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任由流言发酵,在旁边居高临下地欣赏我的窘迫。
我死死盯着地面,恨不能当场消失。
忽然想起之前,有人造谣我攀附权贵时,他当场扇了对方耳光,逼对方跪着向我道歉。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那是他爱我的证明。
现在才明白,他维护的从来不是我,而是“季太太”这个头衔的体面。
此时,一阵爽朗的笑声穿进了我的耳膜。
“姐姐学得真像呢。”
季婉瑜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里,手里晃着皮鞭和项圈。
我认出来了,这是之前季婉瑜叫我帮她买的“玩具”,只不过没想到现在在这里派上用场。
她晃了晃手中的项圈,“既然都叫了,戴上这个应该也没关系吧?”
“凭什么?”我咬牙切齿道。
我刚要开口,季临川夺过鞭子又抽了两下:“婉瑜和你说话呢!为什么不回答她?”
这两下,我连跪着的力气都没了,直接瘫软在地,嘴里泛起血腥味。
“真扫兴,我还没玩够呢!”季婉瑜撇撇嘴,“还以为你能多撑会儿,没想到打两下就不行了。”
剧痛从内脏蔓延开来。
曾经的我为了母亲,忍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又忍了。
但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季婉瑜觉得无趣,拽着季临川要走。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随手把骨灰盒扔在地上。
我颤抖着把散落的骨灰一点一点捧回盒里。
有人递来纸巾时,我才发现衣领早已被泪水浸透。
意识开始模糊,记忆像幻灯片闪过。
我仿佛回到婚礼那天,妈妈把我的手交给季临川。
他红着眼眶承诺会一辈子疼我。
可如今,他却带着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刁蛮妹妹,亲手把我推进深渊。
意识模糊前,我重重栽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病房苍白的天花板,和坐在床边的季婉瑜。
“终于醒了?”季婉瑜不耐烦地皱眉,“睡了三天还不够?”
我头痛欲裂,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被她猛地拍开,玻璃杯摔得粉碎。
“想喝水?”她冷笑,转而打开保温盒推过来,“喝这个。”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