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的女儿突然问“爸爸是不是死了你听谁说的?”
家里没人跟她说过,不想她过早的去理解死亡的意义“因为你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没给他烧手机。”
女儿说出她的重大发现“我想去看看爸爸”女儿扑进我怀里1女儿放下蜡笔时,蜡笔在桌上滚了两圈。
她抬头,眼睛是两片安静的水:“爸爸是不是死了?”
我手里那叠刚收好的晾衣架,“哗啦”一声全撒在地板上。
金属撞击瓷砖的脆响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我弯腰去捡,手指有点僵硬。
衣架的冰凉触感一直传到胳膊上。
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你听谁说的?”
屋子里除了我们俩,没有别人。
窗户玻璃映着下午灰白的天光。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小眉头轻轻蹙着。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因为你给他打电话打不通。”
她顿了顿,黑眼珠定定地看着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些被我握住的衣架边缘硌着手心。
我喉咙发紧,咽了一下,才发出声音:“为什么?”
每晚睡前,我确实会对着那个永远不会再亮起的号码拨出去,听着忙音,对着黑暗的空气低语几句。
那是演给女儿看的戏,演了快一年了。
可此刻,我也想知道在她眼里这台戏是什么样子。
女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笃定,告诉我她的重大发现:“因为你没给他烧手机。”
她的小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仿佛那个无形的手机正悬在那里,“烧了,他就能收到了。”
我的心跳在肋骨下沉重地撞了一下。
我蹲下身,视线和她平齐。
她忽然张开小小的手臂扑过来,一头撞进我怀里,脸埋在我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有点抖:“妈妈,我想去看看爸爸。”
她的身体很轻,紧紧扒着我,像抓住浮木。
我抱着她,感觉她小小的骨架在我臂弯里。
客厅墙上挂钟的秒针一格一格挪动,声音异常清晰。
我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周末,妈妈带你去。”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架,“我们给爸爸做一个新手机,烧给他,好不好?”
她猛地从我怀里抬起头,眼睛里的水光还没褪尽,但瞬间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