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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死对头让我当他助理无删减全文

爱吃南瓜西米羹的清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家破产那晚,沈砚收购了我全部股份。>他当众把收购协议甩在我脸上:“顾少现在只配给我擦鞋。”>我藏起袖中匕首,在暴雨夜闯进他办公室。>刀刃抵住他喉咙时,他却低笑:“想弄垮林氏吗?”>“我教你。”>后来我成了他最锋利的刀,也成了他深夜的囚徒。>直到林家覆灭那夜,我在庆功宴上吻他。>他却当众推开我:“游戏结束,顾凛。”>“你以为我真会爱仇人之子?”>我笑着擦掉嘴角血迹,拨通电话:“沈总忘了?”>“你父亲当年车祸的刹车线——”>“是我剪断的。”---暴雨,像天空被撕裂了巨大的伤口,倾泻着无尽的愤怒。冰冷的水珠疯狂地砸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流淌下来,模糊了脚下这座庞大城市狰狞的光影。霓虹在雨幕里晕开,变成一片片模糊而妖异的色块,红的像血...

主角:顾凛沈砚   更新:2025-06-10 2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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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破产后,死对头让我当他助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南瓜西米羹的清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家破产那晚,沈砚收购了我全部股份。>他当众把收购协议甩在我脸上:“顾少现在只配给我擦鞋。”>我藏起袖中匕首,在暴雨夜闯进他办公室。>刀刃抵住他喉咙时,他却低笑:“想弄垮林氏吗?”>“我教你。”>后来我成了他最锋利的刀,也成了他深夜的囚徒。>直到林家覆灭那夜,我在庆功宴上吻他。>他却当众推开我:“游戏结束,顾凛。”>“你以为我真会爱仇人之子?”>我笑着擦掉嘴角血迹,拨通电话:“沈总忘了?”>“你父亲当年车祸的刹车线——”>“是我剪断的。”---暴雨,像天空被撕裂了巨大的伤口,倾泻着无尽的愤怒。冰冷的水珠疯狂地砸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流淌下来,模糊了脚下这座庞大城市狰狞的光影。霓虹在雨幕里晕开,变成一片片模糊而妖异的色块,红的像血...

《破产后,死对头让我当他助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顾家破产那晚,沈砚收购了我全部股份。

>他当众把收购协议甩在我脸上:“顾少现在只配给我擦鞋。”

>我藏起袖中匕首,在暴雨夜闯进他办公室。

>刀刃抵住他喉咙时,他却低笑:“想弄垮林氏吗?”

>“我教你。”

>后来我成了他最锋利的刀,也成了他深夜的囚徒。

>直到林家覆灭那夜,我在庆功宴上吻他。

>他却当众推开我:“游戏结束,顾凛。”

>“你以为我真会爱仇人之子?”

>我笑着擦掉嘴角血迹,拨通电话:“沈总忘了?”

>“你父亲当年车祸的刹车线——”>“是我剪断的。”

---暴雨,像天空被撕裂了巨大的伤口,倾泻着无尽的愤怒。

冰冷的水珠疯狂地砸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流淌下来,模糊了脚下这座庞大城市狰狞的光影。

霓虹在雨幕里晕开,变成一片片模糊而妖异的色块,红的像血,绿的像鬼火,无力地挣扎着,却终究被这无边的黑暗和冰冷吞噬。

顾凛站在帝国大厦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前。

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他身上那件单薄的旧衬衫,廉价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过分清晰的肩胛骨轮廓。

湿透的黑发黏在苍白的额角,水珠沿着挺直的鼻梁滑落,汇聚在紧绷的下颌线,最后滴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洇开一小团深色的湿痕。

他像一尊刚从寒潭里捞出来的石像,冷硬、沉默,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绝望气息。

只有那双眼睛,在浓密眼睫的遮掩下,燃着两簇幽暗的、几乎能灼伤人的火焰。

那火焰深处,是滔天的恨意,也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袖管里,那把冰冷坚硬的水果刀紧贴着腕骨内侧的皮肤,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清晰地传递到刀身上,仿佛在应和着他心底无声的咆哮。

