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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带着油污的脏水“啪”地溅了他一脸!
“啊!”
赵建国猝不及防,被冰得一个激灵,动作顿住了。
“建国!
你疯了!”
我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当然是装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
我问你,张艳红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当我是什么?”
“你污蔑艳红清白!
你说那种不要脸的话!
打你怎么了?”
赵建国抹了一把脸,更加暴怒,又想扑过来。
“我说什么了?
我说她不该总往有妇之夫家里跑!
我说她不该拿着好东西倒贴!
哪一句是假话?
哪一句是要脸女人该干的事儿?”
我豁出去了,声音比他更大“赵建国!
你摸着良心问问!
我林晚月自从嫁给你,哪天不是天不亮就起来?
哪顿饭不是紧着你和妈先吃?
我衣服比你的裤衩还破!
手冻得流脓!
你呢?
你亲妈拿着我的嫁妆补贴娘家!
你呢?
看到供销社的白面馒头就走不动道,听到人家娇滴滴喊一声‘建国哥’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我越说越“激动”,一把扯开自己打着补丁的棉袄领口,眼泪汹涌而出:“好啊!
打吧!
你打死我算了!
让大家伙都看看!
你赵建国有本事!
在外面对着野女人摇尾巴,回了家就对自己媳妇儿耍威风!
打死我你就有理由跟张艳红双宿双栖了是吧?
来啊!”
我闭着眼,挺着胸就往他拳头上撞。
这豁出去的架势,这歇斯底里的质问,把赵建国镇住了,拳头举着硬是没敢落下来。
李翠花也懵了,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受气包”突然爆发得这么厉害。
门口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
“这建国真不像话,咋能打媳妇儿?”
“啧,张家那闺女确实来得太勤了……就是,你瞧林晚月那手,肿的跟萝卜似的,衣服也破……”赵建国被邻居议论得脸上挂不住,放下拳头,指着门口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老赵家没你这样的媳妇儿!”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猛地睁眼,眼里的泪水还在,眼神却一片冰冷:“行!
赵建国,是你赶我走的!
别后悔!
我这就去大队找书记评评理!
问问新时代了,还兴不兴婆婆刻薄媳妇儿!
兴不兴男人为了个不清不楚的女人打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
还要问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