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若琪姜若水的其他类型小说《朝来苦雨晚来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西瓜不是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姐姐同为郡守府的养女,姐姐却处处不待见我。她以日子无趣为由,跟父兄要了我做玩物,从小将我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无人敢靠近。我十六岁那年,她嫉妒我重得父兄青眼,灌了我一整瓶烈酒,将我送上了纨绔世子的榻,逼我嫁给世子为妾。父亲和哥哥唯一一次为我说话,阻止我嫁人做妾,她却手起刀落,杀了父兄。我没有报官,而是花钱买凶,绑了姐姐,将她囚禁在阴暗的地窖中日夜折磨。我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划花了她的脸,烫掉了她的头发,流掉了她肚子里来路不明的野种。在我成亲前夜,寻找失踪父兄的官兵在郡守府后院挖出了父兄的尸体,和十五具被虐杀的女尸。因为有人瞧见我买凶绑人,所以我成了通缉要犯。正打算去官府说清楚,沉默了许久的姐姐却突然开口:人都是我杀的,我去投案,你明...
《朝来苦雨晚来风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和姐姐同为郡守府的养女,姐姐却处处不待见我。
她以日子无趣为由,跟父兄要了我做玩物,从小将我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无人敢靠近。
我十六岁那年,她嫉妒我重得父兄青眼,灌了我一整瓶烈酒,将我送上了纨绔世子的榻,逼我嫁给世子为妾。
父亲和哥哥唯一一次为我说话,阻止我嫁人做妾,她却手起刀落,杀了父兄。
我没有报官,而是花钱买凶,绑了姐姐,将她囚禁在阴暗的地窖中日夜折磨。
我挑断了她的手脚筋,划花了她的脸,烫掉了她的头发,流掉了她肚子里来路不明的野种。
在我成亲前夜,寻找失踪父兄的官兵在郡守府后院挖出了父兄的尸体,和十五具被虐杀的女尸。
因为有人瞧见我买凶绑人,所以我成了通缉要犯。
正打算去官府说清楚,沉默了许久的姐姐却突然开口:人都是我杀的,我去投案,你明日欢欢喜喜地嫁人就是。
姐姐被判了腰斩,半个月后行刑。
可行刑前,世子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我差点疯掉……再次见到姐姐,她蓬头垢面地趴在牢狱潮湿阴冷的地上。
脸上的伤痕已经结痂,看着可怖憎人。
姐姐艰难地抬头,看见是我,用嘶哑的声音低吼:姜若水,滚出去,我跟你早已没关系了。
若是我不死,定手刃了你报仇泄愤!
她还是这样,像小时候一样凶神恶煞。
我记得那年我五岁,刚刚入府,父亲和兄长待我亲和友善。
唯独她姜若琪怎么看我也不顺眼。
来到姜家的第七日,她便用小刀在我脸上划了四道口子。
鲜血染红了我的脸,我像是暗夜里的恶鬼一样狰狞。
可求生的本能支撑着我拼命爬到了父兄面前求救。
父兄正打算叫大夫,姜若琪就赶来了。
一向被娇宠着的她肆无忌惮,毫不犹豫地阻止了父兄。
父亲,哥哥,一点小伤死不了的。
这日子太无趣了,就把姜若水留给我玩吧,父亲哥哥最宠我了,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
那时姜若琪已经在姜家度过了七年,父兄对她的感情比我深得多。
于是父兄便转头劝我:水儿,你多担待,阿琪被我们惯坏了。
但她有分寸,不会真的害你性命的……那一天,我独自回到房间,静静地等着血流干。
我想着
,等结了血痂堵住伤口,应该就不会再流血了吧。
丫鬟巧雯哭着问我:小姐,我去给你请大夫吧。
我靠在巧雯肩头,平静地摇摇头:请了大夫就会得罪姐姐,得罪姐姐父兄就会不要我了。
