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肩膀生疼。
冬天的井台结了冰,滑溜溜的。
我颤巍巍地打水,心里一遍遍盘算着。
赵建国,自私刻薄,愚孝又懦弱,还蠢得无可救药,偏偏长了张还算过得去的脸。
李翠花,自私狠毒,视我如奴隶。
张艳红,表面白莲花,背地毒蝎子,看上赵建国却嫌他家穷,想吊着他再从我这找优越感。
这家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上辈子临死前在病床上的刻骨怨恨,此刻化作了支撑我在这冰冷现实中站稳的力量。
我得忍,得等一个机会……2.日子在日复一日的辱骂、劳作和刻意的冷落中过去了一个星期。
赵建国看我的眼神,除了嫌弃就是不耐烦,晚上更是碰都不碰我一下,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每当张艳红带着点心来“探望”,他就笑得像朵花儿,李翠花更是把人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这天下午,我正在冰冷的河水边费力地捶打着全家的脏衣服,手指冻得像胡萝卜,红肿发僵。
远远的,就看到张艳红扭着腰肢,和村里的几个妇女朝河边走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她们在我上游不远处停下,肆无忌惮地开始洗菜、说笑,完全无视下游洗衣服的我。
“啧啧,建国媳妇儿,这大冷天的还洗衣服啊?
可真是勤快!”
一个妇女阴阳怪气地开口。
她是张艳红的跟班,王寡妇。
张艳红掩着嘴轻笑:“嫂子心善呗,就是……哎,洗这么多男人的衣服,也挺……辛苦的哈?”
她意有所指,眼神暧昧地扫过我盆里赵建国贴身的旧背心、裤衩。
这话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个女人的嗤笑声和探究的目光。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是愤怒的!
上辈子类似的羞辱层出不穷。
我站起身,故意让冻红的手暴露在她们视线里,声音不高,却很清晰“艳红妹子这话说的,给自家男人洗衣服洗裤头,天经地义,辛苦啥?
总比惦记着别人家的男人,一天天往外拿自家的好东西倒贴,还不知道图个啥强吧?”
这话像一颗炸雷丢进水里!
几个女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张艳红,脸上那点假笑瞬间冻住,红一阵白一阵。
王寡妇尖声道:“林晚月!
你胡说八道什么?
自己心里不干净,看谁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