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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丈夫送进监狱小说结局

乐噬诚果御风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纪念日,我撞见丈夫和闺蜜在试戴我们的蓝宝石项链。>“真碍眼。”丈夫笑着把我推下露台。>再睁眼,我回到三个月前。>这次我笑着把项链递给丈夫:“亲爱的,替我捐了吧。”>拍卖会上,他当众展示项链:“这是苏家传家宝!”>专家却举起锤子砸碎宝石:“铅块染色,假得离谱!”>警察冲进来时,我正直播弹幕狂欢:“诈骗三千万?牢饭管饱哦!”---1.冰冷的空气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我裸露在外的皮肤。血腥气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堵在喉咙口,每一次徒劳的喘息都带出更多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一片模糊的猩红,身体底下那坚硬的水泥地,正贪婪地汲取着我生命的最后一点温度。露台……这是家里顶楼的露台。意识像一块浸满水的破布,沉甸甸地...

主角:林薇薇陆明远   更新:2025-06-10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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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薇陆明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丈夫送进监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乐噬诚果御风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纪念日,我撞见丈夫和闺蜜在试戴我们的蓝宝石项链。>“真碍眼。”丈夫笑着把我推下露台。>再睁眼,我回到三个月前。>这次我笑着把项链递给丈夫:“亲爱的,替我捐了吧。”>拍卖会上,他当众展示项链:“这是苏家传家宝!”>专家却举起锤子砸碎宝石:“铅块染色,假得离谱!”>警察冲进来时,我正直播弹幕狂欢:“诈骗三千万?牢饭管饱哦!”---1.冰冷的空气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我裸露在外的皮肤。血腥气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堵在喉咙口,每一次徒劳的喘息都带出更多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一片模糊的猩红,身体底下那坚硬的水泥地,正贪婪地汲取着我生命的最后一点温度。露台……这是家里顶楼的露台。意识像一块浸满水的破布,沉甸甸地...

《重生后,我把丈夫送进监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 结婚纪念日,我撞见丈夫和闺蜜在试戴我们的蓝宝石项链。

> “真碍眼。”

丈夫笑着把我推下露台。

> 再睁眼,我回到三个月前。

> 这次我笑着把项链递给丈夫:“亲爱的,替我捐了吧。”

> 拍卖会上,他当众展示项链:“这是苏家传家宝!”

> 专家却举起锤子砸碎宝石:“铅块染色,假得离谱!”

> 警察冲进来时,我正直播弹幕狂欢:“诈骗三千万?

牢饭管饱哦!”

---1.冰冷的空气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我裸露在外的皮肤。

血腥气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堵在喉咙口,每一次徒劳的喘息都带出更多带着铁锈味的温热液体。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一片模糊的猩红,身体底下那坚硬的水泥地,正贪婪地汲取着我生命的最后一点温度。

露台……这是家里顶楼的露台。

意识像一块浸满水的破布,沉甸甸地往下坠。

就在它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一个画面,一个声音,带着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猛地刺穿进来!

蓝光。

那抹幽邃、冰冷的蓝光,曾经是我最心爱的珍宝,苏家传承了三代的矢车菊蓝宝石项链。

它此刻却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缠绕在那个女人——我视作亲姐妹的林薇薇——纤细雪白的脖颈上。

宝石在她锁骨间折射着顶灯刺眼的光芒,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而我的丈夫,陆明远,就站在她身后。

他那双我曾无数次沉溺其中的、盛满“深情”的眼睛,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牢牢黏在林薇薇颈间那抹不属于她的幽蓝上。

他的手,那双曾温柔拂过我发梢的手,此刻正极其自然地环抱着林薇薇的腰,姿态亲昵得如同缠绕的藤蔓。

“真碍眼。”

陆明远的声音响起,清晰得如同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

那句话,轻飘飘的三个字,是他对我生命的最终判决。

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撞上我的后背!

世界在我眼前疯狂地颠倒、旋转。

露台的玻璃门飞速远离,风声在耳边凄厉地尖啸,失重的恐惧瞬间攥紧了心脏。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陆明远那张俊朗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如释重负的冰冷笑容,以及林薇薇眼底一闪而过的、近乎狂喜的得意。

“呃——
!”

