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咒骂了一句,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靠背,试图隔绝那恼人的声响。
刚搬来就半夜敲墙?
什么素质!
他决定明天就去找物业投诉。
困意再次袭来,沉重地拖拽着他下沉。
那敲击声又响了几次,间隔拉得很长,像垂死之人的脉搏,微弱而固执。
最终,它被陈默沉沉的鼾声彻底淹没了。
第二天,陈默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去上班。
昨晚那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像幽灵一样缠绕着他,搅得他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踏实。
他站在隔壁紧闭的防盗门前,犹豫了一下。
新邻居?
一个念头闪过,或许该直接问问?
但门内一片死寂,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转身下楼,直奔物业办公室。
接待他的是个姓李的胖老头,正捧着个油腻腻的保温杯,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象棋残局皱眉苦思。
陈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李师傅,麻烦问下,隔壁那户新搬来的,是什么人啊?
昨晚半夜老听见敲墙的声音,挺烦人的。”
李老头慢悠悠地抬起头,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隔壁?
1603?”
“对,1603。”
李老头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他咂摸了一下嘴,发出“啧”的一声:“1603?
那户……没人住啊。”
“没人住?”
陈默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不可能!
昨天下午我还听见搬家的动静呢!
叮叮咣咣的,吵了大半天!”
李老头放下保温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讲述陈年秘辛的腔调:“小伙子,你新搬来没多久吧?
1603那房子……邪门得很!
空置了快二十年了!
没人敢租,更没人敢买!”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陈默的脊椎骨爬了上来。
“空置二十年?
为什么?”
“二十年前,出过事!”
李老头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成了气声,“凶杀案!
死过人!
一个女的,听说死得……挺惨。
案子一直没破,成了悬案。
那房子就再也没人住了,一直锁着。
你说昨天有人搬家?”
他摇摇头,眼神里透着笃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绝对不可能!
那门锁,锈得都快焊死了!
钥匙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