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文娟顾明灼的其他类型小说《是的,阿姨心里有个老登全局》,由网络作家“紫衣白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顾明灼和我离婚,是我婆婆罗文佩死前唯一的遗愿。于是,在丈夫和儿子愤恨的目光中,我丈夫的小三林雨晴,对着我啐了一口,将一个箱子“啪”地一声丢了出来。50岁的我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一:我叫苏泠,曾是A市富豪顾明灼的太太,现在成了下堂妻,身无分文,也没有地方可去,就暂时借住在了我的老闺蜜秦文娟家里。秦文娟的退休工资不过五六千,花销又大,有点养不起我,只好出来找点副业做,比如——骗老头养老金。市中心著名的广场舞圣地上,有着一个绝对的焦点。同样50岁的秦文娟皮肤白皙,腰肢纤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对面六七十岁的干巴老头,扭腰顶胯、咬唇挑眉:“钱哥!”老头一阵哆嗦,感觉一口气快要提不上来。我坐在树荫下,看得牙齿瘆着疼,这要是撅过去了可怎么是好?...
《是的,阿姨心里有个老登全局》精彩片段
叫顾明灼和我离婚,是我婆婆罗文佩死前唯一的遗愿。
于是,在丈夫和儿子愤恨的目光中,我丈夫的小三林雨晴,对着我啐了一口,将一个箱子“啪”地一声丢了出来。
50岁的我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
一:我叫苏泠,曾是A市富豪顾明灼的太太,现在成了下堂妻,身无分文,也没有地方可去,就暂时借住在了我的老闺蜜秦文娟家里。
秦文娟的退休工资不过五六千,花销又大,有点养不起我,只好出来找点副业做,比如——骗老头养老金。
市中心著名的广场舞圣地上,有着一个绝对的焦点。
同样50岁的秦文娟皮肤白皙,腰肢纤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对面六七十岁的干巴老头,扭腰顶胯、咬唇挑眉:“钱哥!”
老头一阵哆嗦,感觉一口气快要提不上来。
我坐在树荫下,看得牙齿瘆着疼,这要是撅过去了可怎么是好?
谁知老头眼珠上下翻动几个回合,竟摸摸索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金镯子:“妹啊,这是哥给你的!
明天还和哥跳,奥!”
“这钱赚得可真轻松。”
我一手举着她给我买的奶茶,一手竖起一个大拇指。
“轻松?”
她还在数当掉镯子换回来的钱,头也不抬:“你倒是去赚一个试试?
上次一老头非得和我亲嘴,我一嗦啰,你猜怎么着?
假牙进我嘴里了!”
“咳咳……”我被呛了一下,心里泛起一丝愧疚:“那个,我下个月就能领养老金了,你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嘿,”她诡异地笑了笑,“我倒也不是全为了你,走,姐姐带你去开开眼界!”
酒吧的包厢内,霓虹灯管明灭不定,一排胸肌硕大的青壮男子在我面前站立开来。
“这是什么?”
我有些胆颤。
秦文娟翻了个白眼:“男人!
模子!
我说姐妹,咱们都50来岁了,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别玩清纯了,挑一个!”
“不行!”
我连连摆手:“太刺激了,我心脏受不了!”
“你这?”
她叹了口气,对正中间的那位招了招手。
“秦姐,你多久没来看人家了!”
那男孩子立刻噘着嘴,凑了上去。
“别闹别闹,我姐妹在呢,”秦文娟转过头贴我耳朵边上:“这家伙带出去一回就收我两千,我一个星期放纵一次不过分吧?
我这点退休金
哪够啊?
还得接着陪老头跳舞!”
啊……嗯,世界突然变成了我看不懂的模样。
两个人开始“啾啾啾”地亲嘴,我皱着眉头看得聚精会神。
突然,门被“咣当”一声踢倒。
“趴下,不许动!”
“什么卖淫?
那是我男朋友!”
蹲在派出所的大厅里,秦文娟还在狡辩:“爱情需要区分年龄和职业吗?
啊?”