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丝绸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战栗的寒意。

黑暗。

眼前不再是猩红的血泊和冰冷的水泥地,而是熟悉的、属于主卧的柔软黑暗。

只有床头电子钟幽微的蓝光,在黑暗中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上面显示的时间,冰冷而清晰地跳跃着:2025年3月15日,凌晨4:17。

不是梦。

坠楼前那刻骨的冰冷和绝望,陆明远那淬毒的眼神和林薇薇颈间刺目的蓝光,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烙印,带着地狱般的灼热感,狠狠烫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回到了距离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结婚纪念日,还有整整三个月!

心脏还在失控地狂跳,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灵魂深处未愈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昂贵的埃及棉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要抓住什么虚无的依靠。

陆明远。

林薇薇。

这两个名字像两条毒蛇,在我脑海中疯狂地缠绕、撕咬,释放出冰冷的恨意和毁灭的欲望。

前世,我像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被他们精心编织的“爱情”和“友情”谎言蒙蔽了双眼,掏心掏肺,最终换来的却是背叛、掠夺,以及从高楼坠下时那彻骨的绝望。

苏家的产业,爸爸毕生的心血,被陆明远以“夫妻共同财产”的名义一点点蚕食、转移。

林薇薇,这个口口声声为我好的“闺蜜”,一边假惺惺地安慰我,一边在背后和我的丈夫谋划着如何将我彻底踢出局。

而那串象征着苏家荣耀和传承的蓝宝石项链,成了他们榨干我最后价值的工具,也成了陆明远亲手将我推下深渊的导火索。

冰冷的恨意在四肢百骸疯狂蔓延,几乎要冻结血液。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前世那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我那地狱般的结局。

不。

这一次,绝对不行。

剧痛和恨意如同淬火的冷水,浇熄了最后一丝残存的软弱和迷茫。

我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旁边空着的、属于陆明远的位置上。

那里平整得没有一丝
褶皱,如同他精心伪装的假面。

一丝冰冷而决绝的弧度,不受控制地爬上我的嘴角。

陆明远,林薇薇。

你们欠我的,欠苏家的,这一世,我要连本带利,亲手讨回来!

用你们的贪婪,为你们自己掘好坟墓!

晨曦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吝啬地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投下一条细长的金色光带。

陆明远推门进来时,脸上挂着他惯有的、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如同精心调制的蜜糖。

“晚晚,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快步走到床边,语气是恰到好处的关切,俯身想在我额头印下一个早安吻。

就在他的气息靠近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几乎冲破喉咙。

前世坠楼前他那句冰冷的“真碍眼”和他此刻虚伪的温柔面孔在我脑中疯狂重叠、撕扯。

我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我猛地侧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抗拒。

陆明远的动作骤然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愕和不易察觉的阴霾。

但他不愧是擅长伪装的猎手,那点异样眨眼间便被他完美地掩盖下去,换上更深切、更温柔的担忧。

“怎么了,宝贝?”

他顺势坐在床边,温热的手掌极其自然地覆盖在我搁在被子上的手背,“是不是做噩梦了?

手这么凉。”

他的指腹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肌肤。

肌肤相触的地方,却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过,激起一阵强烈的战栗和反胃感。

我强压下胃里的翻腾,调动起前世被他蒙蔽时那种全身心信赖和依恋的演技,抬眼看向他。

我的眼神里,努力模仿着过去那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带着一丝依赖的迷茫,声音也放得又轻又软,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是有点吓人。

梦见…梦见那条蓝宝石项链了。”

我微微蹙起眉,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些许困扰。

陆明远的目光几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探照灯,随即又迅速归于温柔的关切:“项链?

怎么突然梦到它了?”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仿佛要给我传递力量。

“就是…很奇怪的梦。”

我垂下眼帘,避开他审视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声
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脆弱,“梦见它…好像带来了不好的事情,很不吉利的样子。”

我抬起头,重新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刻意营造的柔弱和不安,“明远,我心里好慌。”

陆明远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考我的话,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他沉吟片刻,才用那种哄孩子般的、带着宠溺的口吻说:“傻晚晚,梦都是反的。

那项链是你爸爸留给你的念想,怎么会不吉利呢?”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愈发柔和,带着循循善诱的味道:“你看,它多漂亮,多贵重啊。

苏家的底蕴,都在这块宝石里了。

你平时舍不得戴,就锁在保险柜里,多可惜。”

来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一步步引导,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将这条价值连城的项链,彻底掌控在他们手中,成为他们榨取利益的工具。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种看似处处为我着想的“体贴”蒙蔽,最终亲手将项链交到了他手上,也为自己打开了通向地狱的大门。

这一次……我看着他眼中那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一丝的贪婪热切,心底的冷笑几乎要冻结成冰。

面上,我却露出了仿佛被他安慰到的、带着点犹豫的松动表情。

“可是……” 我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眼看他,眼神里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明远,你说得对。

放在我手里,它只是个死物。

我想……把它捐出去!”