巧雯,我不怕折磨,我只想有口饭吃。
来到姜家之前,我的家乡遭遇了流匪洗劫,父母护着我逃过一劫。
四海为家的日子里,却又逢大旱。
我的父母手无缚鸡之力,成了别人的锅里肉。
我不想步他们的后尘,跑进了深山,靠着野菜野果活着。
在深山里,我度日如年,从不敢期盼明天。
直到遇到进山打猎的姜家父子,我才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们人好,看见瘦骨嶙峋的我于心不忍,将我带回了姜府,认作了养女,改名姜若水。
我原本以为我的苦日子到头了,却没想到只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那一次,我养了足足三个月,脸上的伤疤才稍稍淡了些。
看着自己不再面目狰狞的样子,我心里高兴极了。
正打算跟许久不见的父兄报个喜,姜若琪又来了。
她拿着剪刀,围着我转了几圈,皱眉道:你这头发干枯焦黄,看着恶心死了。
不如剃成光头吧。
说完她又否定了自己,自言自语道:不,剃头剃不干净。
还是直接用开水烫吧……滚烫的开水差点烫掉我的头皮。
亏得我命大,再次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可头顶剧烈的疼痛让我日夜难眠,年幼的我忍不住想要跟父兄讨个公道。
本以为父兄会为我做主,可他们一看见我光秃秃,满是血泡的脑袋,却仿若见了恶鬼一样,避之不及。
父亲别过头,不痛不痒地训斥姜若琪:你怎能将你妹妹弄成这副鬼样子?!
赶紧请个大夫好好看看,要是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议论我们姜家?!
哥哥也避开我求助的眼神,声音嘶哑道:水儿,你放心,小伤而已,治得好的。
等你痊愈了,哥哥再去看你。
我心如死灰,颓然地回了自己院子。
巧雯红着眼眶说:小姐,我们报官吧。
我无力地摇摇头:爹爹就是县令,咱们还能去哪报官?
我生来胆小懦弱,最怕惹事。
可我更怕再次变成无处可去的流民,像爹娘一样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我
没有勇气对抗世俗,没有勇气对抗恶人。
更没有勇气放弃这难得的避风港。
于是我选择了继续忍气吞声。
头顶的血泡散去后,大夫叮嘱我日日用姜水擦头皮,头发终于开始冒出了新茬。
等到头发再次能够梳起发髻,已是两年过去。
第三年的年关,两年未见的父兄看见我恢复了容貌,不再丑陋难看,终于决定让我跟他们一起过年。
兄长亲自给我送来新衣服,摸着我的脑袋,宠溺地问:水儿,这两年父兄忙,一直顾不上你。
你不会怪我们吧?
我天真地摇摇头:不怪。
我没说谎,这漫长的两年,除了无人关心,倒是吃穿未短。
我知道父兄不爱我,但却已经足够满足。
至少,我不会饿死荒野,冻死道旁。
我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孝顺父兄,努力讨好他们。
可姜若琪却不肯给我机会。
除夕夜当天,我换上新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赴家宴。
姜若琪却带着下人将我堵在了房里。
她看我的目光恶毒狠辣,声音冰冷无情:姜若水,打扮得这么好看,是想博父亲和哥哥的欢心,取代我的地位吗?
我无助地摇摇头,急切地解释:不是的姐姐,你是父兄最疼爱的女儿,谁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我只是想跟你们一起吃个饭,守个岁……姜若琪掐住我的下巴,冷笑道:我跟你一样是养女,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
姜若水,父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靠近他们的!
