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包扎好伤口,医生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份调职文书交给我:
“团长给你申请了文工团的职位。让你安心跟着单位排练。”
“等明年送那个孩子上了学,他就回来跟你重新扯证。”
我收下了那份文书,只觉得荒唐得好笑。
他就那么自信,我一定会在原地等他吗?
养了一个多月,伤势不影响活动了,我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
看我办手续走人,卫生院的护士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顾团长真跟她离了啊?”
“真的!团长还专门给那个寡妇打了一套新家具呢!”
“可不是吗?顾团长还说等那个寡妇的儿子再大点,就送他去最好的学校。”
我忽视她们八卦的眼神,回到那个曾经的家收拾行李。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顾云霆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边的行李箱,最后落在我脸上:
“早点收拾了去文工团住也好。”
“对了,那枚奖章拿出来,给如月。”
我的心脏像是被猛然一攥。
最后一丝余温也彻底熄灭。
就算是我们爱情最后的遗物,他也要收走。
再将它的骸骨赠予新人。
我沉默着点头。
从柜子深处取出那个盒子,将那枚曾代表他爱意的奖章找出来,递给了白如月。
白如月不动声色地掩了房门,阴沉地笑了出来:
“你这种像白天鹅一样的人,原来也会变成丧家之犬啊。”
“你到底还是争不过我。”
白如月将奖章在自己掌心用力一划,发出一声惊叫。
顾云霆闻声冲了进来。
“周同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眼泪说来就来,委屈娇柔的靠向顾云霆的胸膛:
“我就知道,你还在恨我抢了云霆。”
顾云霆看见那抹红色,理智彻底崩断。
盛怒之下,他猛地抄起桌上我们新婚时好友所赠的花瓶,狠狠砸在我脚下。
“你敢动她?”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粗暴地按倒在地:
“她手上有一个口子,我就要废掉你整只手。”
“周念,你最好地记住,她是你惹不起的人。”
锋利的瓷片贯穿我手上本就没长好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