我只是欲哭无泪,天呐,啥也没干也算同罪?
当时还不如挑一个试试呢!
“别废话了!”
女警叹了一口气:“看你们年纪也是不小了,给你们留点脸,自己找个人来保释吧!”
我看一眼秦文娟,我离婚了,娘家这边也早没人了,想不出叫谁来。
她给我比了个“OK”,叫我只管放心。
结果——我想杀人!
二:坐在裴砚寒的车里,我紧张得全身绷直,一言不发,只侧头看着窗外。
他倒是先开了口:“听说你离婚了?”
“嗯。”
他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快意:“年过半百成为豪门弃妇的感觉怎么样啊?”
“唉,你!”
我还未回答,秦文娟已经暴起:“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
这位顾太太不是最清楚吗?”
他冷笑连连。
我还是不说话。
秦文娟扯了我一下,“你看他,二十几年过去了,还在阴阳怪气!
你真就打算这辈子都不告诉他了?
你可已经离婚了!”
“告诉我什么?”
裴砚寒的车“吱呀”一声刹住,转过身看我:“你说话呀!
你是个哑巴吗?”
“不是很远了,我走回去吧!”
我对着秦文娟说,拉开车门就往外走。
“苏泠!”
裴砚寒追了过来,一把拉住我:“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
总是有人说你当年是有苦衷的,但是人人又都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苦衷,能让你这样的狠心!
你说呀,今天你自己告诉我!”
“没有!”
我面色平静地说:“没有苦衷。”
“哈!”
他笑了一声,人似被卸了力般后撤几步:“我真蠢!”
我低着头顾自朝前走去,快点,快点离开!
“呜呜……”裴砚寒的大奔突然发出一阵轰鸣,扬长而去。
……我和他同时停下了所有动作,呆愣一刻。
“秦文娟,你作死!”
裴砚寒咬牙切齿:“那是我的车!”
我满眼眶子的泪水仿佛一下子被收了回去,忍不住“噗呲”一
笑。
“你还笑!”
裴砚寒瞪我:“你跟着这种人,能有什么好的?
她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的。”
这句话很多年前,他也对我说过。
我怎么回答的:“可是她真心待我好。”
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快点回去,面对裴砚寒,我总是透不过气来。
“苏泠!”
裴砚寒几步跨到我前面,张开手拦住我。
我有些害怕,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你……”他看着我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瘦了?”
“算了!”
他满脸怅然:“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还跟你计较个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和一张名片:“真别跟秦文娟混了,没钱我给你,密码还是你生日。
还有,你要是想争财产,可以联系这个律师,报我的名字就好。”
我摇头不接:“不要。”
“不要什么?
卡还是名片?”
他问。
“都不要。”
“哈……哈!”
他又笑,怒火燃红了他的眼眶:“不要?
对啊!
你怎么会要?
当初跟我是怎样的海誓山盟?
结果看到顾家的富贵,一转头就全不要了!
不要我,也不要肚子里才三个月大的孩子!”
我闭了闭眼,又睁开,绕开他快速走动起来。
就好好恨着我吧,阿砚!
三:“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林雨晴摇晃着顾明灼:“你说话呀!
你妈怎么可能把存款和股份都给苏泠?”
顾明灼一把甩开她,逼近我:“怪不得离婚的时候什么也不要,原来是看不上眼!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手段!”
“不可能!
遗嘱一定是假的,奶奶当时一定要你们离婚来着,怎么会把遗产都留给你?”
我的儿子指着我,愤愤地说。
今天是我婆婆的五七,照A市的风俗,这一天代表了逝者的灵魂真正的离开人世,亲人们要做最后的道别。
我满心悲痛,无暇理会他们,只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妈,您走好!
下辈子,我们做一对真正的母女!”
“老女人,你说话!
你已经被赶出顾家了,怎么还有脸回来抢钱?”
儿子顾昭然见我不语,急着来拉扯我。
“顾少爷!”