电梯门无声滑开,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某种危险的信号。

顾凛猛地吸了一口混杂着雨水冰冷腥气的空气,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脊背,一步踏了出去。

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清晰而狼狈的水脚印。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象征着绝对权力的胡桃木门,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兽口,正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他不需要任何人引路。

这地方,他曾经熟悉得如
同自己的家。

他曾是这里的常客,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如今,却像个闯入禁地的幽灵。

没有敲门。

顾凛直接拧动了冰冷的黄铜门把手。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开了。

巨大的、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城市在暴雨中挣扎的光海。

这光芒成为了室内唯一的、背景般的光源,勾勒出一个背对着门口、坐在宽大办公椅里的身影轮廓。

那人正看着窗外翻涌的雨幕,姿态闲适,仿佛在欣赏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景。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冰冷而疏离的气息,混合着顶级雪茄的淡淡焦香和一种昂贵木质香调的压迫感。

这味道,顾凛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像无数根细针,密密匝匝地扎进他千疮百孔的心脏。

沈砚。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棱,在他舌尖滚动,带来尖锐的刺痛和灭顶的寒意。

顾凛反手,“咔哒”一声轻响,锁死了门。

隔绝了外面世界所有的声音,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他一步步走向那张宽阔得如同小型会议桌的办公桌。

每一步,湿透的鞋底都在柔软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记,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入侵和狼狈。

空气中那雪茄和冷木的气息更浓了,如同无形的绳索,缠绕着他的咽喉,令他窒息。

沈砚没有回头。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身后逼近的危险毫无所觉,又或者,是根本不屑一顾。

办公桌的边缘冰冷坚硬,抵住了顾凛的腰。

他停住了脚步,距离那个椅背只有一步之遥。

近得能清晰地看到沈砚一丝不苟梳向后脑的发丝,看到他昂贵的深灰色西装肩线流畅而冷漠的剪影。

就是这个人。

顾凛的右手闪电般地从湿透的袖管里滑出,紧握着那把廉价的水果刀,刀身在窗外透入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冰冷短促的弧光。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废话,他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向前扑去!

左手狠狠抓住沈砚的肩膀,将他死死按在宽大的椅背上!

同时,右手紧握的刀锋,带着决绝的、玉石俱焚的狠厉,精准无比地抵在了对方颈部最脆弱、最致命的动脉之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紧贴着温热的皮肤。

顾凛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尖下,那代表着生命律动
的、沉稳有力的脉搏跳动。

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指尖,也撞击着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沈砚的身体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瞬间僵硬了一下。

但仅仅是一瞬。

预想中的惊惶、挣扎、怒吼……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噼啪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死寂的空间。

几秒钟后,一声极低、极沉的轻笑,从沈砚的喉咙深处溢了出来。

那笑声短促,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像是在欣赏一出意外有趣的戏剧。

在这样生死一线的时刻,这笑声比任何尖叫都更让人心胆俱寒。

他依旧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试图挣脱肩膀上那只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

他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完全不像一个正被利刃威胁的人该有的样子。

他的指尖,轻轻触上了顾凛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死死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背。

顾凛的手猛地一颤,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

那指尖的温度,透过他湿冷僵硬的皮肤,传来一种诡异的灼热感。

他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却发现自己如同被钉在原地,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压制对方和紧握刀柄这两件事上,竟一时无法动弹。

沈砚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近乎狎昵的意味,极其缓慢地、一根一根地,抚过顾凛冰冷的手背。

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野猫,又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质地。

“啧,”沈砚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醇厚,像陈年的酒,却浸满了冰碴子。

他微微侧过头,线条冷硬的下颌几乎擦过顾凛紧绷的臂弯。

他侧脸的轮廓在窗外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而危险。

“顾少,”他吐出这个曾经尊贵无比、如今却只余讽刺的称呼,语调拖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

他的目光并未完全转向顾凛,而是微微垂着,落在那只握刀的手上。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具。

“就这么急着找死?”

