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毁灭性好奇,以及那两把钥匙在麻袋深处发出的、近乎尖叫的灼热召唤——死死地压制着转身逃跑的本能。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那个肮脏粗糙的麻袋卷上。
它像一个丑陋的、孕育着灾祸的茧。
解开它。
手指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僵硬得不听使唤。
粗糙的麻布纤维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我笨拙地、几乎是撕扯着,一层层剥开那肮脏的包裹。
终于,那两把冰冷的、布满墨绿色铜锈的古老钥匙,暴露在走廊惨白的光线下。
它们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一把稍大,齿槽狰狞扭曲。
一把稍小,齿槽蜷曲如爪。
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那上面沾染的、来自肮脏厕所水池底的污秽气息,仿佛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它们就是为这扇门而生的。
宿命的气息浓稠得令人窒息。
我伸出颤抖的左手,拿起那把稍大的钥匙。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手臂上的汗毛瞬间倒竖。
钥匙尖对准了铁门上那个较大的、锈蚀得如同狰狞犬牙的锁孔。
插入。
没有想象中的阻塞。
钥匙的齿槽与锁孔内部锈蚀的金属摩擦着,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艰涩刺耳的“嘎吱……嘎吱……”声,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像垂死者的呻吟。
这声音仿佛不是来自物理的接触,而是直接刮擦在灵魂上。
用力。
手腕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掌心被粗糙的钥匙柄硌得生疼。
“咔哒!”
一声沉闷而滞涩的机括弹响,如同某种沉睡的巨兽在体内翻了个身。
第一道锁,开了。
然而,沉重的铁门依旧纹丝不动,冰冷地矗立着,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叹息之墙。
门缝里,那股古老腐朽的气息似乎更加浓郁地渗了出来。
第二把。
右手拿起那把小小的钥匙。
它在我汗湿的掌心显得更加冰冷滑腻。
钥匙尖对准了旁边那个稍小的、如同深不见底独眼的锁孔。
插入。
这一次,更加顺利。
几乎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钥匙滑入锁孔的深处,仿佛回到了它阔别已久的巢穴。
转动。
“咔哒……”这一声轻响,清脆、果断,带着一种……冰冷的、终结般的意味。
两道锁舌,彻底收回。
完成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走廊里惨白的光线似乎都暗淡了几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腐朽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