陆明远脸上的温柔表情瞬间出现了裂痕。

他猛地攥紧了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指骨生疼,但他很快意识到失态,立刻松开,只是语气里的急切再也无法完全掩饰:“捐…捐出去?

晚晚,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可是价值几千万的传家宝!”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和、更加“为我着想”:“我知道你心善,但捐给谁?

怎么捐?

慈善水太深了,万一遇到不靠谱的机构,岂不是白白糟蹋了你爸爸的心意?

而且,这么贵重的东西,捐出去一点水花都没有,多可惜啊!”

他的语速很快,每一个字都在试图堵死我“捐赠”的念头。

我看着他眼底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焦灼和贪婪,心底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


面上,我却像是被他一番“恳切”的分析说服了,眼神变得更加迷茫和无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无助地寻求他的指引。

<“那…那怎么办?”

我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全然的信任,“明远,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不想再看到它了,它让我害怕。”

我瑟缩了一下肩膀,将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

陆明远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放松了一丝,他眼中闪过如释重负和一种猎物即将入网的得意。

他重新握住我的手,这次力道放得极其轻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安抚。

“别怕,宝贝,有我在呢。”

他温声细语,如同最贴心的情人,“这样,项链你先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我认识一些靠谱的收藏家和拍卖行的朋友,他们路子广,人脉深。

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稳妥的渠道,或者找一家最顶级的拍卖行,把它送拍出去。

所得的钱,全部以你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专款专用,帮助真正需要的人。

这样,既遂了你的心愿,又能让这份善意最大化地传播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提议听起来完美无缺,处处为我“着想”,为“慈善”考虑。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番滴水不漏的“规划”彻底打动,心甘情愿地将项链交给了他。

这一次,我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压抑不住的狂喜,看着他仿佛已经看到巨额财富在向他招手的贪婪光芒,心底的冰层裂开,涌出冰冷的岩浆。

“真的…可以这样吗?”

我怯生生地问,眼底适时地涌上感动的泪光,“明远,你对我真好,什么都替我想到了。

我…我都听你的。”

我低下头,掩饰住眼底深处那抹即将破冰而出的、冰冷的恨意。

很好,陆明远,鱼饵已经抛下,就等你这条贪婪的毒蛇,自己游进我为你精心编织的网中。

三天后,城西古玩街。

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陈年木头和若有似无的线香混合的独特气味。

阳光被高大的仿古建筑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路上。

我穿着最普通的米白色亚麻长裙,戴着一顶宽檐草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像一个闲散的游客,慢悠悠地踱进一家门脸不大、招牌古旧的“博古
斋”。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一排排博古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老物件”,从斑驳的铜钱到落满灰尘的瓷瓶,种类繁多,真假难辨。

穿着灰色对襟褂子的周掌柜,正戴着老花镜,就着窗口透进来的光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个青花小碗。

我的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那些积满灰尘的物件,最终,停留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红漆脱落的旧首饰盒上。

盒盖半开着,里面凌乱地堆着些不值钱的铜簪、银耳坠。

而在这一堆黯淡的金属中,一抹极其幽深、仿佛能将光线都吸进去的蓝色,静静地躺在最底下。

那蓝色,深邃得如同子夜的海,带着一种内敛却不容忽视的华贵。

是和苏家那条真正的、传承了三代的矢车菊蓝宝石项链!

