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的、这一代的祭品。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开启新一轮血祭的钥匙。
而周明远……他并非单纯的调查者,他和他祖父一样,也是被诅咒缠绕的林家血脉!
他接近这栋房子,试图调查甚至破除诅咒,最终也成了诅咒的牺牲品。
祭品…她就是那个祭品。
冰冷的字眼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林夏的神经。
周明远的档案如同最后的判决书,抽走了她所有自欺欺人的侥幸。
她蜷缩在冰冷的书房椅子里,窗外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仿佛无数窥伺的眼睛。
每一次风吹过老宅腐朽窗棂的呜咽,都像是那婴灵饥饿的啼哭。
她逃不掉的。
这栋房子,这血脉的诅咒,早已和她融为一体。
时间失去了意义。
白天浑浑噩噩,夜晚是清醒的折磨。
墙壁渗血的频率越来越高,那暗红的痕迹如同活物般在壁纸上蔓延,散发出越来越浓烈的腥气。
深夜阁楼的啼哭不再是幻觉,它变得清晰、怨毒,穿透层层楼板,钻进她的骨头缝里。
冰箱里开始出现无法解释的东西——腐烂发黑的水果,带着泥土和腥气的动物内脏,有一次甚至是一小截缠绕着红绳的、不知是什么的指骨。
镜中的女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那张绝望而怨毒的脸,有时几乎要贴到镜面,嘴唇无声地开合,重复着那句刻骨的诅咒:“逃不掉…偿孽…”林夏的精神被逼到了悬崖边缘。
她开始整夜开着所有的灯,抱着膝盖蜷缩在客厅中央唯一她觉得“安全”一点的地毯上,拒绝靠近任何一面镜子。
手机被她扔得远远的,她害怕里面会再次传出自己或周明远的尖叫。
食物和水消耗得很少,她感觉自己像一株正在枯萎的植物。
同事张姐和李薇都联系过她几次,语气担忧,但她不敢接,更不敢见。
周先生档案里“诅咒外溢”那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不敢再靠近任何她在乎的人。
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被这无休止的恐惧彻底吞噬,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时,一个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幽幽响起。
不是来自空气,更像是直接在她混乱不堪的脑海中响起。
沙哑、疲惫、断断续续,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感。
“林…夏…”林夏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般抱紧自己,惊恐地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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