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死死地盯着摊主的脸。
摊主的目光缓缓扫过摊位上的两样东西。
在看到那盒蚊香时,他那双疲惫的眼睛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破口的粗陶碗上时,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伸出同样苍白但干净的手,拿起了那只破碗,指尖在碗边缘那个粗糙的豁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然后,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宋廉。
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疲惫中似乎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他缓缓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动作轻微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成了!
宋廉心中狂喜,几乎要瘫软下去。
摊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动作熟练地开始操作。
他从旁边的保温箱里拿出一个松软的面包坯,从烤架上取下一根烤得恰到好处、滋滋冒油、散发着诱人肉香的红润香肠,熟练地组装起来,挤上金黄色的芥末酱和红色的番茄酱——番茄酱恰好盛放在那个破口的粗陶碗里。
他将做好的热狗用一张干净的油纸包好,递给了宋廉。
同时,他抬起手指,指了指摊位旁边规则牌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贴着一张小小的价目表:热狗 - 500冥币。
旁边用红笔歪歪扭扭地标注着:“首客八折”。
宋廉立刻会意,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那444+1枚冥币。
他数出400枚面额不一的惨白骨质硬币(正好凑够400),小心翼翼地推到了摊主面前。
摊主看也没看那些冥币,只是用那双疲惫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宋廉,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宋廉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宋廉靠近一些。
宋廉的心脏再次揪紧,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向前倾身。
摊主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宋廉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心湖:“快吃…吃完立刻去厕所…别回头…”他的声音顿了顿,帽檐下的阴影里,那双疲惫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更深的悲哀和无奈。
“那个保安…他就是创造这里的怨灵…一个…可怜人…”话音未落,一股熟悉的、冰冷刺骨、带着无边怨毒的寒意,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猛地从街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