姜若琪对身后的下人挥挥手,我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
头顶和脸颊的疼痛仿佛还在昨日,从未褪去。
我害怕,害怕一样的痛苦会再来一次。
姜若琪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嘲讽地笑出声,她踩住我的手腕,道:放心,这次给你换个地方。
话音刚落,三个下人一拥而上。
一个按住我的双手,一个按住我的双脚,一个拿起了泛着寒光的利刃。
姜若琪坐在凳子上,小口地喝着茶,轻描淡写道:挑了她的手脚筋。
我倒是好奇,父兄看见她爬过去的样子,还会不会愿意跟她一起吃年夜饭……大概是怕我真的死了不好交差。
姜若琪给我请了大夫,止住了血,保住了命。
只是恐怕又得花个三五年调养了。
初七
那天,父兄来看了我一次。
仍旧是不痛不痒地训斥姜若琪,事不关己地安慰我。
我早已学会了不抱希望,便也没了更大的失望。
巧雯看着父兄一左一右地搂着姜若琪离开,双眼红肿地劝我:小姐,我陪你离开吧。
我仍旧选择了拒绝。
巧雯是姜府的家生子,她的父亲是姜府的管事。
她从生下来就不缺吃穿,所以她不懂世道的险恶。
易子而食,肉人白骨在她的心里都只是说书的编撰的故事。
那时我没有血性地安慰自己,若是巧雯经历过我的痛,一定也会像我一样隐忍不发的。
手脚筋被挑断的我成了个废人,一躺又是数年。
痊愈后,我不再奢望得到父兄的关爱,而是乖乖地呆在屋里,看书习武,学些针线女红。
也许是看我安分守己,姜若琪折磨我的次数逐渐减少了。
只有父兄偶尔想起我,想让我过去陪他们吃饭时,姜若琪才会发疯。
左不过又是划脸剃头那些旧招式,我也习惯了,屋子里随时备着药,伤了痛了自己就能解决。
十六岁那年生辰,我带着巧雯出门逛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兄长,他站在门口抚摸着我的脸,目光欣慰:水儿长大了,竟出落得这般水灵好看……当天夜里,父兄就派人送来了新衣裳,和许多好看的首饰胭脂,说是我的生辰礼物。
他们还说为我请了县里最好的大厨,准备第二天给我补过生辰。
我看着门口偷听的丫鬟,委婉地拒绝了父兄的好意。
多谢父亲哥哥挂念,水儿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还请转告父兄,不必费心。
我不是不渴望父兄的疼爱,只是相比之下,我更害怕姜若琪的报复。
可父兄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弥补我的过去,任凭我怎么拒绝,他们还是日日送来礼物。
奇怪的是姜若琪竟然没有一点动静,草木皆兵了好多天的我终于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我以为是因为她长大了,懂事了,也就不像从前那么爱计较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竟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那一日,我架不住父兄的邀约,同意第二天陪他们吃个家常便饭。
谁知当晚,姜若琪就来了,带着一瓶烈酒。
她不顾我的挣扎,将满满一瓶烈酒灌进了我的嘴里。
向来滴酒不沾的我顿时晕死过去。
再
醒来,我的床榻上多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我还没回过神来,姜若琪便带着许多人闯进房间来捉奸。
父兄随后也提着棍子气冲冲地赶来,说是要打死这个哄我身子,辱我清白的男人。
可就在父兄看清男人的脸后,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父亲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凌世子,怎么是你……我听说过他,绥阳侯府的世子凌云鹤,出了名的纨绔浪荡,轻浮跋扈。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只知道姜若琪不停地劝说父兄将我嫁去绥阳侯府做妾,以保全姜府名声。
父亲没有同意,他心疼地看着我,道:我这么好看的女儿,怎能给别人做妾?
为父舍不得!
兄长也站出来反对:我也不同意,名声坏了又怎么样?!
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们姜家也养得起水儿!