他慢悠悠地问,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仿佛抵在他脖子上的不是能瞬间取他性命的利刃,而是一根无
关紧要的牙签。

屈辱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顾凛强行筑起的理智堤坝。

那些刻意被遗忘的画面,被强行压下的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进脑海——就在昨天下午,顾氏集团那间他曾无比熟悉、象征着他父亲半生心血的会议室里。

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顾氏曾经的元老、董事。

他们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麻木、惋惜,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投向他的、名为“废物”的轻蔑。

巨大的液晶屏幕上,顾氏的股价如同垂死的病人,心电图般划出最后一道令人绝望的直线,最终归零,变成一片刺目的血红。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风。

沈砚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黑色手工西装,步履从容,仿佛踏入的不是一个正在举行葬礼的灵堂,而是属于他的加冕礼。

他身后跟着几个面无表情、气场强大的助理和律师,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顾凛的心脏上。

沈砚的目光径直掠过会议室里所有投向他的复杂视线,最终,精准地、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落在了僵立在主位旁边的顾凛身上。

顾凛记得自己当时的样子。

穿着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旧西装,努力挺直脊背,试图维持住那早已被碾碎的、名为“顾家继承人”的尊严。

但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苍白得可怕,眼底布满了血丝,紧握的双拳藏在桌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来对抗灭顶的绝望。

沈砚走到他面前,停下。

离得很近。

近到顾凛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冰冷、疏离的木质调香水味,像雪后的松林,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近到顾凛能看清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冰封的嘲讽。

“顾少,”沈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冰冷,“这是股权收购的最终协议。

顾氏集团,从这一刻起,正式归入沈氏旗下。”

他身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份厚厚的、装订精美的文件放在顾凛面前的桌面上。

纸张边缘锐利,反射着顶灯冰冷的光。

顾凛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份文件上。

那薄薄的
纸张,承载着他父亲毕生的心血,承载着顾家所有的荣光与骄傲,如今,却轻飘飘地,成了沈砚的战利品。

他喉咙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曾经的叔伯、伙伴投来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充满了同情、惋惜,还有……更深的鄙夷——看啊,顾家那个不可一世的少爷,终于跌进泥里了。

沈砚似乎很满意他此刻的沉默和僵硬。

他微微倾身,靠近顾凛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哦,对了。”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带着一种刻意的、慢条斯理的侮辱,落在了顾凛那双虽然旧了些、但依旧擦拭得锃亮的定制皮鞋上。

然后,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他抬起右手,那份象征着顾家彻底倾覆的收购协议被他用两根手指随意地夹着,在会议室所有目光的注视下,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拍击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那份厚厚的协议,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顾凛的脸上!

纸张锋利的边缘瞬间在他颧骨处划开一道细小的血痕,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更多的,是那被当众羞辱的、如同被剥光了衣服鞭挞的剧痛,瞬间席卷了顾凛的四肢百骸,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顾家,”沈砚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会议室每一个人的耳中,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顾凛的心上,“完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顾凛脸上那道刺目的血痕,和他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最后,落回到那双皮鞋上,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

“至于你,顾少,”他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敲碎了顾凛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现在,大概也就只配——”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满意地看着顾凛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空洞的死寂和汹涌的恨意。

“——给我擦擦鞋了。”

……回忆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顾凛的心脏,瞬间引爆了他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闭嘴!”

顾凛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扭曲变形
,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他抵在沈砚颈动脉上的刀锋猛地向前压进一分!

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破了皮肤表层!

一点刺目的猩红,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毒花,在沈砚冷白色的脖颈上迅速洇开,沿着刀锋滑落,在昂贵的衬衫领口留下一个迅速扩大的、小小的红点。

死亡的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

沈砚的身体终于有了明显的反应。

他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下,但随即,却以一种更令人费解的放松姿态,更深地陷进了宽大柔软的椅背里。

他甚至微微扬起了头,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更清晰地暴露在冰冷的刀锋之下,仿佛在无声地邀请:来,再用力些。

“这就受不了了?”