律师团有人看不下去,“如果您质疑遗嘱的真伪,可以上法院去告,不过我要告诉您,这份遗嘱订立的时候,老太太的神智是完全清楚的,而我们几个也是全程在场的。”
“妈!
”顾昭然转动了下眼珠,又蹲下环住了我的手臂:“我可是你儿子,你一向节俭,退休工资够用了,这些财产,就留给我吧!”
“就是!
你怎么配的?
当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要拿走那么多钱,怎么敢想的?”
林雨晴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站起身来,对着顾昭然:“你不知道吗?
我不是你妈,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生的,你的妈妈在那里。”
我朝着林雨晴一指。
“你别扯这些有的没有!”
顾昭然怒气冲冲:“这些财产都是姓顾的,你不配!”
“谁说她不配的?”
轮椅声在身后响起,是我的前大姑姐顾惜雪。
“她不配还有谁配?
二十多年了,那场车祸后我断了腿,我妈瘫痪在床,是谁每天贴身照顾着的?”
顾惜雪问。
“随便哪个护工都能做。”
林雨晴嘟囔。
“护工?”
顾惜雪冷笑:“你当年不就是个护工吗?
对老太太倒没尽几天心,直接服侍到男主人床上去了!”
“哪个护工会照看得这么仔细?
多活了整整二十三年!
身上的肌肉没有萎缩,也没有长褥疮!
我这个女儿就算四肢健全,也绝对比不上她!”
“这是她应该做的!”
顾明灼吼了出来。
“怎么是她应该做的了?
你是亲生儿子你能做到吗?”
顾惜雪反问。
“她是卖给我们家的!”
顾明灼瞥了眼门口,突然伸手一指,对着我怒目而视:“好哇你,就这样的迫不及待!
还带到我妈的送别会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秦文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裴砚寒。
我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你!”
顾明灼冲过去就给了裴砚寒一拳。
裴砚寒反击一拳,两个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裴砚寒,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顾明灼像要扑上去咬他一口:“自己女朋友的卖身钱用着爽吧?”
“你在狗叫什么?”
裴砚寒也恨得眼通红。
“我说……别说,求你!”
我连忙拉住顾明灼,眼睛里都是哀求。
裴砚寒从来都是骄傲的,告诉他真相,他怎么受得住?
我宁愿他恨我!
“你让他说!”
裴砚寒磨牙:“当年你凭着几个臭钱抢了我的老婆,现在还嚣张上了!”
“几个臭钱?”
顾明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是为了这几个臭钱,她苏泠会把自己卖进我
们顾家来?
你那个体弱多病的妈能有钱治病,挺到你回来才死?”
“你说什么?”
裴砚寒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的脖子僵硬地转向我,眼中的不可置信与愧疚难当相互交缠。
“阿泠!
阿泠!”
他高声唤我,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四:我叫苏泠,是个孤儿。
我的阿婆捡了我,将我养大。
日子虽然贫苦,但是如今想来,点滴都是温暖与甜蜜。
裴砚寒住在我家对面,家中也只有一个寡母,生活过得并没有比我好多少。
我们算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常说远亲不如近邻,何况我们这样的人家,别人是避之唯恐不及,于是我们四个人渐渐混成了一家,彼此相依为命。
我是孤儿,可我有阿婆,有妈妈也有哥哥了。
我的阿婆会笑着拥抱我,会努力赚钱供养,会在夏夜摇着蒲扇,轻轻拍打着我,为我唱着童谣,哄我入睡。
我的妈妈,会为我梳漂亮的小辫子,会给我织好看的毛衣,会让我在阳光下,侧着脑袋靠在她的膝头,小心翼翼地为我掏耳朵。
我的哥哥,会每天牵着我的手,背着我的书包,领我一同去上学;会在下雨天,将雨伞倾斜到我这边,任自己湿了半个肩头;也会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将老师奖励地巧克力不舍地握在手中,带回来与我分享。
时光荏苒,我们一天天地长大。
我上高一的时候,认识了秦文娟。
这是个像太阳一般明亮的女孩子,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她。
她也喜欢我,说我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可她更喜欢我哥,想做我的嫂子,请我为她送情书。
那时裴砚寒已经读高三了,正值人生的关键时刻,我本是不愿意的。
只是秦文娟这个人,向来是出人意表的,被我拒绝后,她居然就地躺下打起滚来,说:“你若毁我真爱,我必损你颜面。”
我满面通红,她是我迄今为止最好的朋友,我无法转头就走,只得答应。
夜间时分,阿婆和妈妈在外面做一些小饰品的加工。
我与裴砚寒在书房内写作业。
几经犹豫,我终于拿出了那个画着一颗血红大爱心的信笺,扭捏着递给了裴砚寒。
裴砚寒愣了片刻,耳根染上了一抹红:“给我的?”
