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见我。
可是我们总要相见的,因为很快过年了。
“裴砚寒,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把他堵在房间里,关上门。
他正在换衣服,语气里有几分慌张:“阿泠,我还没穿好,你先出去。”
“你先回答。”
我坚持。
“顾明灼很好,家世好,人品也过得去,我打听过了,他家里很开明,他也没有其他的恋爱史。”
他似有几分失落。
我气极反笑:“我以为,你对我那样的好,想着要和我在一起。”
“不是,”他立即否认:“我到京市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多么的天之骄子,都抵不过别人的背景深厚。
我只是想,不让你也体会我当初的失落感,不让你被人嘲笑是土包子,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跟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无关。”
“所以,你是在说,你只是献爱心,而不是……爱我?”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着我。
目光胶着了许久,足以将各自的心迹表明。
“阿泠,”他闭了眼睛,有泪珠滑落眼角:“社会是很残酷的,我很努力,很努力想给你最好的,可是总比不过人家根深叶茂,花团锦簇,我不是不爱你,我爱你,所以想让你过更好的日子。”
我踮起脚尖,重重吻上他的唇畔:“我不要别人,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日子。”
“阿泠,阿泠!”
他抱住我,反客为主地吻住我,欣喜到无可复加。
吃饭的时候,裴砚寒总是望着我傻笑,我拍他,他抓住了我的手。
“哎呦!”
妈妈捂着嘴笑开了:“看来以后,我这个妈妈要更加名正言顺了。”
我们在一起啦!
顾明灼却仍是对我穷追不舍。
“竹马抵不过天降,后来者又争又抢,迟早获胜。”
第一年,他这般讲。
“感情要进入懈怠期了,我马上就能乘虚而入!”
第二年,他如是说。
第三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一痛我这狗皮膏药立刻贴上!”
第四年:“毕业即分手,我马上迎来胜利的曙光了!”
第五年、第六年,我们依旧在一起,裴砚寒因为足够优秀,考上了外交部,任翻译官。
我进了京市最著名的设计公司leo,凑巧,总裁也姓顾,叫顾惜雪,又恰巧不知为何,和毕业于外交系顾明灼倒做了同事。
在这一年,秦文娟也来到了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