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见状,立刻递来了一颗糖,我没接。
他好像是发现了我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眉头越皱越紧,他声音也冰冷起来。
“姜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等死吗?”
我不就是在等死吗?
他即将亲手将我送上阎王殿。
他此刻嘴角挂着笑,手里玩着的还是那天捅了我的尖刀。
“阿至,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话落,他便抬腿进了桶,原本狭小的地方已经不够装下另一个人,水哗哗哗的流出。
沈慕之握着我的手。
“我求了大师,我不会让你死的,只是换个心。”
沈慕之的眼眶红的像要滴血,他仿佛在解释。
可我只想要挣脱,但他握的很紧,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耐。
“所以,你不能有想死的心,因为我要你活着。”
要我活着?
我苦笑出声,可要我命的人就是他。
“沈慕之,可以放过我吗?”
他拼命摇头。
“说啊,说你不会死!”
我还是说出了我不会死这句话。
不过也只是用嘴说,四十九天忍过去,我就解脱了。
但他还是不信我,恨不得每日都监视着我。
他怕我死,又怕我不按时泡药浴。
我像是彻底成了被他提线的木偶,再没了生的权利。
可我也不想活,只四十九天,我就可以解脱了。
可我这样想,到底不够。
那天,沈慕之难得没有在家里监视我,而是出去陪了时宁。
等他回来时,已经喝的浑身都是酒气。
我躺在漆黑的卧室里发呆,听着他打开灯的动静。
他坐在床边,说:“阿至,这个手术还需要苏城,我需要他。”
他把拳头砸在了床头柜上,很快关节血渍横生,可他在逼我。
我失望的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此刻的样子,是在等我开口吗?
他要我去求苏城。
苏城,当地著名的私人医生。
不过从前我被绑架时,就是他差点侮辱了我。
此刻沈慕之要把我送到那人手上,去换他来做手术,保时宁的万无一失。
我苦笑出声,心脏像被什么撕裂。
还真是碎的厉害。
“好啊,我会去求他的。”
这话即便我不说,他也会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