“嗯。”
他低头,纤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唇角几次欲扬又抑:“哎,我睡前再
看。”
<第二天一早,我在门口等待,想要知道他如何答复。
他却视我如无物,不看我一眼,只闷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
“哥哥!”
我叫他:“你等等我呀!”
“谁是你的哥哥?
有血缘关系吗?”
他一转头看我,通红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被碾成了碎片,直直朝我发射过来。
我的心随之一痛。
从小的情分不是一两件事可以斩断的,我们很快与平常无异,一同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当中。
只是,我再也没叫过他哥哥,我只叫他“裴砚寒。”
裴砚寒的成绩一向优异,不出所料地考上了全国最高学府京大,去了A市。
同年的冬天,我的阿婆去世了。
裴砚寒回来奔丧,看着哭到几乎晕厥的我,眼泪也似怎样都止不住。
“阿泠,”他说:“别害怕,你还有妈妈,还有……我,我永远永远都会陪着你。”
在失亲的痛苦和对未来的迷茫中,我迎来了高三生涯,整个人都有些郁郁。
裴砚寒经常写信回家安慰我。
“阿泠,学费的事不必忧心。
我高考夺魁,学校奖励了十万元,至今一分未动,全留给你上大学用。”
“阿泠,今年,我又获得了一等奖奖学金,完全够支付自己的所有花销,请勿为我担心。”
“阿泠,昨夜突然梦见你,像过去的每一天,在我面前展颜欢笑,我想伸手触碰,却又醒了。
从前只道是寻常,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阿泠,好好学习,考到A市来好吗?
还有……高中时期不可恋爱,千万千万!”
我考上了京大,虽不在同一个校区,却也离得并不遥远。
收到通知书的那一天,我还未如何,裴砚寒竟然眼圈发红,身体微颤。
我觉得他黑了也瘦了,曾经在杭城一中,裴砚寒是著名的学神加校草,不知为何,上了大学,反而憔悴了不少。
我是打算申请助学贷款的。
裴砚寒却不肯答应,他给我了一张卡,还为我买了手机,添置了许多衣物。
“京市繁华,跟我们这不一样,都先敬罗衣后敬人的,所以别人有的你都得有!
卡的密码是你生日,缺了什么,只管再买。”
他说。
“可是……没有可是,”他的眼亮晶晶的:“大学四年,是一个人最好的青春时光,你只管开开心心地过,其他
都交给我。”
卡里有十万,扣掉这四年的学费,也足够我花销了。
可是我开心不起来,我总觉得裴砚寒有事瞒着我。
自从上了大学,裴砚寒就再没拿过家里一分钱。
卡给了我,奖学金是绝对不够学费和生活花销的,何况只要女生间一流行什么,他必定立刻给我买了,我问他,他却只是浅笑不语。
为了探明真相,我去了裴砚寒所在的校区。
遇见了顾明灼。
红色的跑车在校园里穿行,“嘟嘟!”
我躲闪不及,摔倒在地。
“好狗不挡道!”
他骂骂咧咧地从车里下来查看,却一下子愣住:“你……是我们学校的?”
我伤得并没有多重,自己站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就要走。
他追上来:“哎,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比如——我的梦里?”
“同学,留个联系方式啊,我撞了你要负责任的!”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啊!”
