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母亲十五年前在西伯利亚的研究会成为我今生最大的噩梦。
“语语,你一定要来看看我们的新宝贝!”
男友陈墨兴奋地推开实验室的门。
“从西伯利亚运来的变异乌鸦,智商相当于七岁儿童。”
我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窗,看着笼子里那只蓝黑色的巨型乌鸦。
但男友不知道,此刻从这只乌鸦身上传来的恶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找到了……就是这个味道……”那个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冰冷而充满仇恨。
“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陈墨关切地问道。
我想告诉他真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我说一只乌鸦对我怀有杀意,他肯定会认为我疯了。
阿瑞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神中闪烁着近乎人性化的智慧和算计。
“她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息……复仇的时候到了。”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从小到大,我都有一种奇怪的能力,能够感知到别人强烈的情绪波动。
尤其是那些被愤怒、仇恨或者痛苦所充斥的情感。
它们会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让我瞬间明白对方内心深处隐藏着什么。
这种能力让我在人群中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我能察觉到那些被精心掩饰的恶意和虚伪。
也能感受到那些无法言喻的痛苦和绝望。
朋友们都说我太敏感了,但只有我知道,这不是敏感。
而是一种无法关闭的感知雷达。
陈墨是我在生物实验室认识的男朋友。
他专门研究鸟类智能,总是对我这种能力半信半疑,认为我只是善于观察微表情罢了。
那天上午,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去看实验室新到的“宝贝”。
说是从西伯利亚运来的一只变异乌鸦,智商据说相当于七岁儿童。
“夏语,你一定要来看看阿瑞斯,它可不是普通的乌鸦。”
陈墨推开实验室的门,眼中闪烁着研究者特有的兴奋光芒。
我跟着他走进去,却在看到那只乌鸦的瞬间停住了脚步。
它比普通乌鸦大了将近一倍,全身的羽毛呈现出深邃的蓝黑色,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但最让我震惊的不是它的外形,而是从它身上传来的那股强烈情绪波动。
仇恨,深入骨髓的仇恨,还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感。
“找到了……就是这个味道……”这句话不是我听到的,而是我感知到的,就像有人直接在我的脑海里说话一样。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那只乌鸦已经注意到了我。
它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神中有一种近乎人性化的智慧和算计。
“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陈墨察觉到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我想告诉他我感知到的一切,但理智告诉我。
如果我说一只乌鸦对我怀有恶意,他肯定会认为我疯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它的眼神有些特别。”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心中的不安却在不断放大。
陈墨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敷衍,他兴奋地介绍着阿瑞斯的来历和实验数据。
说它能够使用工具,甚至能够理解简单的人类语言。
但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情绪波动所吸引。
那只乌鸦似乎在仔细审视着我,就像一个猎人在观察自己的猎物。
“她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息……复仇的时候到了。”
这次的感知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恐惧。
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内心深处那种扭曲的满足感。
我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实验室,但那种被恶意注视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果然,凌晨三点的时候,陈墨的电话把我从浅眠中惊醒。
“夏语,出大事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恐慌。
“阿瑞斯逃走了,不只是它,整个实验室的鸟类都跑了!”
我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这绝不是什么意外。
“监控录像显示了什么?”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这是最诡异的地方。”
陈墨的声音在颤抖。
“阿瑞斯先是破坏了电力系统,然后用某种方法打开了所有笼子,最后才离开的。”
“整个过程就像是精心策划好的。”
我想起下午那股强烈的恶意,心中的恐惧感愈发强烈。
第二天一早,我硬着头皮去了实验室,想要了解更多细节。
但当我看到我的办公桌时,血液几乎凝固了。
我的个人资料夹被翻动过,而且被翻得很仔细。
里面有我的住址、电话,甚至还有一些私人照片。
“谁动了我的东西?”
我问同事小李。
“没有啊,昨晚警察来调查的时候,大家都在场,没人碰过你的桌子。”
小李一脸无辜地回答。
但我知道,那只乌鸦已经获得了它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