呈褐色。
白展盈打算下次碰到大爷就还他，而且她也不敢随便用。
*
*
周世惠和白齐禄时不时打电话过来，白展盈已经烦不胜烦。
他们每次开口的第一句永远都是指责白展盈，然后就催她相亲结婚。
白展盈有时候也会觉得全身涌上来一股无力又疲惫的感觉。
正常的家庭会是怎样的相处呢？白展盈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每次聚在一起都不欢而散。
饭桌上原本是一家人分享喜悦，团圆欢乐的时刻。
可在白家，吃饭上桌更像是开批斗大会，而每次被批斗的人，都是她白展盈。
记忆里，白展盈从小就吃了很多次“眼泪泡饭”。
数不清是第几次打电话过来，白展盈原本自己打工过得也很充足，可是一个星期内周世惠和白齐禄连番对她进行电话轰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