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我却像是被他一番“恳切”的分析说服了,眼神变得更加迷茫和无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无助地寻求他的指引。
<“那…那怎么办?”
我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全然的信任,“明远,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不想再看到它了,它让我害怕。”
我瑟缩了一下肩膀,将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
陆明远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放松了一丝,他眼中闪过如释重负和一种猎物即将入网的得意。
他重新握住我的手,这次力道放得极其轻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安抚。
“别怕,宝贝,有我在呢。”
他温声细语,如同最贴心的情人,“这样,项链你先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我认识一些靠谱的收藏家和拍卖行的朋友,他们路子广,人脉深。
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稳妥的渠道,或者找一家最顶级的拍卖行,把它送拍出去。
所得的钱,全部以你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专款专用,帮助真正需要的人。
这样,既遂了你的心愿,又能让这份善意最大化地传播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提议听起来完美无缺,处处为我“着想”,为“慈善”考虑。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番滴水不漏的“规划”彻底打动,心甘情愿地将项链交给了他。
这一次,我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压抑不住的狂喜,看着他仿佛已经看到巨额财富在向他招手的贪婪光芒,心底的冰层裂开,涌出冰冷的岩浆。
“真的…可以这样吗?”
我怯生生地问,眼底适时地涌上感动的泪光,“明远,你对我真好,什么都替我想到了。
我…我都听你的。”
我低下头,掩饰住眼底深处那抹即将破冰而出的、冰冷的恨意。
很好,陆明远,鱼饵已经抛下,就等你这条贪婪的毒蛇,自己游进我为你精心编织的网中。
三天后,城西古玩街。
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陈年木头和若有似无的线香混合的独特气味。
阳光被高大的仿古建筑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路上。
我穿着最普通的米白色亚麻长裙,戴着一顶宽檐草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像一个闲散的游客,慢悠悠地踱进一家门脸不大、招牌古旧的“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