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看看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再看看坐在地上的爸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眼眶一酸,突然就嚎啕大哭。
陆明萱也被陆砚廷牵来了,今天他请假接的萱萱放学。
她把林冬拉得离手术室远了一点,抱在怀里,揉揉他的脑袋,“狗蛋,想哭就哭!”
“呜……”
林冬像只心碎的小狗,想哭,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咬着拳头。
陆明萱把白嫩的手握成拳头,递过去给他咬。
林冬不咬自己手了,压着声,默默流眼泪。
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医生先出来,他一叹气,林爱国和林冬浑身都紧绷了。
医生一怔,“各位放心,手术很成功,我叹气是太累了。”
他拍了拍林爱国的肩膀,“要休养很久,这次家属一定要注意。”
林爱国脸色苍白,重重点头。
万熙醒的时候,是半夜,病房里的人却还没睡,一大一小。
要不是医院不让那么多人陪床,得有一屋子人。
“呜,妈妈……妈妈……”
林冬扑了过来,不敢靠得太近,趴在边缘。
双眼泪汪汪,这时候他才有个小孩子的样子。
万熙抬起手,林冬便主动把脑袋往她手心里送。
妈妈的手心里暖了些,林冬的眼眶又热了些。
林爱国挤出一抹笑,“熙熙。”
他们不是相亲,是同事认识,自由恋爱,和这年代的许许多多人不同。
他刚看到她的时候就很喜欢,后来一次又一次因为她的专注果断而被更加吸引。
结婚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了少年夫妻老来伴,一直以为两人就会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一辈子。
却从来没有想过今天他差点会失去她。
是他太大意了!医生说得对!
每次他问她,她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吗?
结婚之前,他就知道的,当时一次实验她的手指被腐蚀掉,这女孩可都愣是没哭的。
他蹲下身去,攥紧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
今天白天的那段时间,他是一点都不敢回忆的,血液仿佛冻结成冰了,迎着窗户进来的风,无声掉眼泪。
“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得比孩子还凶。”万熙弯了弯唇,“不要让我一个病人安慰你们啊。”
一大一小这才不哭了。
万熙住院还很要住一段时间,她稍微好一些,林工就去上班了。
杨采莲和白芙蓉轮流照顾,送汤。
万熙有精神了,就和杨采莲逗趣,“平时不还和我斗法来着,争芙蓉?现在我病了,对我这么好?”
杨采莲掀开保温桶盖子,给她盛了碗汤出来,细心地撇去面上的浮油,“哦,你都看出来了?打是亲,骂是爱,这你们文化人就不懂了吧?”
万熙不敢笑,怕笑得她伤口疼。
采莲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又刻苦攻读笑话书了,更加技高一筹了。
她这人最可怕的是,她讲笑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她这人不觉得好笑。
还有时候,她的笑点在莫名的地方,一笑出来,那笑话她和芙蓉没觉得有什么意思,但她的笑声却一下子成了最大的笑点。
万熙不在的这段时间,林工晚上也要去守着万熙,林冬晚上去谁家住,这就成了个问题。
林冬看看杨采莲,又看看白芙蓉。
最后背过身去,看似随手,其实是很认真的一指。
杨采莲一脸唾弃地看着两儿子,“你们俩,三四五就嫌死狗!”
她觉得林冬不看来,都是这俩臭小子的原因。
这时,
林冬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