那是父兄第一次为我说话。
姜若琪诡计没有得逞,气得咬牙切齿。
本以为她会就此放弃,没想到她却将我与人私通的事放了出去。
不过一日,大街小巷便都在议论我这个给姜家丢了颜面的不孝女。
凌云鹤也为了侯府的面子,差人将聘礼强塞进了姜府。
一切仿佛已是板上钉钉,可父兄却仍旧不同意我嫁给凌云鹤。
看见父兄如此维护我,说不感动是假的。
从小缺乏疼爱的我,冰冷的心渐渐软了许多。
可姜若琪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彻底寒了心。
她在与父兄争执的过程中,竟然动手杀了父亲和哥哥。
看着满屋的狼藉,和四溅的鲜血,我第一次觉得,一味的忍让只会让自己永远地陷入被动。
我拿出这些年辛苦攒下的积蓄,雇了两个市井混混绑走了姜若琪,将她囚禁在一个偏僻的地窖中。
那段日子,我把这些年受过的苦百倍千倍地还给了姜若琪。
她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没有求饶,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受着。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我怎么逼问,她也不肯多说一句。
我一气之下灌了她五碗红花,流掉了那个孩子。
之后我们便听说官府搜查姜家时,在后院挖出了十五具少女尸体。
她们无一例外,均是被虐杀而死。
我猛然想起这些年自己受的折磨,一时间觉得毛骨悚然。
我用冷水浇醒了奄奄一息的姜若琪,问:那些孩子是不
是你杀的?
姜若琪用力扯出一抹冷笑:是又怎么样?
她们跟你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竟然想跟我争宠,简直是痴心妄想!
姜若琪,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顿时红了眼,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好在巧雯制止了我,她说:小姐,咱们去官府说明情况吧,就这么让她死了,不值得!
<准备动身前,姜若琪突然叫住了我:带我去自首吧。
你明日就要嫁人了,好好收拾收拾,别让人看了笑话。
……回忆戛然而止,我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看着了无生气的姜若琪,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姐姐,凌世子是你的相好吧?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侯府不嫁,偏要推我入局?
姜若琪原本混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亮凌厉。
她盯着我问:姜若水,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抚摸着姜若琪溃烂的面容,责备道:你是不是傻?
那么大的事为何不辩解,还非得揽下?
姜若琪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问:是凌世子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
世子说,那十五个少女根本不是你杀的……还有你的孩子,其实是……闭嘴!
姜若琪猛地呵斥住我,因为用力过度,咳出了一口血。
她冷笑着回答了我的质疑。
孩子是我和野男人珠胎暗结怀上的,跟凌世子无关,更与别人无关。
还有那十五个女尸,都是我杀的。
姜若琪推开我,嘲讽道:姜若水,我实话告诉你,凌云鹤确实对我有意,不过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他编造谎言诓骗你,只是为了让你翻供,救我出去。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脑子?!
我确实不是个聪明人,能识字已是老天照拂。
如今听着凌云鹤和姜若琪截然不同的说法,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辨不清真假。
我看着姜若琪躲避的眼神,问:姐姐,我跟府里的老人打听过了,你刚入府那几年是个顶顶善良的姑娘。
可后来突然变得跋扈狠毒,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吗?
见姜若琪闭口不言,我拉住她的袖子,哀求道:姐姐,我只是想要个真相,难道就这么难吗?
姜若琪抽出袖子,叹了口气,冷冰冰地加重了语气。
姜
若水,你听好了,伤害你和那十五个少女,都是因为我的嫉妒心。
杀害父亲和哥哥,则是因为我觉得他们不在意我了,他们把给我的全部宠爱分了一些给你,我无法接受。
至于孩子,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自愿为他怀的。
这就是真相,全部真相!
姜若水,你记住,从今日起,忘记这些事,好好过日子。
凌世子并不是坊间传闻的那般坏,他会好好待你的……姜若琪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但并没有让我心中的阴霾散去。
我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姐姐执意如此,我自己查就是。
我挥挥手,一个大夫提着药箱走了上来。
你留在这里,好好替我姐姐治病,千万别让她死了。
姜若琪冷笑道:妹妹进了侯府权势大了,说话做事都有底气了。
不过我明日就要上刑场了,治不治有什么意义?
