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只有惨白的灯光和家具投下的扭曲阴影。
没有人。
“是我…周明远…”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仿佛耗尽了力气,“别怕…我…没有恶意…”林夏的牙齿咯咯打颤:“周…周先生?
你…你在哪?
你不是…死了…对…”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的虚无感,“但我…没有完全…消散。
我的…一部分…被它…被这诅咒…困住了。
困在这栋…房子里。
困在…它的循环里。”
“你想干什么?”
林夏的声音尖利起来,充满了警惕。
“帮你…也是…帮我…”周明远的残魂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奇异的执拗,“诅咒…必须…终结。
不能再…拖下去了…下一个…下一个被它吞噬的…就是你了…然后…它会更强…波及更广…终结?
怎么终结?”
林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充满了绝望的怀疑,“档案里说…血偿是必须的!
除非…除非我死?”
“不…不完全是…”周明远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信号不良的电流,“规则…它…有自己的规则…血偿…需要…血脉…需要…怨恨…需要…仪式…”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祖父…我…我们…都想…反抗…但…不够…不够彻底…什么意思?”
“献祭…需要…自愿…或者…被强迫的…怨恨…”周明远的声音忽然清晰了一瞬,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但…还有一种…更‘美味’的…祭品…是…自愿牺牲的…血亲…带着…解脱的…执念…而非…怨恨…这…会…撑爆它…打乱…循环!”
林夏的心脏狂跳起来:“自愿牺牲?
血亲?
你是说…我…林文轩…是我祖父…我…也是…林家的…血脉…”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宿命感,“我的身体…死了…但我的魂…还带着血脉的…印记…它…它依然渴望着…吞噬我…尤其…当我…自愿…走入…那个…仪式…你…你要代替我?”
林夏难以置信。
“不是…代替…是…逆转…”周明远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残存的能量正在飞速流逝,“它需要…血偿…我们就…给它一个!
但…给它…一个…它‘消化’不了的!
一个…自愿牺牲…带着…解脱意愿的…祭品!
让它…被撑破!
让循环…断裂!
但…这需要…你的…配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