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她一阵干呕。
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这不是漏水。
她跌跌撞撞冲出卧室,撞开大门,冰冷的夜风灌进来,稍微吹散了一点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恐惧。
隔壁院子的灯还亮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正慢吞吞地收拾着花圃。
是那位姓王的老太太,林夏白天搬来时打过照面,只记得对方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眼神复杂难辨。
“王…王阿姨!”
林夏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拔高变调,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老太太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悠悠地转过身。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沟壑纵横的脸,那双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亮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林夏惨白的脸和她身后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老宅大门。
“那房子啊…”老太太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朽木,“住不得人的。
上一个,没住够仨月。”
她顿了顿,枯枝般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片枯叶,“听我一句劝,姑娘,别住太久。
三个月…顶天了。
这地方,只容活人住三个月。”
她说完,不再看林夏惊骇的表情,慢吞吞地转过身,继续侍弄她的花草,仿佛刚才只是说了句寻常的天气预告。
三个月?
活人?
林夏僵在原地,老太太的话和那墙壁渗出的暗红在她脑海里疯狂搅动。
夜风呜咽着穿过老宅空荡的走廊,发出悠长而空洞的回响,像一声声悲凉的叹息。
那“嗒…嗒…”的渗漏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林夏几乎是逃回了屋内,反手死死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剧烈喘息。
她不敢再回那个卧室,在空旷冰冷的客厅沙发上蜷缩了一夜,神经紧绷如琴弦。
墙壁渗血的景象和老太太那句“三个月”的警告,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一夜无眠,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和屋内无处不在的、细微的、无法辨识来源的窸窣声作伴,每一次声响都让她惊跳起来。
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她强打精神开始整理地下室。
那是唯一她还没涉足的地方。
通往地下的楼梯狭窄陡峭,木质台阶踩上去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地下室的空气更加浑浊冰冷,混杂着浓烈的尘土和更深沉的霉腐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