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或许有别的办法…”我下意识摸了摸右眼上的纱布。
“不等了。”
我声音很轻,“薇薇,你知道吗?
有时候,看不见某些东西,反而是一种解脱。”
秦薇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车子驶向机场。
我靠着车窗,疲惫地闭上左眼。
再见了,沈聿白。
再见了,我荒唐又卑微的七年。
……两年后。
南城。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暖洋洋地洒在木地板上。
“妈妈!
妈妈你看!”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带着兴奋。
一个穿着嫩黄色小毛衣、扎着两个小揪揪、像只毛茸茸小鸭子的女孩,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幅刚用蜡笔画好的“大作”。
上面是三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两个大的,一个小的。
“这是妈妈!”
小丫头用胖乎乎的手指,点着中间那个头发画得很长的小人。
“这是小姨!”
又指向旁边另一个小人。
“这个,”她最后指着最小的那个,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是安安!
安安在中间!”
我放下手里的设计稿,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软乎乎的脸蛋:“嗯,安安画得真棒!
把妈妈画得最好看!”
“安安画得最好看!”
小家伙咯咯笑着,在我怀里扭来扭去。
她叫林安。
我的女儿。
我失而复得的珍宝。
两年前,我拖着刚流产又捐了一只眼睛的破败身体,孤身一人来到这座温暖的南方小城。
本以为是人生至暗时刻的流放,却没想到,命运在这里给了我一个巨大的、足以照亮余生的惊喜。
我竟然,怀孕了。
从楼梯上摔下来,大量出血,所有人都以为孩子没了,包括我自己。
可这个顽强的小生命,硬是偷偷地在我身体里扎了根,熬过了那场流产手术的惊险,熬过了捐眼角膜的创伤和麻药,一直默默生长着。
直到我来到南城一个多月后,剧烈的孕吐才让我惊觉不对。
检查结果出来时,我拿着B超单,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
单子上那个小小的孕囊影像,模糊不清,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满心的绝望和死寂。
我哭得像个疯子。
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天爷终究没有对我赶尽杀绝。
它夺走了我一只眼睛,却还给了我一个延续的血脉,一个崭新的、只属于我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