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货袋子里掉出来的,一张是从山里刚挖松茸的地方找到的旧包装边角料,还有一张是铺子里换下来的新标。
请公安同志看看,这几张标上面沾着的泥印、墨痕、浮土里面的……指纹!
特别是那假标纸上肯定沾染了卖假货人的指纹和汗渍!
还有那新标上,”他指了指新标上那微缩的几乎看不见的数字编码,“问问技术员同志,这编码的油墨纹路和印迹,跟假货上那圆珠笔描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一种机器设备能搞出来的?”
他拿起那张沾了松茸根泥印的旧标签,点了点背面角落一个极其细微、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小墨点:“再帮公安同志看看,这旧标签边上沾的这点黑油墨印子里的脏东西……是不是跟‘峡谷客’铺子后面那堆刚收来没洗的松茸根泥里的小菌丝结构……特别像?”
他把标签举到煤油灯的光下。
一点极细微的黑色油污边缘,粘着一小片近乎透明的白色、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细微菌丝网络,在灯光下隐隐现出轮廓。
指纹!
汗渍!
油墨成分分析!
泥土菌丝残留物比对!
微缩编码的印刷设备分析!
这些概念对于2005年的乡下孩子来说如同天书。
但吴亮亮话语里透出的那股冰冷的、指向“科学铁证”的逻辑链条,却像一把无形却沉重无比的铁锤!
证据链!
一个山里娃子口中,竟点出了指向刑事犯罪、指向朱富贵私设非法印刷窝点和策划制假贩毒的硬核证据方向!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山民争端的范畴,更不是王主任带领下的“村规民约”和民愤能处理的了!
这不是给派出所提供线索。
这是在向朱富贵发出最冷酷的判决!
用法律和科学的力量!
王小虎死死攥着那三张脏污的标签,手都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面对未知力量的巨大兴奋和坚定:“亮哥!
我一定送过去!”
爷爷看着孙子,嘴唇翕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造孽啊……这朱老板……心咋这么黑!”
山外的风暴远比村里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
朱富贵没等到赵麻子和李明被推到风尖浪口替他顶缸的那一刻。
赵麻子在村里被愤怒的山民断了“山上的活路”,成了过街老鼠。
李明在镇上被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