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哽咽,字字泣血。
陈星站在一旁,感受着师父那几乎要撕裂灵魂的痛苦,鼻子发酸,却不敢上前打扰。
她明白了,这碎裂的牌位,对师父而言,远不止是象征,更如同亲长遗骸被亵渎,如同传承的脊梁被生生打断!
良久,刘伟的呜咽声才渐渐平息。
他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燃烧起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火焰。
他小心翼翼地、如同捧起稀世珍宝般,将碎裂成两半的牌位捡起,紧紧抱在怀中。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守护和赎罪般的决心。
他抱着碎裂的牌位,艰难地站起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院落——破碎的木门,翻起的青石板,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硫磺与血腥气息。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陈星身上,落在她怀中的玻璃盒和那株豆苗上。
“这里……不能待了。”
刘伟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孙魁既知此处,必会卷土重来。
他觊觎灵种,更恨我入骨。
下一次,来的恐怕就不止他一人。”
陈星的心猛地揪紧。
那个疤面凶人孙魁带来的恐惧,瞬间再次攫住了她。
“跟我来。”
刘伟抱着牌位,没有再多解释,转身走向院落深处那间他居住的老屋。
陈星连忙抱起保温箱,紧紧跟上。
老屋的陈设极其简单。
一床,一桌,一椅,墙角放着那个陪伴刘伟远赴迪拜的旧木箱。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陈旧木料的气息。
刘伟将碎裂的牌位郑重地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墙角,打开了那个旧木箱。
木箱里,除了之前见过的粗陶碗,还有一些用油纸仔细包裹的、形态各异的种子,几卷用丝线捆扎的、颜色发黄的古旧书册,以及一个只有巴掌大小、通体乌黑、看不出材质的古朴小盒。
刘伟的目光在箱内物品上扫过,带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沉重。
最终,他拿起了那个乌黑的小盒,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几卷古旧书册。
他将书册用一块干净的粗布仔细包好,连同那个乌黑小盒一起,递给了陈星。
“拿着。”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陈星连忙放下保温箱,双手接过。
那书册入手沉重,纸张触感奇特,带着岁月的沧桑感。
乌黑小盒则冰凉刺骨,仿佛蕴含着某种沉寂的力量。
“这是‘灵傀引’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