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之外,似乎总笼罩着一层她无法穿透的迷雾。
李默这个名字的出现,像一道微光,猝不及防地刺破了那层幕布的一角。
“是的。
更关键的是,”陈屿的指尖重重地点在“李默”这个名字旁,“他是那份矿难报告里,记录在案的——**唯一**的幸存者。”
“唯一幸存者……”林薇喃喃重复,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
爷爷临终对荒山的恐惧,师兄李默作为唯一幸存者的身份,一场被草草掩盖的矿难,还有这张指向“第拾叁個缺口”的神秘地图……所有的线索碎片,都诡异地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指向那个深埋在山腹中的黑暗秘密。
“李默后来呢?”
她急切地问。
陈屿摇摇头,神情带着遗憾和一丝凝重:“矿难之后,这个人……就彻底消失了。
抚恤名单上有他的名字,但后续没有任何领取记录。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档案里再也没有他的踪迹。”
唯一幸存者,人间蒸发。
这八个字像冰冷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林薇心头。
她拿起那张泛黄的地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墨点圈住的坐标。
地图绘制的时间无法精确判断,但纸张是民国时期的连史纸,墨迹也是那个年代的深褐色……它会不会就出自那个神秘消失的师兄李默之手?
他是在矿难前发现了什么,才绘制了这张地图藏入书中?
还是在矿难发生后,侥幸逃生,留下了这指向秘密所在的线索?
“陈屿哥,”林薇抬起头,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那份属于修复师的锐利锋芒此刻完全显露出来,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探究欲,“我必须去那里看看。”
陈屿似乎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没有立刻反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担忧,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他沉默了几秒钟,目光扫过林薇工作台上那枚“慢工出细活”的书签。
“我知道拦不住你。”
他最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但你不能一个人去。
那座山废弃了快八十年,地形复杂,植被疯长,矿洞更是危险重重。
1943年之后,那里几乎成了禁区。
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是纯粹的陈述句。
林薇微微一怔,对上陈屿镜片后那双沉稳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