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
“我……我不能没有你……”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呜咽着,卑微地祈求着,“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的眼泪,滚烫地砸在我的手背上。
那温度,灼痛了我的皮肤,也灼穿了冰封的心湖。
积压了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决堤。
我看着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意和恐惧,那些恨,那些怨,那些疲惫……突然间,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原来,他也会痛成这样。
原来,他也会害怕失去。
原来,他并非无心,只是……蒙尘太久。
我缓缓抬起另一只手,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动作很生疏,带着一丝迟疑。
但就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却让萧沉璧浑身剧震!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
“晚晚……你……”他声音哽咽,激动得语无伦次。
“先把病养好。”
我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别再说……死不死的话。”
他愣住了,随即,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
他像个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糖果的孩子,用力地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只是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脸颊上,像个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好……好……我养病……我听话……我好好吃药……”他语无伦次地承诺着,眼神片刻不离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暖金色的光晕。
笼罩着床上紧紧相握的手。
霜降那天,萧沉璧的病终于有了起色。
太医说,是心病,心结开了,病就好了一大半。
他依旧虚弱,但精神好了很多。
每日最期盼的,就是我出现在他寝殿的时候。
他会像个孩子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等我给他喂药,喂粥。
有时我故意板着脸,他就会露出紧张兮兮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试探:“晚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那副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摄政王的威严?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某种平静。
只是这平静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我不再提离开。
他也不再偏执地将我困在清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