……我不理他,只径直地走,找到了外交翻译系的男生宿舍。
宿舍里有几个男生在打游戏。
“你们好,我是裴砚寒的……”我犹豫一下:“妹妹。”
“哦,你好!”
有男生站起来同我握手:“他不在啊,他要打三份工,周末都没人的。”
果然。
“原来你是裴砚寒的妹妹啊!”
顾明灼也伸手出来:“不打不相识,我叫顾明灼,跟他一个系。”
“哎,你怎么跟砚寒的妹妹在一起?”
有人问。
“我开车把她撞了……”我打量着裴砚寒的床铺,干净整洁却又……寒酸。
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新的。
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阿泠!”
裴砚寒冲了进来,身上穿着玩偶服,一手抱着个大熊头,满头大汗,像刚淋了一场大雨。
“你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心急如焚。
我不回答,只是一把抱住了他。
顾明灼开始大张旗鼓地追求我。
今日送花,明日送包,后日又叫了一个著名的乐团,陪他一同站在我的宿舍楼下面唱情歌。
纵我百般拒绝,他却不折不挠。
“苏泠,这个顾明灼家里可是有钱的很,何况又那么帅,是我们学校排名第一的校草呢。
你又没男朋友,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
有人问。
我想我是有男朋友的,只是他突然就失踪了。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到学校找,也躲着不
肯见我。
可是我们总要相见的,因为很快过年了。
“裴砚寒,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把他堵在房间里,关上门。
他正在换衣服,语气里有几分慌张:“阿泠,我还没穿好,你先出去。”
“你先回答。”
我坚持。
“顾明灼很好,家世好,人品也过得去,我打听过了,他家里很开明,他也没有其他的恋爱史。”
他似有几分失落。
我气极反笑:“我以为,你对我那样的好,想着要和我在一起。”
“不是,”他立即否认:“我到京市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多么的天之骄子,都抵不过别人的背景深厚。
我只是想,不让你也体会我当初的失落感,不让你被人嘲笑是土包子,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跟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无关。”
“所以,你是在说,你只是献爱心,而不是……爱我?”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着我。
目光胶着了许久,足以将各自的心迹表明。
“阿泠,”他闭了眼睛,有泪珠滑落眼角:“社会是很残酷的,我很努力,很努力想给你最好的,可是总比不过人家根深叶茂,花团锦簇,我不是不爱你,我爱你,所以想让你过更好的日子。”
我踮起脚尖,重重吻上他的唇畔:“我不要别人,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日子。”
“阿泠,阿泠!”
他抱住我,反客为主地吻住我,欣喜到无可复加。
吃饭的时候,裴砚寒总是望着我傻笑,我拍他,他抓住了我的手。
“哎呦!”
妈妈捂着嘴笑开了:“看来以后,我这个妈妈要更加名正言顺了。”
我们在一起啦!
顾明灼却仍是对我穷追不舍。
“竹马抵不过天降,后来者又争又抢,迟早获胜。”
第一年,他这般讲。
“感情要进入懈怠期了,我马上就能乘虚而入!”
第二年,他如是说。
第三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一痛我这狗皮膏药立刻贴上!”
第四年:“毕业即分手,我马上迎来胜利的曙光了!”
第五年、第六年,我们依旧在一起,裴砚寒因为足够优秀,考上了外交部,任翻译官。
我进了京市最著名的设计公司leo,凑巧,总裁也姓顾,叫顾惜雪,又恰巧不知为何,和毕业于外交系顾明灼倒做了同事。
在这一年,秦文娟也来到了京市,
在酒吧里唱歌。
到了第七年,我和裴砚寒准备结婚啦!
我们卖了在杭城的老房子,凑齐了首付,在京市买了套85平的三居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很满意,何况,妈妈也来了京市。
爱人、亲人、朋友全部在我身旁,我觉得幸福无比。
短短几年,裴砚寒的翻译官职位就从初级升任了高级,第一次跟随外交部出国访问。
“要去三个月呢,”他吻了吻我,:“别装睡啊,再看我一眼,宝贝。”
我不是装睡,我真的困,这些天总是犯困。
“坏蛋,”他蹭蹭我的鼻尖:“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怎么我还没走,就这样的想你?”
