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
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她看地上那块金表,以及她自己下意识捂住伤口、此刻正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的手。
“你精通毒理,比我更清楚氰化物的毒性。”
陈默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皮肤接触,尤其是接触后有伤口……加上你刚才的惊吓和必然加速的血液循环……发作时间会比口服慢一点,但……”他顿了顿,看着陈雪脸上血色瞬间褪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第一次真正被巨大的、无法掌控的恐惧填满。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低头看着自己捂过伤口的手,又看看地上那块如同毒咒的金表,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但足够让你体验到林涛临死前的痛苦。”
陈默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幻觉、窒息、如同被地狱之火焚烧……这是你应得的结局。
老白、晓晓、露露……还有那些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无辜亡魂……都在看着你。”
“不……不可能!
解药!
快给我解药!”
陈雪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她猛地想扑向陈默,但一阵剧烈的眩晕和胸口撕裂般的绞痛让她踉跄一步,重重撞在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开始不受控制痉挛的手指,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引以为傲的冷静、算计,在生理性的剧毒面前彻底崩溃。
陈默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他慢慢弯下腰,用一块干净的手帕(作为法医随身携带的),小心翼翼地包起地上那块染毒的金表,隔绝了任何可能的二次接触。
“我没有解药。”
他站直身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像你,没有给林涛,没有给露露,没有给任何人留活路一样。”
他不再看在地上痛苦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瞳孔开始散大的陈雪。
他最后扫了一眼这间充满罪恶和谎言的办公室,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推开门。
走廊的灯光惨白。
他无视远处被枪声惊动、正慌张跑来的同事。
他步伐稳定,一步一步,走向楼梯。
手中,隔着薄薄的手帕,那块刻着“CX”、浸透了陈雪最后指纹和剧毒的金表,冰冷刺骨。
身后办公室内,陈雪濒死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