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带着历史的尘埃感,“主要开采一种伴生矿,当地叫‘墨青石’,质地坚硬,色泽深暗,主要用于建筑石料和铺路。
规模不算很大,但也养活了不少矿工。”
他的指尖划过一张模糊不清的老照片复印件,上面是几个穿着破旧棉袄、戴着藤条安全帽、面容模糊的矿工站在一个黑黢黢的矿洞口,神情麻木。
“转折点发生在1943年。”
陈屿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指尖点在一份打印的、字迹潦草的旧报告摘录上,“那年深秋,大概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样子,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矿难。
档案记录很模糊,语焉不详,只说是‘突发地陷,矿道坍塌’,死伤惨重。”
“地陷?”
林薇捕捉到这个异常的词,“那座山的地质结构容易塌陷吗?”
“奇怪就在这里。”
陈屿抬起头,看向林薇,镜片后的眼神锐利,“我查了更早的地质勘探记录,那片区域基岩稳固,并不是传统的矿难高发区。
而且,那份矿难报告,像是匆忙写就的,很多细节缺失,最后草草结案。
更关键的是——”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矿难之后,整个矿区就被迅速废弃,彻底封山了。
官方说法是矿脉枯竭,无利可图。
但结合那份潦草的报告,总感觉……像是在掩盖什么。”
“掩盖……”林薇咀嚼着这个词,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地图那行小字上——“**藏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还有一点。”
陈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揭示秘密的慎重,“我根据仅存的部分矿工名册和事故后抚恤记录,交叉比对……”他翻到一页手写的笔记,上面列着几个名字,“发现了一个名字——李默。”
“李默?”
林薇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对。
李默。”
陈屿肯定地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薇,“这个人,在矿难发生前,是矿上的技术员。
而档案里零星记载显示,他同时……也是你爷爷林远山老先生在印刷厂当学徒时的师兄。
他们师从同一位老技师。”
“爷爷的师兄?!”
林薇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陈屿。
爷爷的过去对她而言一直是个模糊的轮廓,印刷厂老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