第二天我醒来,他已经踏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旅途。
我心内懊恼,却没有其他办法,只匆匆洗漱,赶去上班。
“你要结婚了?”
顾明灼在公司门口拦下我。
他苦笑起来,有些站立不稳:“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点好,要你这样的死心塌地?”
裴砚寒当然很好,很好。
但是具体哪一点,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年又一年,从牙牙学语到青春少艾,就在杭城在那个低矮昏暗的房子里,我们共同生活的岁月里,彼此的气息早已渗透镌刻对方的每一个细胞,我们是残缺的半圆,合在一处,终得圆满。
“你看看我,求你,我求你!
只要你肯多看我一眼,你会发现我是真的,我是更好的!”
他发疯般地抓住我,晃动我的身体。
“明灼!”
顾惜雪跑来拉开了他。
从那天起,我没有在公司见过他。
老天总是爱开玩笑,在裴砚寒出国的第五天,我们的妈妈突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脑内有个肿瘤,压迫神经了,需要马上手术。”
医生说。
“好,”我六神无主:“治,治,我签字。”
裴砚寒他们部门的规定,出国人员全部使用工作手机,访问结束前,不得与任何闲杂人等联络,所以我无论怎样打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治这个病需要许多的钱,我们刚买了房子,捉襟见肘。
我想过抵押房子的,只是房本上是我和秦砚寒两个人的房子,而我们尚未领证,所有操作还是需要由他本人来才能进行。
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我查出怀孕了,已经快三个月大了。
我摸着
肚子,痛苦地瘫软在地。
这些天,来回的奔忙,精神的紧张几乎就要使我崩溃,这无疑又给了我重重一击。
孩子啊孩子,你曾经满怀期待,但如今……我又拿什么来养育你?
“我这有五万,你先拿去。”
秦文娟听闻后,来到医院,递给我一沓钱:“别怕,我大不了多唱几场,赚了我又给你拿。”
“我有孩子了……”我笑着,泪流满面:“你陪我去……打了吧!”
“这个肿瘤是恶性的,后续治疗需要很多一笔费用,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看向我。
“哎,”我贴着墙,身体虚弱到难以直立:“先治,钱我想办法。”
妈妈进了医院已经很多天,裴砚寒的电话仍是打不通,我的假期已经全部用尽,想了又想,我去办了辞职。
“就当是行行好,我知道你为难,可是我们家明灼,不吃不喝好几天了,求你去看一眼好吗?”
到公司时,林惜雪说。
“不好意思,林总,我家里出了事,我实在没空。”
我鞠了一躬,匆匆离开。
第二天,京市第一医院院长办公室——“苏小姐,我是顾明灼的母亲罗文佩。”
“您好。”
我不知道她为何找我,还是礼貌地问好。
罗文佩看了一眼院长。
院长立刻会意:“苏小姐,您母亲的这种情况,存活几率很低,但是国外现在有一种新设备,可以大大提高存活时间。
您母亲目前是不适宜移动的,若是本院采购设备,则需要两千来万。”
两千来万?
恐怕我一辈子都难赚到那么多,我踉跄了一下。
“苏小姐,你是个孤儿,病床上这个人虽说跟你不是血亲,到底也算养育了你,你舍得就这样让她死吗?”
罗文佩的眼神带了几分怜悯。
从小到大的每一幕在我脑中闪回,她的怀抱,她的气息,她温柔拂过我脸颊的手……我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就算不是为了裴砚寒——她也还是我的妈妈啊!
五:“咚咚咚”,我敲了敲顾明灼紧闭的房门。
“彭!”
有物品砸在墙上,又发出掉落的破碎声。
“顾明灼。”
我唤他。
“你……”脚步声由远及近又顿住:“等等,你别进来!
我洗个脸。”
他这个脸洗了足有半个小时之久,下到客厅来时已经衣冠楚楚,只是确实瘦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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