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尔区到巴伐利亚的地下通道,他们的矿镐正在他的脚底岩层敲击摩尔斯电码节奏:“准备接收普罗米修斯的火种。”
铡刀落下的瞬间,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怀表同时停摆。
而莱娜的机械心脏在北极冰层深处重新启动,它的震动频率正将整个大陆架变成巨大的音叉。
铡刀的阴影切开十九世纪最后一个黄昏时,地球的轴线偏移了0.3度。
这微小的震颤被大英帝国格林尼治天文台记录为“仪器故障”,却在西伯利亚通古斯河流域的萨满鼓面上刻下肉眼可见的裂痕——那是莱娜机械心脏重启时发出的宇宙降D调。
弗里德里希的头颅滚入石灰坑的瞬间,慕尼黑监狱的砖缝里涌出黑色的泉水。
典狱长在值班日志上潦草写下:“地下水渗漏”,却不知这是尤利西斯的矿工合唱团凿穿了最后三米岩层。
十二岁的指挥家从地裂中升起,浑身沾满太古时期的蓝菌,手中的钨矿镐已淬炼成指挥棒。
当他挥动这地核熔铸的器物时,监狱的镣铐自行熔解成液态音符,死刑犯们的舌苔上绽放出钢铁玫瑰。
莱娜的机械心脏在北极冰盖下完成第七次变奏。
格陵兰岛的因纽特猎人听见冰川深处传来心跳,他们用鲸骨制作的律管测量冰层震动,发现整个大陆架正以120BPM的频率收缩舒张——恰与《国际歌》的节奏严丝合缝。
当探险队的钻头刺入心脏所在冰窟时,蒸汽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在镜头前曝光:那颗黄铜与秘银锻造的心脏,正在将两万年的冰川挤压声谱写成《冰河纪安魂曲》。
巴黎公社的遗孤们突然在塞纳河底打捞出巨型管风琴。
这由克拉拉断臂改造的乐器,琴键是起义者遗骨拼成的黑白键,音栓则镶嵌着伊莎贝拉机械心脏的残片。
当第一位流浪儿按下中央C键时,整条河流倒悬空中,将拿破仑三世未腐烂的遗体冲刷成森白骨架。
水的五线谱上,溺亡的公社社员重新学会呼吸,他们的肺叶随赋格曲节奏开合,在河面形成永不消散的雾之谱号。
路德维希·冯·施特恩在柏林爱乐厅庆祝胜利的夜晚,所有乐器突然反叛。
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的琴弓绞住演奏者的手腕,定音鼓的蒙皮浮现出血色总谱。
当父亲试图用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