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墓碑前蹲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用纸巾包裹着的纸手机放在冰冷的石台上,然后开始笨拙地拆开纸巾。
风把她柔软的头发吹得贴在脸颊上。
“爸爸,”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孩子特有的清亮,在寂静的墓园里却传得很清晰,“我和妈妈来看你了。”
她拿起那个精心制作的纸手机,小手指轻轻抚摸着蜡笔画出的红色心形,“这是我给你做的新手机。
妈妈给你烧了,你就能收到了。”
她顿了顿,把纸手机往墓碑前又推了推,声音低了下去,带上了点委屈的鼻音,“你收到了,要记得给妈妈打电话呀……妈妈每天晚上都给你打,都打不通……她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她小小的肩膀微微抽动了一下,低下头,把脸埋在自己小小的臂弯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爸爸,我好想你啊……”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鸟鸣,更衬得此地的寂静。
我站在女儿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小小的背影伏在冰冷的石碑前,听着她压抑的抽泣。
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浸透水的海绵,沉重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地、无声地吞咽着。
眼眶干涩得发痛,视线里女儿伏在墓碑前的背影和碑上那张温和的笑脸,渐渐模糊成一片晃动的光影。
就在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悲伤。
脚步声很急,带着一种突兀的、与墓园肃穆格格不入的焦躁。
“苏晚!
你果然在这里!”
我猛地回头。
周振邦气喘吁吁地站在几步开外,昂贵的西装外套敞着,领带歪斜,额头上一层薄汗。
他脸上交织着愠怒、焦虑和一种看到猎物终于落网的急躁。
他身后两步,跟着一个穿着深色风衣、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没有看周振邦,也没有看我。
他的目光,越过我们,越过哭泣的小小背影,牢牢地钉在墓碑上那张穿着军装的、年轻的面孔上。
那张素来沉稳、属于成功商人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石化的、深不见底的震动。
周振邦没注意到身后人的异样,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苏晚!
你够狠!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张总亲自来了!
项目黄了,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