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识,固执地又发过去一句:“我是认真的。”
回复依旧很快:“我知道。
但就是因为认真,才更不能随便开始。”
他甚至还加了个微笑的表情。
那表情符号像一个巨大的嘲讽。
两年后,借着毕业聚餐微醺的酒意,我再次发出了那条注定石沉大海的消息。
这一次,连理由都懒得换。
“你很好,雨彤。
真的。
所以更不能草率。”
第三次,是在工作第一年,一个加班的雨夜。
窗外霓虹在雨幕中晕开冰冷的光斑。
疲惫和巨大的城市孤独感彻底淹没了理智。
我几乎是自虐般地,第三次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
“李惟,我还是……”这一次,他甚至没有让我把话打完。
回复快得像早已准备好的模板:“雨彤,别再这样了。
你值得最好的,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5 东京的告别每一次被拒绝,都伴随着一次痛彻心扉的“断联”。
我咬牙切齿地删除他的微信、QQ,清空所有联系方式,发誓再也不要回头。
可每一次决心都在时间的流逝里风化瓦解。
可能是某个失眠的深夜,可能是看到某个与他家乡有关的新闻,甚至可能只是听到一首老歌……那些被强行封存的记忆碎片就会汹涌而出,裹挟着所有的不甘、眷恋和卑微的幻想,冲垮所有脆弱的堤坝。
手指便又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重新发送了好友申请。
而他,每一次都平静地通过,仿佛之前那些决绝的删除从未发生,仿佛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联系,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这种屈辱的循环,一直持续到我二十二岁。
东京的春天来得汹涌,满城的樱花像是被一场粉白色的暴雪席卷过。
我穿着新买的米色风衣,拖着小小的登机箱,站在涩谷繁忙的十字路口,等着汹涌的人潮指示灯变绿。
空气里弥漫着清甜的樱花香和都市特有的喧嚣气息。
绿灯亮起,人潮如开闸的洪水向前涌动。
就在这流动的彩色人海里,一个身影像礁石般突兀地定住了我的视线。
墨蓝色的定制西装妥帖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单薄。
头发精心打理过,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是李惟。
他显然也看见了我,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惊讶,随即,那惊讶化为一种复杂难辨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