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
“她在每个时空的缝隙里,”女人摘下口罩,露出和我相似却更锐利的眉眼,“在你坠楼时托住你,在苏晴割腕时递去绷带,在陈海心脏停跳时按下停止键。”
苏晴突然抓起桌上的红玫瑰,花瓣落在病历单上,遮住了“林夏,康复出院”的字样:“所以你是未来的林夏?”
“是,也不是。”
她将白玫瑰插进我床头的花瓶,“我是所有时空里,选择继续战斗的那个你。”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和我的心跳完全同步。
未来的“我”转身走向电梯,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扬起阵细小的玫瑰粉末。
苏晴捡起其中一片,发现上面印着“2035.07.15”——和邀请函日期相同。
“去吗?”
她晃了晃U盘,银镯碎块在阳光下发亮,“这次换我当你的后盾。”
我摸向红绳,指尖触到颗极小的银玫瑰吊坠,不知何时出现在绳结里。
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未来的“我”倚在门框上,冲我们比了个“开枪”的手势,袖口露出的玫瑰纹身完全绽放,花瓣边缘泛着金属光泽。
手机在掌心震动,2035年的邀请函自动下载完成,附件里多了段视频——母亲站在2008年的实验室,冲镜头眨眨眼,身后的克隆舱编号从“HS-03”变为“LX-07”。
苏晴的眼镜滑到鼻尖,却没去扶。
她抓起我的手,两个小臂的胎记在阳光下交叠,竟拼成朵完整的红玫瑰。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不是警报,而是新楼落成的礼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