沈砚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脖子上正在流血的是别人。

他那只原本抚摸着顾凛手背的手,忽然反客为主,猛地向上,一把攥住了顾凛紧握刀柄的手腕!

那只手的力量大得惊人,如同冰冷的铁钳,瞬间扼制了顾凛所有进一步的动作!

顾凛只觉得腕骨剧痛,仿佛要被捏碎,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透过那只手传来,硬生生地阻止了他想要将刀锋彻底刺入的冲动。

“顾凛,”沈砚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魔咒,直接钻进顾凛被仇恨和绝望烧得一片混沌的脑海深处。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终于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

顾凛终于看清了沈砚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预想中的恐惧、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被冒犯的暴戾。

里面翻涌着的,是一种更复杂、更深沉的东西——是如同深渊般的冰冷算计,是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时的了然,还有一丝……近乎疯狂的兴奋?

那眼神像冰锥,瞬间刺穿了顾凛狂怒的壁垒,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你恨林氏吗?”

沈砚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冰冷的重量。

林氏?

这两个字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劈开了顾凛被仇恨完全笼罩的脑海。

林氏集团。

林正雄。

林浩宇!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线索,那些父亲生前最后几个月紧锁的眉头,那些公司资金
链诡异断裂前的蛛丝马迹,那些银行突然翻脸抽贷时的可疑态度……如同散乱的拼图碎片,在这一刻,因为沈砚这句突兀的问话,猛地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轮廓,在顾凛混乱的思绪中骤然浮现。

难道……难道顾家的覆灭,背后真正操刀的,不是眼前这个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沈砚?

而是……那个表面上一直与顾家交好、甚至差点成为他未来岳家的林氏?!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炸得顾凛头脑一片空白,连抵在沈砚脖子上的刀锋都因为瞬间的失神而微微松懈了一分。

沈砚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疑和动摇。

他攥着顾凛手腕的铁钳般的手指,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用力,向下一压!

同时,他另一只手迅如闪电般扣住了顾凛抓着他肩膀的那只手臂!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

顾凛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掼倒!

“砰!”

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实木办公桌面上!

巨大的撞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眼前金星乱冒,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他手中的水果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脆响,远远地滑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失去了所有威胁。

而沈砚,已经借着刚才那迅猛的反击之力,整个人如同矫健的猎豹,瞬间完成了攻守转换!

<他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绝对压迫性的力量,沉甸甸地、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

一只膝盖强硬地顶进顾凛双腿之间,将他牢牢钉死在桌面上!

另一只手则如同铁箍般,死死扼住了顾凛的咽喉!

冰冷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顾凛。

他本能地挣扎,双手徒劳地去掰那只扼住他生命线的手掌,双腿用力踢蹬,却如同撞上磐石,撼动不了分毫。

沈砚的力气大得可怕,像一座倾覆的山岳,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将他彻底镇压。

“呃……”顾凛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肺里的空气被迅速挤压出去,眼前阵阵发黑。

湿透的衬衫紧贴着冰冷的桌面,寒意刺骨。

沈砚俯视着他,那张英俊得近乎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光芒。

他扼住顾凛咽喉的手微微松了一丝缝隙,让一丝
微薄的空气流入,维持着顾凛濒临崩溃的意识。

“想活命吗?”

沈砚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气息冰冷,带着一种主宰生死的漠然。

他的目光如同手术刀,锐利地切割着顾凛此刻的狼狈和脆弱,“想弄垮林氏吗?”

顾凛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痛,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濒死的战栗。

他透过被水汽模糊的视线,死死盯着上方那张近在咫尺、如同恶魔般的脸。

恨意如同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但沈砚口中吐出的“林氏”两个字,又像投入油锅的火星,在他心底引爆了新的、更汹涌的滔天恨意!

林氏!

林正雄!

林浩宇!

如果……如果真的是他们……“回答我。”

沈砚扼着他咽喉的手指又微微收紧,带来更强烈的窒息威胁,逼迫他给出答案。

求生的本能,和对林家那骤然明晰起来的、更深的恨意,在顾凛濒临崩溃的意识中激烈交锋。

几秒钟的死寂,只有他粗重痛苦的喘息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终于,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顾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字:“想!”