妹妹别白费功夫了……我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笑道:姐姐说得对,侯府的权势确实好用。
我求了世子,他替我打点好了,姐姐的刑期会暂缓半月。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说完我又对身后的巧雯吩咐道:这半个月委屈你也留下,看紧她。
在我回来之前,千万,千万别让她死了……走出牢狱,凌云鹤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急切地追问:她跟你说实话了吗?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咬死了是她自己。
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我抬头看向凌云鹤,期盼道:世子,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兄长的吗?
姐姐说,你都是诓骗我的,为的只是让我翻供救她……凌云鹤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才说:抱歉水儿,我确实是救人心切。
我有些恼怒:你真的在骗我?!
凌云鹤摇摇头:不完全是,阿琪曾经无数次拒绝我的示好,可我太想她了,只能半夜跑到姜府偷偷看她。
有一次,我听到她房里有动静,是……男女欢好的声音。
我心如刀绞,没有勇气往里看。
只是在逃离前,我听到了阿琪哽咽的声音,她叫他哥哥……所以你并没有亲眼看见?
凌云鹤沮丧地摇了摇头。
我继续追问:那十五个女童
的事,你又是如何判断不是姐姐所为的?
凌云鹤没有底气地回答道:阿琪还没来姜府前救过我一次,那时我贪玩跌下悬崖,是她将我背回家救了我的命。
她那时才五岁,孤身一人吃不饱穿不暖,却为了让我喝上一口热粥,四处乞讨。
她那么善良,我不相信她会做这些事!
我哭笑不得:世子,你相信没有用啊,咱们要的是真凭实据,否则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姐姐啊……说是这么说,但凌云鹤的话还是让我上了心。
我读的书少,却一直记得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不相信一个本性纯善的人会真的为了富贵权势而变得不择手段。
在凌云鹤的帮助下,我找到了那十五个少女的坟墓。
趁着夜黑风高,我们将尸体刨了出来。
好在凌云鹤提前做了准备,雇了个仵作同行。
可尸体死亡的时间太过久远,只剩下白骨一堆,查验下来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正准备放弃,埋头验尸的仵作突然开口:等等!
仵作指着一具尸体腿骨上的齿状伤痕,凝重道:世子,夫人,你们看,每一具尸骨上都有这个咬痕。
我不解地问:能看出是什么造成的吗?
仵作沉思了片刻,才说出他的猜想:我曾经验过一具被撕烂的尸体,那骨头上都是这种痕迹。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应该是獒犬的齿痕!
凌云鹤双瞳猛地放大,皱眉道:不对,阿琪最怕动物了,尤其是犬类。
她再怎么痛恨这些女孩,也不可能特地养只獒犬虐待她们!
我怔怔地望着那些尸体,失魂落魄地回答道:我知道姜府有个隐秘的地牢,专门用来养獒犬。
凌云鹤抓住我的双臂,焦急地问道:是你哥哥养的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低声道:是我父亲。
他特别喜欢獒犬,但那玩意儿太过凶猛,父亲怕影响不好,只能将它们关在地牢,偷偷养……你说,是姜郡守,这怎么可能……我理解凌云鹤的心情,因为我跟他一样,不敢相信。
父亲姜怀志是个远近闻名的好官,他正直清廉,待人和善。
堂堂一郡之守,却常年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
大旱那些年,他更是掏空了积蓄,开棚施粥,救助流民。
最严重
的时候,他甚至自己饿晕了,也不肯多吃一碗饭。
管事的劝他,身体为重。
他却笑说:不碍事,我少吃一碗,就能多救活一个灾民,值得!
这样一个事事为民着想的父母官,任凭是谁都不愿相信他会跟十五尸虐杀案有关。
见我失了神,凌云鹤提醒道:水儿,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许我们看到的表象正是他用来掩盖罪恶的外衣呢?
听了凌云鹤的话,我努力平复了心神,恢复了理智。
我转头问仵作:如果獒犬的尸体还在,能否比对齿痕?
仵作坚定地点点头:可以!