前世,项链被陆明远和林薇薇当作诱饵和工具,最终也成了我的催命符。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带着一种宿命般的冰冷回响。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翻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掌柜的,” 我指着那个旧盒子,“麻烦您,我看看那个蓝色的小坠子。”

周掌柜抬起头,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浑浊的老花眼里没什么波澜,显然不认为那是什么值钱货。

他随手将盒子整个拿了过来,放在我面前的玻璃柜台上:“你是苏家,东西给我。

规矩你懂吧!。”

我把脖子上带着的铜牌交给了周掌柜,周掌柜看到东西后把盒子递给我。

我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拨开上面廉价的铜簪,捏住了那枚幽蓝宝石的链子,将它提了起来。

沉甸甸的坠感透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瞬间唤醒了前世的记忆碎片——林薇薇颈间的蓝光,陆明远推我下楼时那冰冷的笑容……我闭了闭眼,强行将那些画面驱散。

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晕,内里仿佛有星辰在缓慢旋转。

就是它,绝不会有错。

前世陆明远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正是这条真正的苏家传世之宝。

周掌柜瞥了一眼,语气随意,“知道规矩吧,20万。”

“嗯。”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指尖却紧紧攥着冰凉的链子。

付了钱,将装着真项链的简陋纸袋紧紧攥在手心,那沉甸甸的冰凉感透过
纸袋传来,像握住了一块定心石。

走出博古斋,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帽檐下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

陆明远,你要的“蓝宝石”,我给你准备好了。

一场盛宴,即将开场。

---2.三天后,市中心顶级珠宝定制工坊的VIP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皮革特有的气味。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柔和的射灯精准地打在玻璃展柜中那些流光溢彩的珠宝上。

一位头发花白、戴着白手套的老师傅,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深蓝色丝绒托盘推到我面前。

托盘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

铂金链条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而最夺目的,无疑是那枚主石。

它的尺寸、切割面,甚至那深邃的蓝色调,乍一看,竟与我刚刚收入囊中的那条真品有着惊人的相似!

蓝得浓郁,蓝得纯粹,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的光晕。

然而,只有凑近细看,才能发现端倪。

这宝石的光泽,缺少了天然宝石特有的那种灵动深邃的“火彩”,显得略微呆板、凝滞。

它的蓝色,虽然浓烈,却像浮在表面,不够沉入骨髓。

老师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专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苏小姐,按照您提供的图纸和要求,我们用了目前能拿到的最顶级的合成刚玉,铅玻璃填充优化处理,尽可能地模仿了您描述的那种……‘矢车菊蓝’的色调和质感。”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职业的谨慎:“我必须再次提醒您,这毕竟是人造品。

它的硬度、比重、内部的包裹体特征,尤其是它的价值,和真正的天然顶级蓝宝石……是天壤之别。

在专业的仪器和眼光下,是无所遁形的。”

我伸出手指,没有去触碰那冰冷的宝石,只是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虚虚地描摹着它那足以乱真的轮廓。

指尖感受不到它应有的冰凉,仿佛它只是一团凝固的、虚假的光。

“足够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在安静的VIP室里清晰地回荡,“我只需要它看起来足够像,在特定的灯光下,在……某些特定的、心不在焉的人眼里,能以假乱真,就够了。”

老师傅微微一怔,似乎没完
全理解我的用意,但他恪守职业准则,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从视觉欺骗的角度看,它完成得相当出色。

尤其在非专业强光下,肉眼很难第一时间分辨。”

“很好。”

我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虚假宝石折射出的冰冷光芒,“替我包起来吧。

要最精致的礼盒。”

当那个印着工坊烫金徽标的黑色丝绒礼盒被恭敬地递到我手中时,它的分量很轻,远不及我藏在隐秘保险柜里的那条真品项链的万分之一。

但我知道,这轻飘飘的盒子,承载的将是足以压垮陆明远和林薇薇的、致命的砝码。

回到那个被陆明远监控渗透的“家”,我将那个华丽得有些过分的礼盒,堂而皇之地放在了主卧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

丝绒盒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像一块精心摆放的、包裹着剧毒的糖果。

果然,不出一个小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陆明远走了进来,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被那个突兀出现的礼盒牢牢攫住。

他眼底深处那抹贪婪的光,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变得锐利而炽热。

“晚晚,” 他几步走到我身边,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和好奇,手指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指向了盒子,“这是什么?

新买的珠宝?”

我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梳理长发,闻言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甚至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眼神清澈得像不谙世事的孩子:“哦,你说那个呀?

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条‘不吉利’的蓝宝石项链呀!”

陆明远脸上的肌肉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眼神里的热切几乎要溢出来:“你……你把它拿出来了?”

“嗯!”