扼在咽喉上的力量骤然消失。

大量的空气猛地涌入肺部,顾凛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被撞击的后背,痛得他眼前发黑。

沈砚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眼神冰冷,毫无波澜。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抓皱的衬衫袖口,又抬手,用指腹轻轻抹过颈侧那道被刀尖划破的伤口。

指尖沾染上一抹鲜红。

他低头看着那抹血迹,眼神幽深难辨,然后,随意地将指尖在昂贵的西装裤上擦了擦,仿佛只是拂去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很好。”

沈砚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听不出喜怒。

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瘫在桌面上狼狈喘息的顾凛,望着窗外吞噬一切的、永无止息的暴雨。

“从明天起,九点,准时到沈氏报到。”

他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清晰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职位,是我的私人助理。”

顾凛的咳嗽猛地顿住,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向那个背对着他的、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
身影。

私人助理?

给沈砚?!

这比杀了他更让他感到屈辱!

他宁愿刚才那刀刺下去,或者被沈砚掐死!

“沈砚!

你休想!”

顾凛嘶哑地低吼,挣扎着想从冰冷的桌面上爬起来,身体却因为剧痛和脱力而再次重重跌落,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砚没有回头,仿佛身后那狼狈的挣扎只是背景杂音。

他依旧看着窗外的雨幕,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冻结骨髓的寒意:“或者,你可以选择继续握着那把刀。”

他的语气微微一顿,侧过脸,眼角的余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地毯上那把孤零零的水果刀,然后,又落回顾凛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上。

“看看是你先捅死我,还是我先让你顾家最后那点遮羞布,彻底灰飞烟灭。”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狠狠砸在顾凛的心上。

“选一个。”

冰冷的绝望,比窗外倾泻的暴雨更彻底地淹没了顾凛。

他躺在冰冷的桌面上,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提线木偶,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只剩下粗重而绝望的喘息。

没有选择。

他根本没有选择。

要么屈辱地活着,成为沈砚的附庸,在仇人脚下苟延残喘。

要么,带着顾家最后一点可能存在的污名,彻底消失在黑暗里。

而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他更不甘心让那些躲在暗处的真正仇人逍遥快活!

沈砚……沈砚至少给了他一个名字——林氏!

恨意在绝望的土壤里疯狂滋长,带着剧毒的荆棘,缠绕住他残破的心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有雨声永不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顾凛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一点刺目的光亮,仿佛要将它烙印进灵魂深处。

他紧握的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最终,那紧握的拳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骨节碎裂般的僵硬和沉重,松开了。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撑起如同灌了铅的手臂,将自己从冰冷的桌面上挪了下来。

双脚落地时,虚浮得几乎站立不稳,但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没有再看沈砚的背影,也没有去看地上那把象征着失败和屈辱的刀。

他一步一步,拖着
湿透的、沉重如同灌满铅水的双腿,踉跄着,沉默地走向那扇紧闭的胡桃木门。

每一步,都像是在滚烫的刀尖上行走。

走到门边,他的手搭上冰冷的黄铜门把手,金属的寒意刺入骨髓。

身后,沈砚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附骨之蛆:“记住,九点。”

“迟到一秒,后果自负。”

顾凛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微微仰起头,湿透的黑发黏在额角,水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拧开了门锁。

“咔哒。”

门开了。

外面走廊明亮的灯光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沈氏帝国正常运转的声响,瞬间涌了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那是一个他曾经熟悉,如今却已彻底隔绝的世界。

他迈了出去,挺直了那几乎要被压垮的脊背,像一柄强行归鞘、却已布满裂纹的残剑,一步一步,走进那片不属于他的、冰冷的辉煌灯火之中。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办公室里那令人窒息的雪茄冷香和血腥味,也隔绝了那个如同深渊般危险的男人。

暴雨依旧在窗外肆虐,冲刷着这座冰冷的钢铁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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