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撵出去了,屋里没多久传来争吵。
余年拉着她妈进自己屋里,母女二人聊天:“你大哥也孝顺,他自己爹死了能不心寒吗?
前一天你大舅要回去,说想你哥了,你哥没钱都回来了,走了你大舅还说:儿子以后少花点钱啊这也是你大舅的儿子,他才多少啊,死了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我跟他说了少喝饮料,饮料对身体不好,那钱也不是好挣的,我说大姑给你买个摩托车,先送外卖,完了要是哪块门市好,大姑给你出钱……我那时也不是没钱,直接交钱就好了,当时你二姨就在那块看着,你说我是还钱还是怎么……带着水做的,要不不能死………”余年也掉泪了,哑着嗓子说道:“其实都自欺欺人,人死了咋说的都有,我今早醒了我也在想,这根本不是什么难病,都在骗自己,说是命就该绝……她们怎么这么心狠啊,大哥对我们姐四个都很仗义,要是换位一下,我大哥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钱不钱的人命要紧,她们咋忍心对你哥的,连个礼钱都不花,让外人咋看这几个姑的,就花个喇叭钱。”
“你爸说了礼钱咋的都得花,喇叭钱他都出,你二姨他们说平摊,最后我三她们一,我花3000他们一人一千,那你二姨这一千还没给我呢。”
“我大哥对我不差,我结婚后烧火做饭,炕老热了,我大哥来了,知道我在城里睡惯了,让你爸把他家的钢管子拿走打个床,让我睡在床上……”余年两行清泪也滴落在床上,随着她妈一句一句的说,她也哭她妈也哭。
“我得教教他,迷途的羔羊,为了我哥我也要最后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