我用力点点头,放下梳子,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动作自然地拿起那个丝绒礼盒,当着他的面,“啪嗒”一声打开了卡扣。

幽邃的蓝光瞬间倾泻而出,在灯光下流淌。

假宝石那精心模仿的色泽和光芒,足以让一个被贪欲蒙蔽了双眼的人失去判断力。

“你看,” 我指着那枚假宝石,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释然,“我想通了,明远。

既然它让我害怕,不如就按照你之前说的那样,把它处理掉好了。

你路子广,认识那么多拍卖行的朋友,就替我把这个‘麻烦’捐出去吧
!”

我特意在“麻烦”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嫌弃和急于摆脱的意味。

我把打开的礼盒,往陆明远的方向轻轻一推。

陆明远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瞬。

他的视线死死地黏在那抹幽蓝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捏起项链的链子,将那颗“蓝宝石”提了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灯光下,假宝石折射着璀璨却略显呆板的光芒。

陆明远并非真正的珠宝行家,他所有的鉴定知识都来源于道听途说和临时抱佛脚的资料。

此刻,他眼中只有那耀眼的蓝色和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哪里还顾得上分辨那细微的光泽差别?

贪婪早已吞噬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晚晚,你终于想通了!”

他放下项链,脸上瞬间堆满了感动和“欣慰”的笑容,伸手想揽我的肩膀,“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做最有意义的慈善!”

在他手臂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我装作转身去拿梳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嗯,我相信你。”

我背对着他,声音轻柔依旧,目光却透过梳妆镜冰冷的反射,清晰地捕捉到他脸上那无法掩饰的狂喜和志在必得。

他正以近乎贪婪的姿态,将那条假项链郑重其事地放回丝绒礼盒,然后紧紧攥在手中,仿佛那是他通往金山的钥匙。

镜子里的我,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而无声的弧度。

陆明远,去吧。

拿着你的“传家宝”,去点燃那场为你精心准备的、绚烂的毁灭烟火吧。

舞台已经搭好,只等你粉墨登场,亲手将自己送上审判台。

---3.六月十日,晚八点。

环贸中心顶层,“瀚海国际”拍卖行春季大拍现场。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穹顶之下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金钱混合的、令人迷醉又紧张的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西装革履的绅士和珠光宝气的名媛们低声交谈着,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中央那方被聚光灯笼罩的拍卖台。

我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缎面长裙,脸上戴着精致的半脸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涂着暗红色口红的唇。

面具很好地隔绝了旁
人探究的目光,也掩盖了我眼中那冰封千里般的寒意。

拍卖会已经过半,气氛被一件件天价拍品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终于,当拍卖师用他那极具煽动性的嗓音,报出下一件拍品时,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片压抑着的、兴奋的骚动。

“女士们,先生们!

接下来这件拍品,堪称本场拍卖的明珠之一!”

拍卖师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聚光灯精准地打在他身旁缓缓升起的展台上,“来自百年望族苏氏家族的珍藏——一枚极其罕见的、重达21.5克拉的顶级矢车菊蓝宝石项链!

纯净度无与伦比,色泽如同高原最深邃的晴空!

承载着历史的厚重与家族的荣光!

起拍价——一千八百万!”

展台中央,深蓝色的丝绒衬布上,那条由我亲手“捐赠”出去的假蓝宝石项链,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在无数道聚光灯的聚焦下,那枚人工优化的蓝宝石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璀璨光芒,幽蓝深邃,足以迷惑所有被财富和欲望冲昏头脑的眼睛。

现场瞬间沸腾起来。

竞价牌此起彼伏。

“一千九百万!”

“两千一百万!”

“两千三百万!”

“两千六百万!”

数字如同失控的火箭般疯狂飙升。

每一次加价,都引来一阵低低的惊呼和议论。

我冷眼旁观着这场由贪婪驱动的狂欢,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锁定了前排VIP席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陆明远。

他今天打扮得格外光鲜,笔挺的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是极力维持却依旧泄露着狂喜和紧张的表情。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死盯着展台上的项链,每一次报价的攀升,都让他的手指神经质地蜷缩一下,仿佛那攀升的不是数字,而是他即将到手的金山银山。

当价格被一个海外富商喊到惊人的“三千二百万”时,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拍卖师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三千二百万!

三千二百万第一次!

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三千二百万第二次!

这枚承载着历史与荣耀的蓝宝石……”就在拍卖师高高举起手中的小木槌,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等等!”

一个清朗、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权威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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