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腰带才攒下这点钱,不是为了买这种‘老破小’的!”
他手臂一挥,指向周围,“你看看!
这房子能住人吗?
又老又旧又小!
我们买房子,难道就只为了孩子挂个户口?
我们自己呢?
我们的面子呢?
亲戚朋友来了,就让人看这个?!”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在空荡的老房子里回荡,“我告诉你,我要买就买个像样的!
至少得像个家!
不能这么憋屈!”
李梅被丈夫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她慌忙从阳台走回来,轻轻拉了一下张建军的胳膊,小声劝道:“建军,你小声点……林经理也是好心……好心?”
张建军猛地甩开妻子的手,眼睛瞪着我,充满了被轻视的怒火,“我看她就是看不起我们!
觉得我们就配住这种地方!
她手上难道没有好房子?
有!
肯定有!
就是不想给我们看!
嫌我们穷,买不起贵的,没油水可捞!”
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唾沫星子喷溅出来,“你们这些中介,我还不清楚?
就想着怎么把那些又贵又难卖的垃圾塞给我们,好拿高佣金!”
“张建军!”
李梅的声音带了哭腔,脸色煞白。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混合着委屈和职业尊严被践踏的怒火直冲头顶。
但我死死咬住了下唇。
余光瞥见李梅那紧紧攥着、指节发白的手,还有她帆布包里露出半截的、贴着实验小学招生简章剪报的本子。
那本子边缘磨损得厉害,显然被翻看过无数次。
我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尽量保持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冷静:“张哥,您的心情我理解。
谁都希望住得宽敞舒适。
但李姐之前电话里特别强调,孩子上学是头等大事,实验小学本部的学位,是硬指标。
这个小区,是实打实的、从未出过问题的对口学区。
您说的‘像样的’房子,”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他,“比如昨天我给您推荐过的那个‘滨河御景’的新盘,环境好,精装修,看着气派,但是张哥,它对应的‘实验小学滨河分校’,是去年才挂牌的新校区!
师资、管理模式、升学率,和本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我查过教育局公示的教师流动名单,滨河分校超过一半的老师是刚毕业一两年的新人,骨干教师寥寥无几!”
我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