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砚弟,你知道我为这手活熬了多少夜?”
“就因为你熬得太狠!”
陈砚突然提高声调,“评委说你用了违禁胶,我替你压下报告,但再参赛……”画面“滋啦”一声断了。
我盯着雪花点,后槽牙咬得生疼。
系统提示突然在耳边炸响:“检测到‘情绪观测者’靠近。”
观测者?
我想起非遗办吴月华评委总戴的银镯子——白天她来摊位转,镯子贴过我糖锅,当时系统黑屏了三秒。
敲门声来得比我想的快。
吴月华站在摊前,玳瑁眼镜反着路灯,手里捏个银色仪器:“检测到异常情绪波动。”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糖锅。
红绸还搭在锅沿,是陈砚今早硬塞给我的。
“建议撤回参赛资格。”
她把仪器往糖锅上一按,屏幕跳出刺目的“危险值”。
我鬼使神差抓起红绸裹住糖锅。
仪器突然“滴”地一声,数字疯涨成“集体怀旧:99%”。
吴月华抬眼,我手腕的系统界面正亮着——她肯定看见了,但只说:“明天带红绸来复检。”
她走后,陈砚从花墙后钻出来,手里拎着半袋麦芽糖:“红绸是你爷爷当年包糖画谱的,能挡监测仪。”
我把录像带摔在他脚边:“1998年的比赛,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蹲下身捡带子,背佝偻得像张弓:“当年评委说他用了明胶……所以你举报了他?”
我嗓子发哽,“就为让疏影堂退出?”
陈砚没说话,伸手去够糖锅。
糖浆在他指尖凝成个“砚”字,糖丝颤得厉害。
他突然撕开红绸内衬,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是爷爷的笔迹:“砚弟此举,断我传承之路。”
“不是我!”
陈砚急得直搓手,“我是替他顶的雷!”
“顶雷?”
李小美举着日记本冲过来,“我奶奶说,当年举报信是陈爷爷签的名!”
日记本啪嗒掉在地上,摊开的那页墨迹晕开:“砚兄递来举报信时,手在抖。”
我后退两步,撞翻了糖罐。
糖浆淌在地上,映着路灯像道血痕。
张队长就是这时候来的,举着我被王建军抢走的手机:“他直播说你用机器造假,我调了监控——”手机画面里,我的糖画在动。
龙尾巴摆了三下,凤凰翅膀抖落七片鳞。
“活糖……”陈砚喃喃,“你爷爷说过,要血祭才能