父兄死得很突然,根本没来得及处理地牢里的獒犬。
我和凌云鹤找到地牢时,里头的六只獒犬已经饿死,腐烂的尸体上爬满了苍蝇。
仵作用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比对完獒犬的所有牙齿。
结果如我们所料,那十五具女尸死前曾遭受过獒犬的撕咬。
保留好了证据,我和凌云鹤又开始发愁了。
獒犬的存在只能证明父亲曾虐待过那些女孩,无法证明女孩的死跟他有直接关系。
而且女尸里死亡最晚的距今也已经十二年了,就算有证据,恐怕也早就被销毁了。
我和凌云鹤在败落的姜府坐了大半宿,也没想出办法。
直到一个人影闯进眼帘,我俩才激动地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人证!
来人我很熟,他是巧雯的父亲吴叔,姜府曾经的管事。
吴叔看见我和凌云鹤鬼魅一般坐在黑夜里,也是吓了一跳:二,二小姐,世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吴叔呢?
巧雯说你早就回老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吴叔是个老实人,他没有瞒我,选择了如实相告。
不瞒二小姐,我是已经回家了。
但听说大小姐刑期缓了,想来见她一面,送她最后一程。
我在这里没有落脚处,只能回来暂住一夜。
我好奇地问:姐姐害得姜府家破人亡,害得大伙儿无处可去,吴叔不恨她吗?
吴叔摇摇头,无奈道:恨什么呀?
大小姐这个人只是爱妒忌,不愿别人与她分宠。
除了对二小姐差了点,她对我们这些下人却是好得不得了的。
我拉着吴叔坐下,仔细地问道:吴叔,你能给我讲讲姐姐到底是个什
么样的人吗?
吴叔笑着看向姐姐曾经的院子,道:大小姐也是个孤儿,来到府里时才六岁,长得可爱乖巧不说,还懂事听话。
夫人早逝,老爷呢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又不愿另娶,便将大小姐视为亲闺女,要风给风,要雨给雨。。可大小姐没有恃宠而骄,反而常常撸起袖子帮下人们干活。
扫洒浣衣从来没喊过一声累。
大家伙都很喜欢她。
直到十岁那年,大家才明显的觉得大小姐变了。
她还是会帮下人干活,但却不像从前一般爱笑,反而变得沉默寡言。
那时大伙儿只以为她是长大了,沉稳了,跟她说话也收敛了许多。
再后来,你就来了……我听完了吴叔的话,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
夫人是怎么死的?
吴叔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说是病死的。
我皱眉问:说是?
吴叔点点头:那段日子我正好回家省亲了,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下葬了。
下人们说老爷伤心欲绝,不忍睹物思人,夫人死后第二天就落了土。
我脑袋里突然精光闪过,拉起凌云鹤就往外走。
咱们去一趟夫人的坟。
开棺验尸……仵作的答复印证了我的猜想。
郡守夫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虐杀的。
我最后问了吴叔一句:那十五具女尸吴叔可知道怎么回事?
吴叔点了点头:听说了,我打听过那些女尸的死亡时间,都是在大小姐入府前一两年。
大小姐压根没见过她们。
我满腹疑惑:那吴叔就没怀疑过有蹊跷?
吴叔无奈道:自然是怀疑的,大小姐被审判时,我还去作了证。
可大小姐一口咬定是她所为,我以为另有隐情,才放弃了作证。
那一刻,所有的谜团逐渐清晰。
可想要弄清楚全部的真相,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姐姐。
我和凌云鹤又去了一趟大牢。
姐姐看见我,仍旧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我也不再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道:那些女尸和郡守夫人都是父亲虐杀的吧?!
姐姐听见我斩钉截铁的语气,惊讶地抬起头。
我没给她辩驳的机会,继续道:这些你都知道,所以你才抢在父亲之前虐待我,借此保我性命,对吗?!
姐姐冷笑出声:胡说!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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