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收回，眼前是沈序言满是怒气的脸。
沈念柔手里拿着刀，手腕被割出一个针孔大的伤口。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我不想伤害布布的，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嫂子要为布布报仇，我就把我的命赔给她。”
沈序言急得双眼通红，“阿念，别做傻事。”
“你没做错，是布布害你过敏，是它该死！”
“你别怕，我让你嫂子给你道歉！”
看着不断拉扯的两人，我突然笑了。
“沈序言，她摔死了布布，是我和你的布布！”
“顺便科普一下医学常识，割脉的脉，指的是大动脉，不是她手上来晚了都要愈合的这种。”
沈念柔几乎哭断了气，“哥哥，你看，嫂子她不肯原谅我，你让我死了算了……”沈念柔作势要去割脉，沈序言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刀，拉起我的手腕毫不犹豫割下一刀。
“柔柔，你看，哥哥帮你报仇了。”
沈念柔扑进他怀中，“哥哥，好多血，好恶心。”
沈序言这才看向我鲜血淋漓的手，他蹙了蹙眉。
“我只是让你尝一下柔柔受过的痛苦。”
“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他招呼王妈拿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
小声哄我，”柔阿念最近情绪不稳定，你多担待。”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得云淡风轻。
“再坚持几天，孩子生出来后，我就送她走。”
我笑了笑，看着我哥给我发来的信息，没有说话。
不会坚持了，一天也不会再坚持。
我的手才包扎好，沈念柔就让我给她接洗脚水。
我二话没说，将水接来。
沈念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条狗吗？”
“看你这么忠诚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哥跟我说，你在床上也跟一条死狗一样，不像我，每一夜，都让他回味无穷。”
“巧的是，我也这样认为。”
“所以你猜，等我给沈家生下三个孙子，你还可以在这个家待多久？”
“你这种忍者神龟，我盲猜个一年吧。”
我敛了敛脸上的笑容，将洗脚水直接从她头顶泼下。
“你猜错了，答案是，一秒也不会忍！”
沈念柔尖叫着哭喊，不出意外地动了胎气。
她被紧急推至手术室，我从医生手中接过各种知情同意书，将离婚协议混在其中，让沈序言一一签下。
签完字，沈序言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阿念和孩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荡妇的污名中跳出来。”
我在心底冷笑，我不需要谁的澄清，我的清白，我自己给。
我趁乱遛出医院，与我哥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