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能停”之类的话,音量足够门外的她听清。
她端来参茶时,我甚至会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对她抱怨:“银行那边卡得很死,几个老客户也被赵东阳用低价撬走了。
妈的,这老东西咬得真紧!”
我烦躁地扯开领带,将一个文件夹重重摔在桌上。
她温顺地听着,手指温柔地替我按摩太阳穴,声音像裹了蜜糖:“老公,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钱是赚不完的,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嘛。
我和宝宝永远支持你。”
周蔓轻轻抚了抚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语气里的虚伪和幸灾乐祸,几乎要藏不住。
她以为她的“宝宝”是她未来的保障,是牵制我的筹码。
“从头再来?”
我嗤笑一声,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抓住她按摩的手,用力握了握,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眼神疲惫而依赖。
“蔓蔓,有你和宝宝在,我就有底气。
只是现在……真的太难了。”
我能感觉到她手腕的脉搏在我掌心下,因为兴奋而微微加速跳动。
猎物,正一步步踏入陷阱中心。
时机成熟得很快。
赵东阳那边利用周蔓窃取的核心数据和客户名单,开始了对顾氏业务的疯狂狙击和挖角。
几个重要项目接连受阻,银行那边也开始传出风声,对我们收紧信贷。
一时间,顾氏似乎风雨飘摇,内忧外患。
公司内部人心浮动,连几个跟随父亲多年的老部下脸上也带了忧色。
周蔓看着这一切,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
这天晚上,周蔓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等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绷感。
我推开卧室门,看到她穿着睡袍,靠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小口啜饮着,脸上带混合着紧张和亢奋的红晕,梳妆台上,放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回来了?”
她抬眼看我,声音有点飘,带着刻意的慵懒。
“嗯。”
我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扯开领带,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烦躁,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财务总监刚给我电话,瑞士银行那笔应急款……手续出了问题,暂时动不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揉着眉心。
她放下酒杯,赤脚踩在地毯上走过来,手指抚上我的胸口,眼神却不再有往日的温存,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