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立刻把门窗都锁得死死的。
并且检查了所有可能的入口,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却无法消除。
我的室友小雅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紧张兮兮的样子。
忍不住笑道:“语语,你这是怎么了?
像防贼一样。”
我想把实验室的事情告诉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这听起来实在太荒谬了。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勉强解释道。
小雅是个心大的女孩,没有多想,继续专心看她的偶像剧。
但就在当天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小雅痛苦的呻吟声。
我赶紧开门,发现小雅倒在楼梯口,右腿呈现出诡异的角度,显然是骨折了。
“小雅!
你怎么了?”
我慌忙跑过去扶她。
“不知道……我起来上厕所,刚走到楼梯口就绊倒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小雅疼得眼泪直流。
我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在等待救护车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楼梯口的情况。
地面很干净,没有任何可能导致摔倒的障碍物,但在楼梯扶手上,我发现了几根黑色的羽毛。
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传入我的感知中。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愉悦。
“这只是开胃菜。”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响起,清晰得就像有人在我耳边低语。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夜空。
在路灯昏暗的光芒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屋顶上一闪而过。
第二天,小雅被送到医院治疗,医生说她的骨折很严重,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警察来调查了现场,但除了那几根羽毛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最终只能定性为意外事故。
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意外。
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搬到陈墨的公寓暂住。
但让我惊讶的是,即使换了住址,那种被恶意注视的感觉依然存在。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阳台上发现一些“礼物”。
死老鼠、腐烂的鱼,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它们被精心排列成某种图案。
陈墨起初认为这只是一些恶作剧,但当我们听到那个声音时,他的脸色也变了。
那是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我们正在客厅看电影。
突然从窗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温柔而熟悉,就像……“语语,妈妈想你了,出来见见妈妈好吗?”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因为那是我已故母亲的声音。
她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十五年来,我一直保存着她生前的录音。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但那个声音依然在继续。
“语语,不要害怕,妈妈来接你了,出来吧……”陈墨也听到了,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恶作剧?”
我摇摇头,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因为我能感知到那股强烈的恶意正在逐渐逼近。
那个声音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停止,但它留给我们的震撼却久久无法平息。
“我们报警吧。”
陈墨提议道。
“没用的,警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我苦笑着摇头。
“而且,你觉得他们能抓到一只会模仿人声的乌鸦吗?”
陈墨沉默了,他开始意识到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一个拥有超常智慧的敌人。
我父亲是一位退休的生物学家,在听说了我们的遭遇后,他坚持要来帮助我们。
“语语,你描述的这只乌鸦确实不寻常。”
父亲仔细分析着我提供的信息。
“根据我的经验,这种行为模式更像是有目的的报复,而不是简单的攻击。”
“报复?
可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动物啊。”
我困惑地说道。
父亲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还记得你母亲生前的工作吗?”
提到母亲,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她是一位著名的鸟类学家。
经常到世界各地进行研究,在我的记忆中,她总是在忙碌的工作和短暂的陪伴之间切换。
“妈妈研究过很多鸟类,我记得她的最后一个项目是关于乌鸦智能的。”
我努力回忆着。
父亲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那个项目是在西伯利亚进行的,你母亲在那里遇到了一些……意外。”
“什么意外?”
我急切地问道。
“你母亲从来没有详细告诉过我,但我知道那次研究出了问题。”
“有一些实验动物死亡了,你母亲为此深感愧疚,甚至一度想要放弃研究工作。”
听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说,阿瑞斯可能和妈妈有关?”
父亲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很大,乌鸦是非常聪明的动物。”
“它们有很强的记忆力和报复心理,如果你母亲确实在那次实验中伤害了它们,那么……”话音未落,我们就听到了阳台上传来的巨大撞击声。
陈墨立刻冲过去查看,但很快就脸色煞白地跑了回来。
“外面有很多乌鸦,密密麻麻的,它们好像在等待什么。”
我走到窗边一看,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整个小区的上空都被乌鸦覆盖了。
它们安静地停在电线上、屋顶上、树枝上,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等待命令。
而在这些乌鸦的最前方,站着一只明显比其他同类更大的乌鸦,它就是阿瑞斯。
“让她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响起,伴随着一股强烈的杀意。
我立刻意识到了它的目标。
“爸爸,你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